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来。那样的话,可能是一件麻烦事还没有解决,另一件麻烦事便接踵而来。
作了这个决定,我再抬头向酒店看去,见温宝裕和蓝丝一齐走了出来,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不虚此行。
温宝裕一坐上来便说道:“只要我和蓝丝一起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道:“你先还是别忙着吹嘘自己,快告诉我,你们查到了什么?”
温宝裕发动了汽车,一面得意地说:“那个人名叫张子龙,住在十五楼一五一四号房间,用的是本地身份证明。”
我暗中一惊:“本地身份证明?有住址吗?”
温宝裕道:“有。”然后报出本城的一个地址来。
蓝丝似乎比温宝裕敏感,当然也可能因为我与她同坐在后排,她能看到我的脸色的缘故,是以问道:“难道你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我确然是觉得有些不对头,但一时又想不出不对在什么地方,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我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用,似乎那里面出现了大塞车,走任何一条路都走不通。
温宝裕大叫了一声:“哎呀,果然是有问题。”
我和蓝丝连忙问:“有什么问题?”
他道:“你们想想,他用的是本城的身份证明,那说明什么?说明他就住在这里,既然是住在这里,当然是在这里有家了,有家却又住酒店,这难道不是大问题吗?”
经他一说,我们觉得果然是大有问题,谁会钱多得没地方花,有家不住,而住到酒店里去?当然,他或许是受什么人所请,花的是那个雇请他的人的钱,这也似乎解释得通。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必须引起重视,那就是我们查他的行踪这件事,办得是否太容易了一点?
从他几次三番毫无隐瞒地找到我的家来这一点上看,他似乎是没有想过要隐瞒身份的,但凭着我多年冒险生涯中所获得的经验,在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太容易得到结果的话,这件事就大可以值得怀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这一趟,岂不是白费了工夫?
温宝裕一时也没有了主意,问道:“怎么样?我们还去不去张子龙的家?”
我连忙道:“去,怎么不去?线索总要一条一条地查的。”
温宝裕很熟练地驾驶着车子,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情绪极其高昂,一面吹起口哨来。
他的口哨本来吹得很好,选的曲子也是一首进行曲,应该说是很动听的,且与我们目前正在做的事很合拍,但我的心绪从未有过的乱,听到他吹出的曲调,心中更是烦躁起来,我实在禁不住,冲着他大喊:“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他往后看了一眼,冲着蓝丝做了个鬼脸,噤声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张子龙家所在地,那是一幢公寓楼,似乎建起来没有太长的时间,楼面还是新的。停好车,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进楼道。
有一个干瘦的老头拦了出来,问我们:“你们找谁?”
老人一定是这个单位的管理员,不通过他这一关,我们是定不能进入这个单位的,任何一个物业公司,在选择管理员的时候,都选择像他这样的老人,因为这种人非常尽责。
温宝裕的嘴快,便对老人说:“我们找十七楼的张子龙,我们是他的朋友,约好了来见他的。”
后面那句是废话,对于管理员来说,他只需知道你找的人是谁就行了,又不是公司的文秘,他才不会管你约没有约好这回事。
温宝裕的话刚说出,我便感到有什么不对,因为那个老人的脸上顿时现出骇异的表情,仿佛是大白天遇到鬼似的。
“你们跟谁约好了的?张子龙?”老人问道,声音似乎有些发抖。
我已经发现不对了,正要开口,但温宝裕快人快语:“对呀,不是张子龙还能是谁?”
老人片刻之后镇静下来,问温宝裕道:“那么,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温宝裕没料到老人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几乎是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咒我们吗?”
我已经发现了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跷,便轻轻拉了温宝裕一下。
温宝裕还有些不服:“你拉我干什么?你也听到的,我们明明是人,他却说我们是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原是客客气气来找人的……”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想,定是蓝丝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暗中制止了他。
我走到老人面前,很谦恭地问道:“老先生,我们确然是来找张子龙的,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过面了。这小年轻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请你原谅。”
那老人以眼瞪着我看,然后问道:“你们确实是人?”
我一听这话,心中便来气,但已经闹了一次误会了,如果再在这件事上闹下去,他是定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温宝裕似乎还想对这个奇怪老人发火,后来见到蓝丝的脸色,便将冒出来的火强行压了下去。
蓝丝说:“我们当然是人,跟你一样的人,难道张子龙他已经……”
老人说:“你们真是人啊?吓了我一大跳。哎,人老了,胆子也变小了,你们一来就说是与张子龙约好了的,我就将你们当作鬼了,如果不是鬼,怎么能跟他约?也是,年纪都一大把了,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去做鬼了,还怕什么鬼?”
这是一个多话的老人,说起来,自言自语就可以没完没了。我们可没这时间与他这样说下去,我于是问道:“老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子龙他有什么不测吗?”
老人看了看我们,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他死了。”
“死了?”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叫起来。
我们虽然想到过这里面定然有着古怪,但没有料到竟古怪到了这种程度,张子龙死了,那么,那个怪人是谁?
蓝丝连忙问道:“老伯,请问你,张子龙是怎么死的?”
这话由蓝丝来问真是再适合不过,老人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态度也变了:“五六天之前,突然就得急症死了,救都来不及救。哎真是,顶好的一个年轻人,说死就死了。”
温宝裕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老人对温宝裕似乎还有不满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