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另外一些朋友合作,这些朋友在国际社会中是大大的有名,让他们大大有名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在科学上有什么重大发现,而是他们最擅长于对付各种各样的人。”
冒牌者伸出手,将放在面前的空酒杯抓了起来,我看到他的那只抓酒杯的手在发拌,这便说明他心中的恐怖,此时已经达到了极点,他想用酒来镇静自己,却又不敢自己去倒。我知道他的心态,当然不愿成全他,便故意装着没有看见。
我续道:“我的这些朋友,一个叫纳尔逊,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间谍组织中的大人物;另一个朋友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女人,她一生中经历了不知多少奇事,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也都见过,是以最善于应付这些,经验可以说是老道得紧。行内的人送了她一个外号,叫她老祖母。你是复制人,或许不知道自然社会的一些情形,老祖母往往是一种极其特别的人,本人似乎没有任何权力和手段,但她却因为见多识广,也因为最有权力和手段的人也是她的徒子徒孙,所以她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她的名字是盖雷夫人。”
虽然是想给他增加心理压力,但事实上我也正在考虑与世界上这两大阵营的力量合作一事。
以前,我不同意合作,是因为考虑到此事对迪玛王妃极其不利,两大阵营为了达到完全控制这个国家的目的,可能会将此事作为一大丑闻大肆渲染,这将会大大影响到这个国家的政局。可现在情形变化极快,目前,迪玛王妃虽不能说完全掌握了局势的发展,但至少是将一些不利因素进行了有效控制,且佩德罗已死,不论死去的是真佩德罗还是冒牌者,死无对证,此事再能给她威胁的可能性就已经很小了。同时,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让我忧虑,因为阴谋的制造者既然可以制造一个佩德罗和一个小郭,当然就可以制造更多的国王首相总统之类,别说他暗中将两大阵营的主要人物进行了调换,就是将那些中小国家的领导人调换几个,这个世界也就会乱得不可想象了。
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的话,仅凭我的力量,恐怕是不足以与之抗衡的,有迪玛的国家作为后盾也役用,非得有两大阵营的力量不可。
这个世界真正可以说荒唐得可以,每一个国家,本该是相对独立的,彼此平等与共,这似乎是很多人的口号。但实际上是否真能平等?实在是一件掩耳盗铃的事,眼下就是最好的证明,说明这个世界还真需要太平洋的警察。这也正好说明世界畸形发展到了何种程度。两大阵营如果知道这一点,不知会有多高兴。
我心中已经决定让他们再高兴一回,虽然我个人并不喜欢他们的做法,但冒牌者的主人可能的做法是我更不喜欢的,只要有可能,我决不允许整个世界仅仅只有一个主宰这样的事情出现,那实在是一件太恐怖的事情。
冒牌者大概也知道我如果交出了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脸上的恐惧犹甚,嘴唇抖动了半天,似乎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来。
我当然想听到他的话,所以不再施加压力,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郭先生还活着。”他终于说。
他只说小郭还活着,却不说佩德罗,这是否说明佩德罗已经死去?如果佩德罗已经死去,这对于迪玛王妃来说,当然是一件大不幸的事,但对于她现今所掌握的权力来说,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问道:“那么,佩德罗亲王现在怎么样了?”
他全身又是一震,不答。
他虽然不答,实际上也等于是回答了,佩德罗亲王已经被阴谋制造者处死。
两个人同样被掉包,一个被处死,另一个却仍然活着,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最简单的解释是其中一个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将其处死了,另一个却仍然有利用价值,所以将其留着。那么,小郭对他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沿着这一推论,我想到他们或许是想从小郭口中知道我们究竟知道了他们一些什么,而小郭始终没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这情形与我在任何情况下不会很快处置冒牌者道理是一样的,哪怕冒牌者不是落在我的手上而是另外某个手段残忍的人,在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线索之前,定不会让这唯一的线索断掉。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我正面接触假冒佩德罗敲山震虎的计划是走对了,也说明我对假佩德罗说出的那番话是切中要害的,正是这一非常行动救了小郭一命。
认清这一点时,我于是想到,这一步其实我早就应该走。而不是在接下这件事后设法去证实小郭的做法对错与否,这可以说是我在这件事上所犯的一大最大的错误,正是这个错误使得小郭目前仍然身陷囫囵。
证明以前的路是走错了,那么,下一步我该如何走,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必须用许多时间对所做的每一件事进行一次反思。
当我开始这一反思时,我很快发现了我所犯的另一个错误。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
在当时,我见冒牌者说出小郭还仍然活着的话,却不肯说出有关佩德罗的任何情况,知道他心中还存有某种侥幸,便决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我对他说:“有一天多时间,我没有再来找你,我是希望你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地想一下你自己的处境,我不知你想过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分析一下,听了我的分析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你的处境是大大的不妙。”
相信他一定是想过自己的处境了,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都会想这个问题,我自己的经历之中,有许多次濒临绝境,那时,我想得最多的当然就是我的生命还有多少时日的问题,我当然不甘心就此死去,同时我又知道我能侥幸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在那种处境之中,其痛苦程度,确然是无以名状。我在此时特别提出这一点,也正是为了让他更进一步认清自己的处境。
果然,他的表情再度显出极端状,他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却又不太愿意承认现实,或者说他心中还存有某种幻想。
我道:“你还幻想你的主人会来救你,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你是一个复制人,要制造出像你这样的复制人,对于你的主人来说,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之所以复制了你而没有复制别的人,原因在哪里?那是因为你对他有着特别的价值。如果你假冒小郭成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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