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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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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8/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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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像天籁一般,舒扬了信儿的心怀。

    信儿牵出紫骝名驹,站在路中,他迎着劲雪,双手不停地向音源舞动。

    “相公!相公!”信儿的叫喊被风声漫过。

    紫骝马的转子嘶嘶鸣响,彷佛在欢呼主人的归来。

    信儿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往洞庭探询竺掬欢的背景时,展家的恶耗如晴天霹雳,震呆了他一切的思维,他花了好久的工夫才从茫然中走出来,是离开茫然之后,他立刻又掉入难以拔脱的悲痛里,他告诉自己先把交代的事儿办妥,再伤神下一步该怎么走。

    离开洞庭,他不敢回九江,在路上,他蹭躅了一段时间,终于决定到殷家汇的金龙帮看看情况。

    到了殷家汇,他听说金龙帮正在找马僮,他蓬头垢脸去乞求这份差使,当时的他,流落无助,有一顿没一顿的挨日子,压根儿无需扮演,就已经很狼狈了,金龙帮的总管立刻就用了这个身世坎坷的小可怜。

    在马厩里,他看见他熟悉的老友,他差点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拿草料和大豆去食它们,泪水简直要胀痛了他的眼。

    “咦!”管马的王监事很异的道:“这两匹马是从展家船坞要来的,性子很烈,谁接近就踢谁,已经吓走许多马僮了,没想到你和它们倒挺投缘的。”

    “小的世代干这一行,懂得巴结它们。”

    “很好,小兴,好好的干,别偷懒。”

    “是的,王大爷。”

    王监事招呼一名高瘦的汉子,道:“单飞,以后这两匹马有小兴照料,你可以到江边扛货了。”

    单飞恭声道:“是的,王大爷。”

    那天晚上,信儿睡在马房里,单飞拿一件破棉衣来找他。

    “信儿!”

    单飞正确的叫出他的名字。

    信儿手捏剑诀,蓄意防备,单飞扣住他的手腕。

    “我是谷鏖双。”

    “谷执堂?”

    “嘘!你混迹进来是谁的指示?”

    “是小的自个儿的主意。”

    “信儿,真高兴在这种地方遇见你,天气转凉了,这件棉衣拿去保暖。”

    “谢谢你,谷执堂。”

    “我不能久待,不过,我会与你保持联系的。”

    “谷执堂,小的也好高兴能碰到您。”

    “行事须谨慎,别露出马脚了。”

    “小的省得。”

    “记住,普通的马僮不会捏剑诀!”

    “啊!”

    “保重了!”

    谷鏖双敏捷如豹潜出马厩,第一次,信儿觉得自己并不孤单,是忠儿呢?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想,忠儿是否平安?

    十多天前,谷鏖双来找他,通知他准备一下,他们当晚将离开。

    “要回总堂吗?谷执堂。”信儿有些兴奋。

    “去汉阳!”

    “汉阳?”

    “少夫人在那儿。”

    当天中夜,他们潜出金龙帮,一路追蹑游建成。

    几天之后,他们遇见回转九江的楼慧娘母女,谷鏖双向她们提起游建成亲探汉阳之事,梦丹柔立刻表示她愿疾奔安郡王府向朱见琳示警,楼慧娘想拦都拦不住她。

    两天后,他们到达鄂城,谷鏖双首先就是去拜会宗达仁。

    宗达仁愤慨地告诉他们江湖上传出不利于展千帆及燕盼归的流言.气得一向沉静的谷鏖双也勃然色变,当场捏碎了一只茶杯。

    不过,另外一则消息则让谷鏖双和信儿稍稍释怀了。

    他们听说金龙帮得而复失由展家船坞掠夺来约两匹神驹,尤其让殷淮生暴跳如雷的地方是夺驹之二人,化身为马贩子,带若两套马鞍,从容不迫的套妥鞍子,当他们要上马时,还有人好心的劝阻他们:

    “马掌柜,这两匹马可凶得很,刚来时,管驯马的佟师不信邪,仗恃一身马上工夫,硬要驾驭这匹青骢,结果反而被这畜牲活活摔死了,依我看,你还是保命为上,别强挣这门生意了。”

    马掌柜笑道:“做买卖的,哪儿有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殷当家撂下了话,谁能驾驭这两匹烈马,将以四马相酬,这种没本的买卖,马某说什么也要试试运气。”

    马掌柜和他的同伴轻松裕加的跨上神驹,但见两匹马突然仰首长嘶,彷佛神龙一般,跃过半人高的树丛,飞驰而去,同时在殷家的另一边也忽然传出火警!

    信儿用力抽一口气,他朝夜色中的展千帆挥手疾呼:“相公!”

    曙光初现,东方乍白。

    展千帆两骑三人奔驰在漫漫的道途上,路旁是一片广大的竹林,那披着雪衣的翠竹,轻摇在灰色的晨光中!

    忽见展千帆举起右臂,同连丝藕打一个手式,同时勒紧马,减缓速度,终至完全停止。

    展千帆翻身下马,示意信儿到连丝藕那边。

    “我临时有点儿事,你们先走,我随后赶到。”

    连丝藕秋水翦瞳闪耀慧华,搜视展千帆,展千帆则转过身子,拍一拍马头。

    连丝藕见状,心中暗紧,旋即她微颔螓首,拉起信儿,依着展千帆的意思策马走了一段路,然而她却在半途上勒马停蹄,并且将绳交给信儿。

    “你在这儿等我,没有我的招呼,不要过来。”

    “连姑娘,您可是要回头去找相公?”

    “你家相公脸色不对,我有些儿不放心。”

    “连姑娘,相公的性子倔,您当心相公发脾气。”

    “我省得!”

    连丝藕娇躯倏闪,回身疾掠。她赶到展千帆驻马之处,循着足迹,投入竹林,当她看见展千帆时,心脏几乎停止,花容也顿失血色。

    原来此刻的展千帆,竟然褪尽衣裳,赤膊着上身,卧倒在雪地之中,他混身通红,双掌用力握拳,紧抵在头部的两侧,而他背部的肌肉,贲拳突起,绷硬如石,看得出他正极力与痛楚搏战抗拮。

    “别过来!”展千帆低吼着,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转身,可是他的身体却开始抽搐痉挛。

    连丝藕猛吸一口气,她不理会展千帆的警告,毅然走向他。

    “不要试炼我,丝藕!”

    展千帆的头覆在雪堆之上,声音彷佛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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