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听一个女子话声传了过来:“我!”
话声是从高处传下来的,这时候天刚黑,不容易看见什么,但是这一带的高处只有屋顶。
郭解看见了,随着这话声,从东房的屋顶腾起一条人影,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那是个女子,中年女子,赫然竟是带人偷袭镖局那名中年女子。
天黑了,各屋又还没点灯,中年女子显然没有郭解那么好的目力,只听她冰冷道:“保镖的,放了我的弟兄!”
郭解道:“你真是不死心!”
中年女子道:“你在你们镖局见过我,是不是?”
“不错,我见过你,你也见过我。”
“我看不见你,也听不出你是那一个。”
“我是郭解。”
“怎么说?你是郭解?”
“不错!”
“老皮,去你们屋弄个火来!”
一个中年汉子应声欲去。
“不用了!”郭解道:“刘大哥,把灯点上!”
刘威应一声闪身过去,光亮一闪,他已经把炕上的油灯点亮。
油灯亮不到那儿去,但是在此时、此地,对这些人来说,够!只听中年女子道:“真是你!”
显然她已经看见郭解了。
郭解道:“看见了?”
“怎么又是你?”
“是我怎么?”
“不该是你!”
“为什么不该是我?”
“你说过,你是威远镖局新来的镖师。”
“不错!”
“这么一趟重镖,一般不会交给新来的镖师。”
“可是我们东家把它交给了我。”
“我应该想得到,这么一趟重镖,只有交给你才安稳。”
中年女子说着了,郭解没有说话,他不好说什么。
“我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这个弟兄?”
郭解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松了手。
络腮胡大汉转过去躬身低头,道:“夫人,我……”
“中年女子一抬手:“苦了你了,一边歇息去吧!”
络腮胡大汉猛抬头,激动,混身俱颤,旋又低头:“多谢夫人不罪。”
他退立一旁,中年女子又一抬手:“你们都回屋去吧!回屋把灯点上了。”
那七八个都一怔,没一个动。本来是,怎么突然让回屋了。
中年女子又道:“暂时没你们的事了,我叫你们都回屋去!”
那七八个这才一声答应,提着家伙走向各自的屋。
中年女子凝目望郭解亦道:“我能上你屋坐坐么?”
这是干什么!郭解道:“这间屋最小,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想跟你谈谈,你大概也想跟我谈。”
“不错!”
“那么,上我这些弟兄屋里坐。”
“行!”
中年女子转身行去,郭解仍然没犹豫,迈步就跟。
只听刘威低声道:郭镖头,小心!”
郭解道:“谢谢刘大哥,我知道!”
东西还是他身上,他还没来得及解下来呢!中年女子站在东房一间门口,郭解走到了,中年女子冲着屋里发了话:“你们先上别的屋去,我跟郭镖头在这儿说说话。”
里头的人出来了,中年女子转身向郭解抬了手,这是让郭解进屋。
郭解没客气,也艺高人胆大,先进去了。
这间屋大多了,有桌子、板凳,点亮了的油灯在桌上,桌上还有茶壶、茶碗。
中年女子也进来了,她没关门,抬手道:“坐!”
郭解坐下了。
中年女子要倒茶,郭解道:“谢谢,不用了!”
中年女子没倒,也坐下了,道:“我听见你问我那位弟兄了,他真不知道,他只是奉命劫这趟镖。”
“奉你之命?”
“不错!”
“那么,你该知道!”
“我是该知道。”
“你是说……”
“你一定不信!”
“你也不知道?”
“不错!”
“我的确不能相信。”
“我的弟兄接获了消息,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哪儿来的。”
“不知道消息哪儿来的?”
“他也只是听说!”
“你就相信?”
“事实上,两名镖师没亮出了‘威远镖局’,保的是暗镖。”
这是说郭解跟刘威。
“这你也知道?”
“我必得查证。”
“这么一来,证明消息无误?”
“不错!”
“你知道这一趟是重镖?”
“知道!”
“可知道这一趟重镖保的是什么?”
“知道!”
“也知道?”
“不错!”
“愿意说说看是什么吗?”
“稀世奇珍,是你们镖局所在地的官署,为上司祝嘏贺寿的礼品。”
郭解没说话!这还神秘兮兮,怕谁知道,怕什么消息走漏?只听中年女子道:“我说对了么?”
郭解没犹豫便点了头:“没有错,你说对了!”
中年女子轻轻吁了一口气:“我劳师动众,幸好没有白跑这一趟!”
劳师动众?郭解没在意:“你还是为你丈夫的事?”
“你是说劫这趟镖?”
“是的!”
“不,那件事,因为碰见你,已经过去了。这趟镖,不管是那个镖局,我都要劫。”
“因为是趟重镖?”
“因为是民脂民膏,因为是我汉家的东西。”
“如今还是不改初衷?”
中年女子沉默了一下:“算起来,你对我父女有活命恩,我们这种人一向是恩怨分明……”
郭解没说话!“按理说,是你保这趟镖,我就该放手。”
似乎还有后话!郭解仍然没说话。
“可是,我不能放手,我要跟你谈,就是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