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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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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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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她圆睁一双美目,骇然盯着展千帆。

    此刻,晨曦透晓,穿越了窗口照亮了拙的小屋,也同时照出了展千帆的苍白和狼狈,在他的俊容上,看不到丝毫的血色,而他胸前的伤痕,则因为一路上抱着燕盼归疾行奔走,变得模糊斑烂,惨不忍睹。

    燕盼归不顾脚踝刺痛,她冲上去抓住展千帆的手臂,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正散发出一股玄异的寒气,就好像严冬里的雪石,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天地间的酷冷,才能释放出那种动魄的寒意!

    燕盼归混身战栗,她的声音哽在喉间却吐不出来。

    展千帆拍一拍燕盼归的手臂,当他触摸到她指尖的冰冷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嫂嫂,除非我死,否则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燕盼归的身子僵住了。

    展千帆的身体,不可察觉的轻晃一下,他藉转身隐藏起虚浮的步履,将秘笈递向梦机玄“烦请。”

    梦机玄的身形蓦地疾腾,化成一道旋风,飞快地朝展千帆扑掠,展千帆星眸突炽,撒手抛出秘笈,往后撤走,而梦机玄捷似迅雷,五指倏弹,罩遍展千帆的胸前大穴,展千帆猛颤一下,应指而倒,梦机玄也在同时截接秘笈,揣入怀中。

    展千帆感觉出一只手,托扶住他的腰,在模糊的意识里,他听见陆翔青的厉喝声:“老头,放开他!”

    展千帆挣扎想出声,可是一团巨大的黑影却挟持难以抗拒的压力,封锁了他的表达能力。

    “不自量力,滚!”展千帆被抱了起来,同时有一层罡气,从他身旁激射而出。

    “师哥,展二少能够信任的人,咱们也应放心,你别莽撞偾事。”

    展千帆放下心中的石块,随即他便昏了过去……。

    当展千帆苏醒时,梦丹柔正捧着一叠素白的衣衫走进房间。

    “大爷爷!二爷爷!爹爹!叔叔!”梦丹柔兴奋地奔到门口,喊道:“小叔叔醒啦!”

    展千帆的心田,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来,丹柔丫头,让小叔叔仔细看看你。”

    展千帆坐起身子,原本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跟着滑落下去,此时的他打着赤膊,没穿上衣,那副硕壮的胸脯错缠伤痕,一道道曲扭狰狞,看得梦丹柔目闪悸芒。

    “小叔叔,你一定很痛,很难受!”

    展千帆温和一笑,他的手臂轻抚过梦丹柔细致且红润的脸颊。”

    “小柔柔长大了,小叔叔一次看你比一次漂亮。”

    梦丹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现光采,然而她却耸动鼻尖,说道:“娘说叔叔是个浪子,任何女人在叔叔的眼中是漂亮的!”

    展千帆窒了一窒,他忍住冲动,按下舌尖的叱喝,心底却暗骂,这:“该死的慧娘,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

    “不过,小叔叔,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浪子,即使是假话,叔叔的赞美仍然会令我开心的!”

    “听好,丹柔!”展千帆握住梦丹柔的手臂,他十分郑重的道:“你大可不用相信浪子的话,但是你也犯不着去怀疑浪子的赞美,小叔叔说你美,你必然美,没有折扣,更不许置疑。”

    “这么霸道。”

    “千帆,你再捧她下去,咱们家的镜子恐怕不够这妮子用了!”

    只见梦机玄和一位清瘦的老者一块儿进来,在他们身后,则跟着陆翔青及梦禅决。

    “爹爹!”梦丹柔对着父亲直跺脚。

    “别嚷,丫头,当心地被你跺裂了!”梦禅决指向门口,又道:“快去帮大婶儿及连姑姑的忙。”

    看着梦丹柔做个鬼脸跑出去之后,展千帆笑斥道:“禅决,我可要怪慧娘,她打牙撩嘴冲着我来,我照单收,可是当着孩子的面,尽揭我的疮疤,我何以堪?”

    “别冤枉慧娘,你的疤没人舍得揭!”梦禅决拿起一件绸质内衫,摊在展千帆的腿上:

    “这是盼归和丝藕,连赶几天的日夜加工,为你裁出来的,你试穿看看。”

    展千帆神色微紧,把手覆在梦禅决的手臂上。

    “我昏睡多久?”

    梦禅决注视展千帆:“四天!”

    “四天?”展千帆星眸猛睁:“我爹和我哥?”

    清瘦老青拿起内衫:“如果你不准备自个儿穿上,二爹我就侍候你穿,千帆,你怎么说?”

    展千帆接过衣裳,额头戚起:“千帆落难道途,怎好奢侈锦绸,给大多儿增添麻烦。”

    “胡扯!”梦机玄沉下脸,严峻地道:“千帆,你纵使落难一时,还不致于落魄一生,我不准你说丧志的话!”

    展千帆背脊突僵。

    梦机菩坐在床边,他握起展千帆的手腕,把一下脉。

    “我们都知道。”梦机菩放开展千帆的手:“你有怪僻,一向不穿脏衣,不穿破衣,更不屑穿粗质的内衫,你曾经说过,你宁可践踏在外,也绝不愿穷到里头!”

    “此一时也,该一时也,那些话,毕竟只是戏言!”

    “戏言里亦有真谛!”

    “是的,真谛就是二爹常数落我的确公子哥儿的臭脾气!”

    “那叫取笑,不叫数落,再说我取笑你是一回事,我敬重你这份傲骨又是一回事!”

    “二爹。”

    “别打岔,千帆,听我把话说完,我和你大爹近百年的人间打滚,旁的没学会,看人的眼光倒还稍俱心得。

    一个人的胸襟气度,固然有先天的夙性,而后天的栽培更不在话下!以禅决为例,这个孩子生于忧患,长于忧患,艰苦已经镂刻在他的骨头里,可是你不同,才华俊美,家势丰厚,就算你曾经在泥浆里打过架,你却不曾在泥沼中挣扎生活。

    你自个儿也明白,在你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江湖味,没有卑微受屈的色彩,当然,更不会有卑鄙下流的知息。

    你这辈子就像苍松般笔直,行为上更卓越不群,挺拔绝伦!就事论事,展毅臣能够将两个儿子调教得如此器宇非凡,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最大荣耀,也是展毅臣这一生中,最值得称道及骄傲的成就!正因为如此,千帆,你若是在这节骨眼儿,折了这份气魄,我老人家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你撞吗?”

    展千帆的目光扫掠四人,最后停留在白绸衫上,他的虎目隐现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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