美娃没再问,匆匆上了楼,到了楼上,果然,蒙格正在负手踱步,一见美娃上楼,他立即停住,笑问:“回来了?”
美娃道:“你还没有歇着?”
“我什么时候这么早歇着过?”
“你不是喝多了么?”
“那算什么,两杯酽茶也就解了。”
“跑到这儿来等我,有事儿?”
“坐下说!”
“兄妹俩坐下了,侍婢给倒了两杯茶,然后退去。
蒙格道:“我还怕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事?”美娃急欲知道,蒙格究竟有什么事!蒙格说了:“帖奇找我去了!”
“帖奇?什么时候?”
“白天,他白天不是来了么?”
“他没有马上走,又找你去了?”
蒙格“唔!”了一声。
“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你不该带走拾儿!”
“我不该?”美娃脸色一变。
真说起来,是不太好,不过当时要是我,我也会带走拾儿。”
“是不太好,你这话……”
“他们正在查!”
“查?他府的两个护卫,根本就在对付拾儿。”
“你不是不知道,那府都是一样。”
“可是他不是别人,他是拾儿!”
“所以我说当时要是我,我也会带走拾儿。”
“你没跟帖奇说?”
“说了,怎么会不说?”
“又不是拾儿,明摆着的,他还查什么!”
“我也知道不是拾儿……”
“这不就是了么,他敢不顾我的面子……”
“那倒不是,他说的很清楚,那是他爹的寿礼,又那么贵重,他爹也已经知道了,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人让他就这么算了,可是又不是拾儿……”
“美娃,咱们又不让他找拾儿的东家,拾儿是这趟镖的正镖师,他不找拾儿,还能找谁?”
“拾儿又没有不让他找!”
“那就好!”
“拾儿已经当面跟他说过了,他可以随时来找他,他还去找他干什么?”
“他怕你拦他!”
美娃冷笑:“我拦得了他么,他是‘镇国上将军’的少爷。”
“美娃!”
“不跟你说了么,拾儿没有不让他找。”
“那是拾儿!”
“我当然听拾儿的,不过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把拾儿怎么样?”
“美娃!”
“怎么,我这样还不行?”
“美娃,咱俩应该避嫌,不要插手。”
“怎么说?”
“美娃……”
“哥哥,拾儿可是咱们的朋友,跟自己兄弟姐妹一样的朋友。”
“就是因为拾儿是咱俩的朋友,所以咱俩才要避嫌。”
“谁说的?帖奇?”
“不管谁说的,都是理。”
“是帖奇说的,是不是?”
“我不说了么,不管谁说的,都是理。”
“哥哥!”
“你管谁说的干什么?”
“我当然要问清楚。”
“好吧!我告诉你,是帖奇。”
美娃一脸寒霜:“好个帖奇!”
“美娃,我认为帖奇说的是理。”
“什么是理?你还当不当拾儿是朋友了?”
“绝不会是拾儿,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拾儿是咱们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我也绝不会不管,叫我不插手可以,可是我看着他呢!他要是有一点为难拾儿,看我饶得了他。”
美娃目光一凝:“哥,万一要是拾儿,你怎么办?”
“不会是拾儿。”
“我是说万一。”
蒙格沉默了一下:“真要是有那个万一,我救不了他!”
美娃双肩一扬:“你行,这么多年的官场,你没白待,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蒙格了!”
“不要骂人不带脏字儿,你叫我怎么样,循私?知法犯法?”
“不要跟我谈法,这是小事,还谈不上法。”
“事涉‘镇国上将军’,它就是大事。”
“就算是大事,国法不外人情!”
“美娃……”
“要换换拾儿是我呢!你也能避嫌,袖手不管?”
“美娃,咱们要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
“帖奇要对他爹有个交待,你叫他怎么办?”
“你还没有答我问话。”
蒙格迟疑了一下:“美娃,拾儿要是那种人,你还认为我该管?”
“那种人?不要忘了,他是个汉人,他要是为这换走了那颗玉桃,不能说他坏!”
“可是咱们的王法所不允,那也是大忌!”
“他总是你我的朋友,小时候的玩伴,真像兄弟一样,不是么?”
“美娃……”
“哥,你可以变,我也不是以前的美娃了,咱们都变了,人都会变,可是对拾儿不能变,对不对?”
蒙格沉默了一下,毅然点头:“好,美娃,要万一是拾儿,我救他就是。”
美娃的脸色好了些:“这才是我哥。”
蒙格目光一凝:“美娃,我现在才觉出来,你不对!”
“我不对?”
“帖奇也不对。”
“帖奇?”
“就因为觉你不对了,所以才觉出帖奇也不对。”
“你说什么呀!”
“美娃,有一阵子了,你跟帖奇挺不错,是不是?”
“你问这……”人家美娃可没有忸怩作态,许是因为人家是蒙古姑娘。
“照你跟帖奇的好法,他应该很给你面子,绝不会惹你才对,是不是?”
“怎么样?”
“我觉得他对这件事,好象有点酸味儿!”
“酸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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