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个旗装大姑娘,娇靥美艳如花,体态刚健婀娜。
六个护卫立即躬身为礼:“姑娘!”
旗装姑娘道:“你们都下去吧!”
“喳!”六名护卫分别向老者及旗装姑娘行一礼,又退了出去。
旗装姑娘这才向老者请了个安:“阿玛:”
敢情这位旗装姑娘是老者的掌珠。
老者道:“你都听见了吧?”
旗装姑娘道:“放天谢地,终于有人出头了,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老者道:“毕竟还有忠义之士在,只是我担心他能有多大能力。”
旗装姑娘道:“圣上一定知道,不然不会把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他!”
老者道:“圣上怎么会把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一个江湖人?”
旗装姑娘道:“圣上把顾命重责大任,交付给他最信任的四位大臣,又如何?圣上不把护卫幼主的重责大任交付给一个江湖人,又能交付给朝廷上那一个人?”
老者脸上再闪抽搐道:“说的也是啊,王公大臣们世受皇恩,反而不如一个江湖人,实在惭愧啊!”
旗装姑娘道:“的确,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有这份勇气,就够让人敬佩了。”
老者连连点头:“唔,唔,可是只他一个人,怎么能对付鳌拜庞大的势力?”
“谁说只他一个人。”旗装姑娘道:“至少还有您,还有我,是不是?”
老者道:“兰妮啊!阿玛的想法,不能跟你们年轻人一样。”
叫兰妮的旗装姑娘道:“您的意思我懂,可是我信得过他!”
老者道:“你见都没见过他!”
兰妮道:“阿玛,我看见他了。”
老者道:“只看见那么一两眼,你根本不了解他!”
“够了!”兰妮道:“不用了解,他沉稳、成熟,这就给了人信心。”
老者深深看了爱女一眼:“但愿你是对的,我是多虑了。”兰妮道:“你等着看吧!”
老者没再说话。
翠格格醒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双喜,也不是贾姑娘,赫然竟是她哥哥纪玉。
玉贝勒轻声道:“小妹,你醒了?”
翠格格脸一偏,泪水经眼角流了下来。
玉贝勒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别这样,小妹,咱们总是兄妹。”
翠格格没说话,但可以看得见,她的眼泪仍一直流,玉贝勒,也可以清晰感觉到,她颤抖得很厉害。
玉贝勒为之不忍,也为之难过,取出他的方帕为翠格格轻轻拭泪:“小妹,纵使你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你的家人,我失意的时候就会这么想……”
再坚强的人,在这时候也是最脆弱的,翠格格再也忍不住了,哭了,放声痛哭!玉贝勒没劝她,没拦她,一直握着她的手!半晌,她不哭了,玉贝勒的一块方帕都可以拧出水来,她开口说了话:“哥哥,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玉贝勒心头震动了一下:“哥哥承认,长大以后,咱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很少了,只知道忙于官里的事,疏忽了你!”
“也不能全怪你,”翠格格道:“我的脾气使我以为自己长大了,也不愿意接近你了。”
“小妹,别这么说!”玉贝勒道:“我总是个做哥哥的!”
翠格格转了话锋:“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玉贝勒道:“双喜一嚷嚷,贾姑娘头一个赶到!”
“呃!是贾姑娘?”翠格格显然没想到。
当然,这没想到还有点别的意味。
玉贝勒听出来了,道:“自小贾姑娘就照顾咱们俩,就像咱们的娘一样,咱们也一直拿她当娘,以前你不是一直跟她处得很好吗?”
翠格格沉默了一下道:“跟咱们俩一样,别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玉贝勒道:“其实,你知道,我也知道,真说起来,应该是从你那趟远门回来以后。”
这意思是说,在外面认识了人回来以后。
翠格格认识了谁?翠格格像没听见:“我总觉得贾姑娘,对你宽,对我严。”
“贾姑娘是个汉人女子。”玉贝勒道:“汉家人对闺女的管教都是这样!”
“可是咱们是旗人儿女呀!”翠格格道:“她们汉人女了裹脚,咱们旗人女子还不裹脚呢!”
玉贝勒道:“不管怎么说,她对咱们总是爱之深,管之严。”
翠格格又转了话锋:“阿玛来过了?”
“来过了。”玉贝勒道:“由贾姑娘陪着来了好几趟了。”
“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玉贝勒道:“什么事?”
“你总不会自己去找李豪拿回那把匕首吧?”
“你听见了!”玉贝勒身躯一震。
“我都听见了。”
“当然不会,事实上那样也拿不回那把匕首来。”
“找到了合适人没有?”
“还没有!”
“你打算找什么样的人?”
“你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男人不如女人,女人不如熟人。”
“男人不如女人?”
“你懂我的意思!”
玉贝勒沉吟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我是准备挑选一个合适的女人。”
“别忘了,生人不如熟人,你有合适的熟人吗?”
“这倒没有,其实我不认为……”
“不,哥,生人还得从头认识开始,没有相当的时日不能接近也,熟人就不必,而且熟人也较为让他没有戒心。”
“那就难了。”
“不难!”
“我没有熟人。”
“有,有一个。”
“小妹”
“对,就是我!”
“你……”
“我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
“为什么?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要是你真要坏我的事,告诉他一声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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