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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天书中,记载着将来的一切事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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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来推算其中的不同之处。

    西洋的“星座”推算法,只有十二类,而中国以六十年为周期的推算法,却可以多达一百五十万五千五百二十种分类,比较起来,西洋的“星座”推算法,真是远远不及了。

    在我热衷于这一方面的知识之际,我在法国,当时,我曾和一些法国朋友,他们也有这方面兴趣的,一起利用科学设备,来研究这种事。我们利用电脑和计算推理上的归纳还原法来进行。

    进行的方法是这样的:将一大批同一职业的人的出生年月日时,作为原始资料,输入电脑,找出他们之间的相同点。然后,再根据其中的相同点,来推算与相同点有着类似资料的人的将来。在这一点上,我们获得了相当的成就。例如,我们发现,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对于这个人的职业,有一定的影响。作家,大都在五月出生;医生,出生于七月,等等。

    我们也曾通过有关方面,获得了大批凶犯的资料,尤其集中于研究死囚,也用同样的方法,先储存资料,然后再还原推算。

    可是,这种工作,不久就放弃了。虽然研究工作不能说是没有成绩。但是参与研究的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这种推算法,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无论如何无法获得圆满解释。

    这个无法解释的疑问是:即使依照中国人传统的“生辰八字”排列法,已经将人的生辰分得相当细,但是,在同一时间之内,出世的人是不是命运都相同?

    如果说是,同一时间出生的人,命运全相同,这很难使人相信,譬如说,难道在拿破仑、希特拉这些人出世的时候,全世界只有他们出生?

    我们对这个问题研究了很久,由于没有结论,所以渐渐令得参与研究的人,对之兴趣越来越淡,研究工作,也就不了了之。

    我的兴趣转移不定。在热衷了一个时期之后,也就搁置下来,没有再继续下去。直到这时,那人告诉我,这种推算一个人命运的办法,是一个叫“宾鲁达”的人传下来的,我才又迅速地将我当年感到兴趣的事,想了一想。

    我心中的讶异和惊诧,自然都到了极点。何以中国人在传统上,会有根据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分,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这种发现,本来就是一个谜。因为这种推算法,牵涉到数字极其庞大的计算,这种计算,没有先进的科学相辅,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照那人的说法,是他的同伴,来到了地球,传下来的,虽然怪诞一点,倒也不失是一个解释。

    我望着那人,神情充满了疑惑,那人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等我再发问,就道:“宾鲁达已经摸到了路子,留下了大批资料,他几乎已经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这又是我所听不明白的几句话。自从和那人对话以来,那人所说的话之中,有不少我全然莫名其妙,例如他曾说过,六批人,除了他以外,其馀的五批人,竟然“不知道自己从甚么地方来”!而这时,他提及宾鲁达,说“几乎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是甚么意思,我也一样不明白。

    在我疑惑中,那人又道:“宾鲁达的记录,我也全得到了,宾鲁达曾和一个叫李虚中的地球人,十分接近,我相信这位李虚中,得到了这种推算法!”

    我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久之前,在我听到了“王利”这个名字之际,我一时想不起他就是鬼谷先生的本名。但是李虚中这个名字,我却绝不陌生,在根据出生的年月日推算一个人一生运程的方法上,李虚中是最早有确切记载的一个人:“唐李虚中以人生年月日之干支,推人祸福生死,百不失一。”这是有着确切的文字记载的。

    一时之间,我眨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却像是全然不理会我惊异的反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宾鲁达几乎成功了,他已经想到了用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分来作分类,来观察,但是他还差了一步,以致他无法知道自己是从甚么地方来的。”

    我再吸了一口气。他又提到了这个古怪的问题。我道:“那么,你究竟是从甚么地方来的?”

    那人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道:“然而他的工作,极有价值。如果不是他已打下了基础,我也不可能明白自己是从甚么地方来!”

    这一次,是我和白素同时发问:“那么,你究竟是从甚么地方来的?”

    那人并没有出声,而在他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悲哀,更加深切。

    我和白素都不催他,只是等着。因为我们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以及他口中的杨安、宾鲁达、雅伦和我在十年前曾经见过的米伦太太,一定有一个极其曲折的历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的。

    过了好久,才听得那人叹了一声:“我,我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太远了,远到了我们也无法想像的地步。”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口:“对不起,我曾和米伦太太谈过,米伦太太说,她根本是回来了,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回到了她起飞时的那个星球,这个星球,环绕一颗七等行星运转,本身有一个卫星,这个卫星,就是地球!所差别的是时间,你们或许是突破了时间。”

    那人又沉默了半晌,才道:“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错误的想法,浪费了我许多时间。直到我后来,陆续接受了比我先到地球的其馀人的讯息之后,我才渐渐明白,我们不是突破了时间,我们是突破了……突破了……”

    那人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来,我一直都听得懂,虽然有时,他所讲话的含意,我不明白,但是话可以听得懂。可是这时,他讲到这里,突然在“突破了”之后,加上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忙问道:“你们是突破了甚么?”

    那人立时,又将我刚才听不懂的那句话,重覆了一遍。我还是不懂,我道:“那是你们的语言?能不能用地球上的语言告诉我?”

    那人发出了一下苦涩的笑声:“不能,我想是翻译装置找不到适当的地球语言,所以了原音播了出来。”

    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试图从上文下义,去了解这句翻译不出来的话的意思。但是我想不出来。我猜想这句话的意思,多半超乎地球人的知识范围之外,所以我无法了解。

    我只好将之暂时搁在一边,不再去探究。我心中的疑问极多,我和那人之间的对话,已经持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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