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下马,便齐声问道:“大哥,什么事?”
李嗣源道:“十叁弟可能遭意外,跟我来!”
直到这时,李克用才从极度的悲痛之中,定过神来,大喝一声,伸手便向腰际的佩剑,拔了出来,挥舞一番,以心头的惊怒的,可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这一惊,更令得他目定口呆,忙喝道:“是谁偷了我的佩剑?”
众太保面面相觑,无人答应。
事实上,李克用那一问,也全属多余,各太保才从外地回来,如何能偷了他的佩剑,经常出入大帐的,只有四太保,十二太保,十叁太保叁人!
李克用又是一声狂吼,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那马儿一声急嘶,已然向前疾冲了出去,众太保跟在后面,来营中报信的一干兵将,也上了马,一行人向着四太保李存信的营地,疾驰而去。
乱了这么久,又是一轮急驰,到了李存信的营地,已是天色将明时分,偏偏天色极其阴霾,黑得一点光也没有,老远看到了点点营火,李克用已经怪声大叫了起来,一行人冲进了营中,只见营中的兵将,个人呆若木鸡,简直就像是泥塑木雕的一般。
大太保,二太保自马背上飞身而下,直扑到两个牙将的身前,喝道:“十叁太保何在?”
那两个牙将伸手指了一指,大太保,二太保连忙转过身主,众人也策着马,一起到了那座已经倒了的营帐面前。
恰好在此际,天际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接连几下闪电,将眼前的景象,照得通明,所有赶到营帐旁的人,都看到了十叁太保,飞虎将军,勇南公李存孝的惨死之状,也人人都呆住了,作声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李克用撕心裂肺叫道:“两名叛贼,去了何处?”
几个四太保麾下的将官,俯伏在地上道:“启禀大王,四太保,十二太保,单骑投汴梁而去!”
李克用焦雷也似,大喝了一声,他只喝了一个字出来:“追!”
随着那一下大喝,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已疾喷了出来!
天色朦胧将明,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也已赶到了汴梁城外,只见城门紧闭,城头之上,人影幢幢,李存信勒定了马,大叫道:“守城军士听着,我是四太保李存信,请朱大人开城相纳!”
李存信叫了两叁声,只见城头之上,亮起了十来个极大的火把,不少兵将,拥簇着一个人,来到了城楼之上,居高而下望来。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抬头望去,看出被众人簇拥着的那人容颜丑陋,正是朱全忠。
两人心中不禁大喜,齐声叫道:“朱大人!”
只听得朱全忠笑道:“恭喜两位,已除了眼中钉,自然可以飞黄腾达了!”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一呆,他们才杀了十叁太保李存孝,兼程前来,只不过略为绕了赵小路,却不料朱全忠却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们自然不知,朱全忠用重金收买了细,李克用的营中发生了那样的大事,自然知晓,早已用飞鸽传书,报知了朱全忠。
朱全忠也早已料到,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必投向汴梁来,是以也才在城头之上的。
这时,李存信,康君利两人略一呆,李存信道:“大人好快的消息,请大人快开城门,我们特来相投!”
朱全忠却并不下令开门,仍然“呵呵”不断笑着,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一时之间,都弄不明白朱全忠那样笑,是什么意思,只急得面面相觑。
朱全忠笑丁好一会,才道:“你们两人,还是快逃吧,我看李克用已知你们之事了!”
李存信大惊道:“朱大人,你曾说过,我们有事,可来相求!”
朱全忠“嘿”地一声道:“养不熟的贼胡儿,李克用待你们也够好的了,你们尚且做出这样事来,射!”
他一下“射”字才出口,只听得弓弦声,不绝于耳,城头上箭如雨下!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再也想不到,他们前来相投,朱全忠竟会闭门不纳!
实际上,那是他们两人有勇而无谋,试想,朱全忠是何等老巨猾之人,若能容他们两人,才是奇事了!
城头上箭如雨下,他们两人不得不勒马向后退去,一面后退,一面破口大骂,可是朱全忠只是在城上,呵呵大笑。
李存信和康君利两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勇将,但是他们两人,单人匹马,想要攻进汴粱城去,自然也无可能,骂了半晌,康君利急道:“四哥,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若是父王派人追上来,必知我们在此!”李存信一想,心头也不免吃惊,可是此际,颇有天地虽大无处容身之感!
他们两人,催着马,又向前驰出了叁四里,到了一条岔路口上,勒定了马,李存信不由自主,喘着气,道:“十二弟,我们到哪里去?”
康君利眼珠转动,道:“四哥,事到如此,我们总得到什么地方去,借一彪军马来方能存身!”
李存信苦笑道:“何处有军马可借?”
四下虽然没有人,但是康君利的声音,还是压得十分低沉,道:“距此不远,一个小土城中,有黄巢所部的几千军马在……”
康君利才讲到这里,就住了口,李存信也为之面色一变,因为他明白康君利的一意思,竟是要他,前去投奔黄巢了!李存信半晌不语,康君利催促道:“四哥,事到如此,还顾得什么?”
李存信一咬牙道:“好,去!”
两人拔转马头,便向前驰了出去。
这时候,另有九匹骏马,离岔路口也不远了,这九匹骏马,是从李存信的营地中驰出来的,九匹马上,全是李克用的大将,自大太保至十太保,全在马上。
李克用十叁位太保,史敬思战死汴梁城,李存孝惨遭杀害,李存信,康君利逃走,余下的九位太保,这时带着极其沉重的心情,追了上来。
他们追到了叁叉路口,叁太保翻身下马,看了看路上的蹄印,直起身子。
叁太保在直起身来之后,面上神色,惊疑不定,道:“从蹄印看来,他们像是向北去了!”
大太保道:“向北去了,又有何奇?”
叁太保沉声道:“北边不远处,有巢贼一股残部在,也们两人……”
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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