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道:‘爸也感到意外,不过他说这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我兴奋无比丨丨因为许多疑问都可以因此迎刃而解。我道:‘那么,要找老人家的就是金秀四嫂了。’
白素道:‘当然如此,不过爸也想不出金秀四嫂为了甚么要见他,更不明白何以黄堂要阻止。’
我很感叹,真想不到白素为了天工大王要找一个虚无飘渺的‘四嫂’而去见白老大,结果令事情有了这样的发展。
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把金秀四嫂找出来丨丨她和黄堂、黄而兄弟二人一起离去,看来线索还是在关键人物廉不负的身上。
刹那之间,我想到了许多事情丨丨黄而曾用来形容他母亲的一些话,本来听了莫名其妙,现在也变得很容易理解。
我叫张泰丰留步丨丨那还在和白素通话之前丨丨也是为了我突然想到廉不负和黄堂之间的关系,如果要令黄堂出现,通过廉不负去传递消息,自然再好不过。
我正在想着,白素已经问道:‘怎么样?现在你去不去见廉不负?’虽然我十二万分不愿意,可是事情有了这样的发展,看来我还是非硬着头皮去走一趟不可。
我回答道:‘去,他最多给我难堪,总不成杀了我!’
白素听了,竟然像哄小孩子一样:‘对,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
我不禁为之啼笑皆非,我知道这一定是白老大的话,借白素的口说出来而已。
我立刻指出了这一点,并且道:‘要是事情在他老人家身上,他一定宁愿不做男子汉大丈夫!’
白素笑道:‘别得罪他老人家,他有一条锦囊妙计给你。’
我没有再说甚么,白素又道:‘你见了廉不负,甚么也别说,只告诉他,说白老大已经知道金秀四嫂有要紧的事要找他,黄堂不论有甚么理由要阻止,都有可能耽搁了大事,对金秀四嫂有百害而无一利。这样,廉不负就自会去进行的了。’
我不无怀疑:‘会有效吗?’白素突然笑了起来,我问道:‘娘子缘何发笑?’白素忍住了笑:‘你的反应,一切全在爸的预料之中。’
我也笑:‘那何足为奇!’
白素道:‘爸说了,一来,他料不到我们已经知道了黄堂母亲的身分,你一说出来,就可以起到迅雷不及掩耳之效,令他措手不及。二来,他从小就对金秀四嫂崇敬之至,一听说事情会对她不利,必然不敢怠慢。’我对白老大的分析,衷心佩服丨丨这样子,他就不会为难我了。
白素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一有结果,立刻通知,爸说他可以到任何地方和金秀四嫂会面。’
白老大肯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他对金秀四嫂极之推重的缘故。我答应着:‘天工大王那里丨丨’白素道:‘爸说,那波斯大鹤尤撕芙苹,不要太相信他,有甚么事,对他敷衍了事即可。’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白老大和天工大王之间,有甚么过节。知道以白老人的脾气来说,问也问不出来,所以只好唯唯以应,反正可以到时随机应变。
放下了电话,我想到,现在只怕廉不负根本不肯见我,那倒要利用一下张泰丰我请他进来,先问他:‘你刚才像是有话要说?’张泰丰很有耐性,我和白素通话几乎有一小时,他一直等在外面。这时,他答道:‘我想到要把黄主任有可能官复原职的消息,通过法医师公传出去,你看如何?’我忍住了笑丨丨这正是我想要对他说的话。我忙道:‘好极了,我和你一起去。’
张泰丰很是高兴,我也没有通知温宝裕他们丨丨因为虽然发现了黄堂竟然是金秀四嫂的儿子,可是金秀四嫂是不是天工大王要找的那个人,仍然不能肯定。事情要一桩一桩来,能先把黄堂找出来再说。
我乘搭张泰丰的车子,一路上,我们的话题不离法医师公。在张泰丰的口中,我知道廉不负在警界堪称德高望重,而且他和黄堂的关系非常密切丨丨这一点,令我感到很奇怪。
因为我和黄堂相识甚久,可是在我记忆之中,黄堂从来也没有向我提起过他和廉不负之间的交情。
黄堂显然是有意要隐瞒这一点丨丨可是,原因是甚么呢?会不会和他阻止他母亲与白老大见面有关连?
看来,这其中另有曲折,这时,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廉不负住的地方在相当偏僻的郊外,从一条山路上下来,眼前竟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风景绝佳,微风吹过,水波粼粼,令人神清气爽。在湖边有几间很精致的小洋房,张泰丰把车子开到一间墙上爬满了植物的房子前,车子还没有停下,我就看到了一个奇景。
只见在房子的一边,有一个很高的架子丨丨大约有四公尺。那架子看来像是一座单杠,不过普通的单杠绝没有那么高,可是那又必然是一座单杠丨丨因为有人正在上面做‘单手大回环’这个动作。
有人在单杠上做单手大回环,那当然不能算是奇景。可是那人的动作却与众不(这儿少了两页)杖压下去,廉不负已大喝一声,双臂向上一振,把拐杖疾挥向上。
我双脚在拐杖之上,竟被他连人带拐杖一起挥向半空。
我人在半空之中,连翻了三个浸斗,也藉此避开了他的三下攻击。
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真是兔起鹊落,迅疾无伦丨丨后来,张泰丰告诉我,他只看到人影晃动,根本没有看清楚发生了甚么事。
等到我落下地来,离廉不负约有三公尺的距离。廉不负也真是凶悍,竟然又吼叫着扑了过来,杖挟风声,又向我当头砸下!
这一次我不再躲避,一翻手,看准了拐杖的来势,一下子就把拐杖抓在手中。
我再也不敢怠慢,抓住了拐杖,全身用力,以免被他挥向半空。同时,我急速地道:‘好身手!真不愧是女中豪杰金秀四嫂调教出来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料到会对廉不负有一定的冲击力,这也是我的目的丨丨那样才能使他停手。可是廉不负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反应之强烈,却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他先是整个人为之震动,然后双手一松,连那根几乎和他身子混为一体的拐杖也不要了。他向后退出了足有七八步,还是站不稳身子,一面摇摇晃晃,一面伸手指着我,音尖厉:‘你说甚么,你说甚么!’
看到了这种情形,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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