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哪有时间陪这兄妹俩在这儿拌嘴!当下他笑笑开了口:“二位,够了,我这儿不是斗口的战场。”
纳容跟纳兰,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同时也停了战。
李玉琪笑笑又道:“二位,可要喝杯茶?”
纳容摇头说道:“我不渴……”
纳兰道:“说你书呆子你还不服气,人家可不是真让你喝茶,人家是不耐烦,下逐客令了。”
纳容转眼望向李玉琪:“是么,小七?”
李玉琪指了指桌上,苦笑说道:“二位瞧瞧这一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二位知我,当能谅我。”
纳兰瞟了纳容一眼道:“怎么样,听清楚了么?信了吧?”
纳容摇摇头,笑道:“还是你行,那咱们就别待了,走吧。”
纳兰道:“你当我愿意待在这儿找没趣,看脸色么?”扭头行了出去。
纳容冲着李玉琪眨眨眼,跟着行了出去。兄妹俩走了,李玉琪刹时吁了一口大气,他倒不是真要看什么状子,状子也看不出什么。他是在等博多的回话,他话已经说出去,他料定博多绝不敢轻忽怠慢,定已觑空溜出去了。
果然,初更不到,房外传来了步履声,博多来了,跑得气呼呼的,进门便道:“李爷,我给您回话来了,瞧,够快的吧?”
李玉琪笑笑说道:“让你累着了,请坐下先喝杯茶。”
“不必。”博多忙摇头说道:“我是抽空溜出去的,怕王爷有事儿找我,我是来给您回个话,送个信儿,大贝勒请您这就去一趟。”
李玉琪“哦”地一声道:“怎么,大贝勒要我这就去一趟?”
博多点头说道:“是的,李爷,大贝勒很看重这件事……”
李玉琪道:“那是应该的,只是,天这么晚了,方便么?”
博多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您不比我,您走,谁敢拦,连王爷也不会过问,万一王爷问起来,我自有说的。”
“那好。”李玉琪微一点头道:“我这就去一趟。”
博多道:“您快去吧,我得到书房里侍候着去了。”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慢点,博总管。”李玉琪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博多回身问道:“怎么,您还有事儿?”
李玉琪道:“我上哪儿见大贝勒去?”
博多-怔,旋即点头笑说道:“您瞧我有多糊涂,离这儿不远,侍卫营的东营房,您知道怎么走么?”
李玉琪道:“博总管这话问得……我进内城来才几天。”
博多又-次地摇头笑道:“说得是,这样吧,我给您带路……”
“不。”李玉琪摇头说道:“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博多迟疑了-下道:“那也好,书房里不能断人儿……”抬手往外一指,接道:“您出门顺着大街往东走,到了街口再折向北,走没多远您就能瞧见旗杆了,旗杆摩天价高,上面挂着一盏大灯,灯上有个斗大的卫字,那就是侍卫营,东营房就在旗杆的东边儿,您到了那儿一问就知道了。”
“行了。”李玉琪松了手,点头说道:“我不怕找不到了,你忙去吧。”博多答应着走了。
李玉琪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状子,又拾缀了一下自己,看看没什么不妥之处了,他才出了门。
照着博多的话找,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侍卫营,的确,老远就瞧见那根插天的旗杆子,旗杆上一个大灯笼,只怕在北京城外都能看得见。
这地方紧挨着紫禁城,就在午门外头,占地-大片,还有个大校场般大院子,当然侍卫营人多,住的地方自然要够大,同时这种地方也少不了刑房、牢房,跟那练手脚,动刀枪的地方,自然要够宽敞才行。
大铁门两扇,铁门环老大一对,旁边还有两个边门,高高的石阶下对峙着两尊石狮子,像个衙门头儿,瞧上去这衙门头也远较别的衙门头慑人。本来,这么一处所在,谁不怕,谁不望之胆寒。
两门边各有站门的,站门的是四个挎刀禁军,一边两个,模样也挺唬人的。
李玉琪走了过去,刚走近,一名禁军便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这处所任谁的帐也不买,是以这禁军好坏的态度,好无礼的语气。
李玉琪没在意,停步在几尺外,淡然说道:“麻烦哪位通报一声,就说万亲王府的李七郎求见大贝勒。”
那禁军双眼一瞄李玉琪道:“你是万亲王府的?”
李玉琪道:“是的。”
那禁军道:“干什么的?”
李玉琪道:“非得说清楚才能见大贝勒么?”
“当然,”那禁军道:“你该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李玉琪道:“我瞧清楚了,侍卫营。”
那禁军道:“那就把身份报明白了。”
李玉琪淡然一笑,没说话,转身便走
“站住。”那禁军一声叱喝,一个箭步窜了过来,道:“你要干什么?”
李玉琪淡然说道:“回去。”
那禁军一怔:“怎么说,你要回去?”
李玉琪道:“这地方我惹不起,大贝勒我不见了总可以吧?”
那禁军冷笑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放刁?没那么容易……”
李玉琪道:“你想干什么?”
那禁军冷笑说道:“干什么?我非让你说个清楚不可,跟我走。”劈胸一把就要抓李玉琪。
李玉琪抬手一拨,那-抓落了空,而且那禁军被李玉琪这一拨之势撞得脚下一个踉跄,冲了出去。这一下惹了纰漏惹了祸,试问在这衙门头前谁敢动手,哪一个敢撒野,那禁军愣了好-会儿,一声:“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霍然抽出腰刀,当头抡了过来。
那另三个也抽刀抢了过来,还叫道:“拿下他,拿下这小子。”
李玉琪道:“怎么,动家伙了?你们可别把我当旁人。”
抬手一抖,五指正拂在那禁军的执刀右腕上,那禁军哎哟一声,刀飞出老远,当地一声掉在地上。另三名禁军这时候也到了,三柄腰刀扬起就劈。
这时候,左边边门里出来个人,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汉子,穿一身长袍便服,袖口卷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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