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人了卧室之后,找到了通连电话的录音机,她曾根据电话号码盘转动的时间,得出了电话号码,事后她曾向一个在电话公司做摹的朋友,查过那个电话号码的所在地。
那竟是贺天雄住宅的电话。
当时,木兰花还不知道高翔忽然外出,是到什么地方去的。
但如今,她已从早己打陈嘉探长那个阴险集团中工作的穆秀珍处,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一切经过,但也直到此际,她的心中,才产生了一丝疑问,为什么那女人,要向贺天雄报告高翔的行踪呢?贺天雄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呢?
木兰花想到了这一点,她的心更亮了!
因为,照表面上发生的事情来看,贺天雄似乎是在走投无路之际,去向高翔求助的,但是他却又立即被人打死了。
然而,事实上的真相,是否如此呢?
木兰花觉得自己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还不能确切地说出所以然来。
她只是肯定,其中另有蹊跷!
木兰花忽然沉思起来,高翔却忍不住了。
“小姐,你是不是真的要听到她的呼叫声?”
木兰花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她想,如果高翔打电话的话,那么自己至少可以根据他的电话号码,来获知穆秀珍是被拘在什么地方了。
当然,能不能救出穆秀珍,还是难以逆转之事,但总比茫无头绪好得多了。
“我不要听她的呼叫,但是却要听一听她的声音。”
“女人总是讲究实际的。”高翔讥讽地说,然后转身过去,以他高大的身子,遮住了电话,他的用意,当然是不想木兰花看到他拨的是什么号码。
木兰花在暗笑。
因为她根本不必看。电话号码盘的构造是:每拨一个字,号码盘便会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在转回原来的位置之际,会发出“格格格”的声音,你拨的是“三”字,或是“六”字,转来的时间是不同的。
这其间的差,虽然极其微小,但曾经特别留意过个差别的木兰花,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所拨的是什么号码来。
高翔才拨了两个字,木兰花已知道,那是山顶区的电话,穆秀珍还在山顶,这己是木兰花可以肯定的事情了。
高翔继续拔着号码,一连六个字,木兰花都紧记在心中。
“喂,老松么?穆小姐可好……你将电话接到她的房中,有人要和她通话。”
过了一会,高翔才又讲话:“是穆小姐么?兰花小姐要和你通话。”
他转过身来,将电话听筒,交到了木兰花手中,木兰花一接过来,便听到了穆秀珍那带着哭音的声音:“兰花姐,我对不起你!”
“秀珍,你在哪里?”
木兰花故意这样问,事实上,只要高翔一离开,她只消化几分钟的时间,便可以知逍那个电话号码的淮确地址了!
但是她却故意那样问,使高翔以为她根本茫无头绪,而不作特别的准备。
穆秀珍尚未回答,高翔已经伸过手来,“叮”地一声,按断电话。
“小姐,这未免太过份了。”
木兰花发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将电话听筒放回电话上。
“现在,兰花小姐,你肯接受事实了吧?”
“好的,我祝你成功,那跛脚人给我的情报是:在市南十七里的龟形小岛左侧,进行交易。”
“时间呢?”
“他没有告诉我,我想大约是随到随交易。”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呆等么?”
兰花道:“或者他会再通知我的。”
高翔显然不满意。
在这时侯,电话铃声响了,木兰花拿起了电话听筒。那面传来了两个字:“太阳。”
“太阳。”木兰花回答着。
“最后决定的时间,是今日午夜十二时,明白了吗?”
“明白了。”
“卡”地一声,那面已收了线。
“高先生,”木兰花苦笑着将电话听简放下,“你大概也听到了?今日午夜。祝你成功。”
“我接受你的祝贺,”高翔十分轻松,“因为我成功与否,和令妹的生命,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一面说,一面向门口走去。
他到了门口,突然站定,转过身来,道:“你可以放心,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事倩完成之后,我会将令妹送到你这里来,而不交给警方的,虽然她表面上是替警方工作,而实际上替你服务!”
“她替警方工作?”木兰花苦笑着:“高先生,你是一具被人牵着线活动的傀儡!”
这已是高翔第三次听得木兰花这样称呼他了。
他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曾去深想一层,因为这时,他已占了绝对的上风。
贺天雄死了一他想。木兰花被自己击败了,自己可以稳稳地得到死光武器的试制品和图样,到手之后,只要交给陈嘉利就行了。一转手,就可以换来二十万镑钞票,哼,这样的傀儡,又何妨多做?
他几乎是以跳舞的步伐走出去的。
木兰花目送着他走出了大门,又看到他的身影,在街中捎失。
木兰花十分沮丧,她并不怪穆秀珍,因为这不是穆秀珍的错,秀珍本来就不是高翔的敌手,那是自己太大意了!
她不多耽搁,连忙以电话,向她在电话公司工作的朋友,询问那个电话的地址。事后不过五分钟,木兰花又出动了。
她的车子,向着山顶驶去,鹦了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便下了车,从行李箱中取出了她的那套黑衣服,连同面具,一齐戴上,在街灯照射不到的地方,向前迅速地奔了过去。
这时,山顶之上已经很少人了,只有几个巡逻的曹员,正在慢慢地踱着步,木兰花轻而易举她避过了他们、不剥二十分钟,她已经来到了那幢房子的面前。她抬头向上看去,屋子有几个窗口,都有灯光透出,大多数的窗子都关着,有一扇,看来像是洗澡间的窗子却半开着,当然,从这扇窗子中进去是最理想的了。
木兰花贴着墙,轻悄悄地向前走着,不一会,便已到了那扇窗子的下面。
她抬头向上望去,那扇窗子离地,约奠有十八尺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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