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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部:分裂的两个人和猴神传说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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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健一总算捉摸到了我想表达的观点。事实上,我模糊地想到的一些概念,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人类的语言,用来表达人类生活中出现过的、人类可以理解的一切事物。如果有一些事,在人类活动之中根本未曾出现过,那么,人类的语言如何表达?

    健一使用了“严重的精神分裂”这样的词汇,已经说明他的理解能力很高。

    精神分裂,如果到了严重的程度,的确可以使一个人成为双重性格的人,像两卷录像带中的云子,可以全然不知道自己曾委托过铁轮去杀板垣。

    这样的病例,在精神病专家的档案中,多的是。

    但是我所模糊想到的,却比精神分裂更进一步!

    我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想到的是,一个人精神分裂,可以使一个人在思想上成为两个不同的人。

    但如果一个人不单是精神分裂,连他的身体都分裂了呢?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那一定是一个人,化为两个人,两个看来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想法却完全不同,或者,其中的一个所不敢想、不敢做的事,另一个却敢想,敢做。

    本来,任何人,都有他的另一面,只不过另一面往往被极其巧妙地隐藏着,绝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但如果忽然发生了某种变化,使人的另一面变成了真实,那么情形会如何?

    一个人的两面,如果从精神到肉体,完全独立了,那么,当这独立的两面互相看到的时侯,他们会有什么感觉?他们互相之间的感觉一定是看到了自己。

    我曾见过我自己!

    在那间怪房间中,我曾清清楚楚地看到过自己!

    我有这古怪的想法,因为我有过“看到过自己”这样怪异的经历。

    我的古怪想法,用人类的文字或语言来阐释,只能到此为止,没有法子再进一步,因为这是人类生活中从来也未曾发生过的事!

    或者,勉强还可以进一步的解释。

    健一的解释是严重的精神分裂,可以出现如云子这样的情形:她曾去找过铁轮,但事后全然不复记忆。

    而我的想法则是,一个云子在找铁轮之际,另一个云子根本在另一处!一共有两个云子,而两个云子,根本是一个云子分裂开来的两面!

    我不知道这算是进一步的阐释,还是愈说愈胡涂了!

    我当时并没有向健一多作解释,因为健一未曾有过“看到自己”的经历。一个人在未曾有过“看到自己”的经历之前,对他说这样的假设,他无论如何不会接受。我只是道:“有可能是严重的精神分裂,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

    健一瞪着我,我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要记得,铁轮在进入那幽会地点之后,曾两次大声喝问:‘你是谁!’”

    健一道:“可是,那里根本没有另外任何人!”

    我叹了一声:“这就是最难使人明白的一点,作为脚踏实地的办案人员,板垣案子可以算是结束了,但是我的立场和你不同!”

    健一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我道:“我要解决一切疑难未决的问题,直到有了确实的答案,整件事才算是完结,所以,我……”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健一已接上了口,和我一起道:“要去找那个印度人!”

    健一没有再说什么,我和他一起站了起来,我道:“那两卷录像带,可以不必给任何人看,或者,只将第一卷公开,作为云子雇用凶手的证据!”

    健一同意我的说法,我又道:“要设法使云子多见奈可,或者,云子会对奈可说出实情来。”

    健一皱了皱眉,显然他并不喜欢奈可,但是他还是再次同意了我的话。

    我又道:“云子如果恢复正常了,请和我联络,我给你一个通讯联络的地点!”

    健一立时取出了口袋中的小记事簿来,记下了我给他的联络地址。我给健一的那个地址当然是在印度,就是那位将小白色眼镜猴托给我带来日本的那位动物学家,也就是一本猴类专书的作者,在他的作品中,曾提及“奇渥达卡”的神奇传说。

    我不到印度则已,一到印度,一定首先和他联络,所以我将他的地址,留给了健一。

    这位印度杰出的动物学家,尤其对热带森林的灵长类生物,有着极其深刻研究的学者的名字是那蒂星。

    和健一分开之后,这一次,总算顺利成行,没有在机场被健一叫回去,也没有在飞机上接到紧急通话,飞机在印度降落之后的两小时,我已经坐在那蒂星的客厅的藤椅上。

    那蒂星看到了我,极其高兴。他的客厅,陈设并不豪奢,可是却极舒服,所有的家-,几乎全是热带森林中的老藤所制,有一种柔和的光泽,看来古拙而有奇趣。他满面笑容:“好了,你将它藏在哪里?”

    我呆了一呆:“什么藏在哪里?”

    那蒂星叫了起来:“那头白色的眼镜猴啊!我曾接到日本方面的报告,说它在你的朋友的照料下,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一定已叫你带回来了,你藏在衣服里面?小心将它闷死了!”

    我不禁苦笑,挣脱了他热情的双手:“事情有一点意料不到的变化。”

    那蒂星大吃一惊,连声音都有点发颤:“那……小眼镜猴……”

    我明白一位动物学家对稀有动物的关心,是以忙道:“放心,我相信那眼镜猴的健康良好!”

    那蒂星瞪大了眼:“你相信?什么意思?”

    我道:“眼镜猴叫一个印度人拐走了!”我将那印度人用一种奇怪的“笛子”,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眼镜猴一听到了那种声音之后,就跳进了那印度人怀中的情形,向那蒂星讲了一遍。

    在我讲述这件事发生的经过之际,那蒂星的脸上,现出极其奇怪的神情来,来回踱着步。我讲完之后,他仍然只是怔怔地望着我。

    我道:“怎么,你不相信?”

    那蒂星道:“不是不相信,但是这种捕捉眼镜猴的方法,只有生活在那一带森林中的土人才知道!”

    我取出了那只用树叶编成的笛子来:“那印度人走得匆忙,留下了这笛子。日本的一个植物学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叶编成的!”

    那蒂星接过了笛子:“是的,这种树,只有在印度的南部才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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