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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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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十天之约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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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地在想着什么事,总之,当时的情形怎样,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在一种梦游状态之中。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虽然声音是那首著名的《致爱丽丝》片段,但在我当时听来,却像是民间传说中黑白无常来索命时,拖着铁链的声音,那声音让我听了,真正是惊心动魄,是以,我一下就从坐着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的,听到了门铃声,我却像听到鬼叫门似的,从椅子上直跳了起来。跳起来后,接着所做的事,任是谁都不会想得到。

    当然,我坐在书房中听到门铃响,这种事原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年之中,我总要听到好几百次,但没有任何一次会像这次一样,觉得那门铃能够惊人心魄,而且,也没有任何一次,会让我感到如此的恐惧。

    我说我当时异常的恐惧,一定不会有人相信,甚至有人会说:卫斯理怎么忽然就是不像是卫斯理了?一生之中,多少大风大浪都已经经历过了,怎么会在一口痰中淹死?这哪里是卫斯理的行径?如果他所说是真的,那么,就只有有一种解释,卫斯理以前所记述的那些事,全都是他一个人关在家里想出来的。

    我并不认为有人说这样的话过份,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一瞬间我何以会如此。当然,我后来是明白了,但那是后来的事。

    当时,我确然是感到心惊肉跳,恐惧莫名。我从椅子上直跳起来,并非跑到窗口去看一看外面来的是什么人,也不是走向门口,准备去见一见那个怪人,事实上,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而是一站起来的同时,便发了一会呆,那可能是十分之一秒,然后,我便向四周看。

    我向四周看的时候,心情说不出的紧张,而且,我心中也十分清楚,我并不是要找什么东西,而是在看这里有什么地方能让我藏身。那一刻,我简直就后悔得要死,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在书房里设下一个什么机关,以致想躲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的而且确,在我突然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是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似乎是一种完全本能的反应,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当然,那个时间是极短的,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一秒钟,随后,我便镇定下来。镇定下来后,我仍然是没有任何行动,因为我被我刚才一瞬间的想法吓呆了,我自己将自己吓呆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不清楚有什么可以让我恐惧的,一生的风风雨雨,按说是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了,我卫斯理又何惧之有?却又为何这一次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言的时候,偏偏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惧?

    一秒钟之后,我当然是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荒唐可笑,于是就站在那里出了一会神,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是想不明白。

    而就在这时,白素和红绫早就已经开始了她们的行动。

    这母女两个人都有着极好的身手,她们说动就动,更何况她们早已做好了行动的准备,是以门铃一响她们已经同时从红绫的房中射了出去。

    老蔡才走到门边,并未及伸手将门打开,白素和红绫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甚至,红绫已经抢先一步将门打开了,然后,她一闪身就到了外面。

    白素几乎是与红绫同时出门,但红绫毕竟年轻,且她是同山中的灵猿一起长大,身手最是敏捷,所以她还是比她母亲快了那么十分之一秒。

    门一开,母女俩便并排着站在了门前。

    门前正站着一个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生得很高大,至少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他绝对是一个现代人,却穿着一套短打服装,且手中握着一柄带鞘的剑。这样的打扮,除了在戏台上或是电影电视的拍摄现场,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会让人忍俊不禁,但这人确然是这样的装扮。

    白素在出门的同时,除了打量这个人之外,便向他的身后看,她没有发现有任何交通工具,也就是说,他是走上山来的。

    那人见门开后冲出来的是两个女人,暗吃了一惊,口里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白素和红绫早已商量好,无论遇到什么,一律由白素开口,如果万一不得不动手,红绫才可以出手,当然,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一切都见机行事。

    是以,红绫虽然比白素早出去十分之一秒,却只是以一双眼睛瞪着那人,并未出声。

    白素出去后,暗中就拿了一个姿势,然后问道:“这位朋友,听说你数次前来找我们,不知有何事需要商量?”

    因为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白素开口的时候,可以说语气极之平和。

    那人冲着她们母女一抱拳:“非常抱歉,老夫并非来找二位女侠,而是来找周昌了结一段千年恩仇,一切与二位女侠无关,请周昌出来与老夫了结。”

    这人看上去只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出口便自称老夫,可见狂得实在是够可以。白素虽然心中恼怒,但表面上却仍然平静:“如果你是要找周昌,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卫府,并非周府。”

    那人仍然是握剑在手,抱拳行礼:“女侠有所不知,那周昌隐姓埋名,改成什么卫斯理,躲到此地,自以为得计,诸不知天理昭昭,他躲得过别人,却躲不过老夫。周昌那恶贼,不管改为何名,即使是烧成灰变成鬼,老夫一样能将其找出。两位女侠,此乃老夫与周昌之间的私人恩怨,请两位女侠不要插手。”

    白素是有准备的,因而说道:“这位朋友,你如果是找周昌,我是肯定不会插手的,但你如果是来找卫斯理,那我就非插手不可了。”

    怪人似乎不能理解白素的话:“这却又是为何?为何我找周昌你不管,我找卫斯理你又非管不可?”

    听了他这话,白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人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对人情世故完全不通似的:“你也知道,卫斯理住在这幢房子里,我们也住在这幢房子里,你说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她的父亲,既然你来找他,我们能撒手不管吗?”

    那人道:“二位果真非管此闲事不可?”

    白素真是气都给气死,但她的脾气一向非常好,所以也没有发作:“这位朋友言之差矣,妻子替丈夫分忧,女儿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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