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忙道:“安妮?”
安妮却不理会,道:“兰花姐,这件事,总不成瞒着秀珍姐,我一定要讲给她听,秀珍姐,四风……哥说你要害他!”
安妮在说“四风哥”的时候,那一个“哥”字,已经说得十分勉强了。
穆秀珍一怔,道:“害他,什么意思?”
安妮出了车厢,气冲冲地道:“他说你要毒死他,在他每天早上喝的那杯牛奶中,下了什么碱性的毒药,如果他一直喝下去。不消三个月,就会死去,而且死得如心脏病突发而死,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他说,你是在用这个方法谋杀他!”
穆秀珍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道:“安妮,别开玩笑!”
木兰花也出了车,她苦笑了一下,道:“秀珍,你别难过,安妮不是开玩笑,四风刚才到我们这里来,他的确那样说。”
穆秀珍张开了手,想说又没有说出来,她挥着手,转过身去,才道:“兰花姐,这……不是太滑稽了么?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们也不知道,我已经叫高翔去跟踪他,留意他的每一个行动了。”木兰花道:“他那样说,一定有原因的!”
穆秀珍苦笑着,道:“他这几天,神不守舍,好像是有点不正常。但是却也料不到竟然那样严重。唉,他怎会怀疑起我来的呢?”
安妮口快,道:“秀珍姐,他不是怀疑你,他说你拿给他喝的牛奶去化验过,牛奶之中,的确含有那种毒物,三个月之后,可以致人于死!”
穆秀珍的面色,变得更难看,道:“我去责问他!”
木兰花忙道:“秀珍,你暂时不可在地面前表示你已如道了这件事,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他究竟怀了什么目的,或许他就是要引你和他吵一场!”
穆秀珍的脸色急得十分苍白,道:“兰花姐,你是说他对我在感情上已有了变化,那怎么可能,我们结婚还不到半个月!”
穆秀珍一面说,一面伏在木兰花的肩头上,便哭了起来。木兰花忙道:“秀珍,别哭,别哭,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日子来,他待你怎样?”穆秀珍道:“我在医院中的时候,他对我还好,回家之后,他好像对我很生疏,他……甚至一直是睡在书房之中的!”
木兰花扶住了穆秀珍的肩头,道:“有那样的事?”
穆秀珍含着泪,点了点头。
木兰花的双眉蹩得极紧,在她的眉心之中,好像是打了一个结,他不住地道:“太奇怪了,真太怪了,为什么会那样呢?”
“我也不知为什么。”穆秀珍抹着眼泪。
木兰花在草地上来回走着,她踱到了一个喷水池前,停了下来。几股喷泉在她的面前,洒出万千水珠,池中的十几尾金鱼,一看到人影,都游了近来。
木兰花是一个有着十分慎密的思考能力的人,不论是什么茫无头绪的事,她都可以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一个头绪来的。
而且,即使事情没有头绪,她多少也可以知道一些前因后果,像如今这样的几乎接近不可能的怪事。她却从来也未曾遇到过!
是以不论她怎样想,她却想不出半点道理来!
她在水柱边足足站了十多分钟,才转过身来,她的眉心仍然打着结,道:“秀珍,你要听我的话,切不可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来。”
穆秀珍点头道:“好。”
安妮道:“兰花姐,刚才我和秀珍姐商量,既然云四风那样荒谬,不如叫秀珍回家来住上一个时期,你看好不好?”
木兰花刚在想,那倒不失是一个办法,但是穆秀珍却已反对道:“那不好,我和四风才结婚,就分开来往,岂不成了笑话?”
木兰花点头道:“你说得是,你得多注意他一点,他的行动很不正常,他或者会有一些不正常的事做出来,你要小心应付!”
穆秀珍苦笑着,道:“我知道了!”
木兰花又坐了一会,便和安妮告辞离去,穆秀珍目送他们上了车,驶向斜路,才回到了屋子中,木兰花在车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子转进了通向她住所的公路,那条公路平坦而直,木兰花将车子的速度提高了些,她驶进了公路中没多久,安妮便道:“兰花姐,后面有一辆车在追我们!”
木兰花抬眼向倒后镜看去,一辆银灰色的大房车,正以相当高的速度驶了过来,木兰花因为一面驾车,一面仍然在思索着。
所以她刚才并没有注意。
这时,车子离她已不过三五十码了,为了证明那车子究竟是不是为了对付他们的,木兰花踏下油门,车子的速度,登时快了一倍!
木兰花的车子,已到了每小时八十里的高速!
那辆银灰色的大车,在开始的半分钟之内,已被远远抛离,但是,它却立即追了上来,那辆大车,正是在追踪他们的!安妮忙道:“怎样对付他们,兰花姐?”
木兰花道:“那太容易了!”
她说着,突然之间,扭转了驾驶盘,车子陡地向路边转去,贴着路边的峭壁,停了下来,木兰花的车子是突如其来停下的,那辆银灰色的大房车,在他们的车边,疾掠了过去,木兰花急叫道:“俯身!”
她和安妮一齐伏下身来。
一阵飕飕的声响,白银色大车中发出,许多小箭,射进了车厢中,插在车椅的背上,如果她们不是伏得及时,早被射中了!
安妮怒叫了一声,立时扬起身来,那辆大车,已在前面停了下来,只见四个人下了车,向前疾奔了过来,木兰花忙道:“先射他们的车子!”
安妮伸出了拐杖,按下了第一枚红色的掣,一枚小型火箭,带起尖锐之极的呼啸声,向前以极高的速度,射了出去!
几乎是立即地,一声巨响,火炎和浊烟一起冲向半空,那辆车子已爆炸了起来,车子的碎片,像泥灰一样,飘向半空!
那四个人在路边停了一停,其中一个向木兰花的车子,连放了二枪,其余三个,转身便逃,逃下了路边的悬崖。木兰花已推开车门,滚了出去。
她在路上伏着身,向前冲着,在那第四个人也想逃下悬崖之际,一纵身子扑了上去,那人转身待发枪时,木兰花的一掌,已砍中了他的手腕!
那人手中的枪,立时“拍”地一声,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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