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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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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陶启泉“自作聪明”的评语,颇有点哭笑不得)

    在又听了一遍之后,实在听不出什么破绽来,白素望着杨,问道:“他上船之前,曾说要离开一个月?”

    杨忙道:“是的——”

    白素打断了他的话头,又问:“他还说,会尽快和你联系?”

    杨又道:“是,我也不明白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白素向我望来,我皱着眉,道:“照这样情形看来,他像是去接受治疗,哼,那个罗克,他是什么人?是一个神医?”

    白素呆了片刻、才道:“罗克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他一定是用了极其动听的活,打动了陶启泉的心——”

    我插嘴道:“要打动一个垂死的人的心,太容易了,只要告诉他有办法使他活下去就可以了。”

    白素不以为然,道:“那也不容,陶启泉是一个极精明的人。”

    我冷笑道:“秦始皇不精明么?他还不是相信了人可以长生不死!”

    白素叹了一声,道:“罗克向他说了些什么呢?罗克向他说了什么呢?”

    白素像是自己在问自己,她没有答案,我自然也没有答案,白素问了几次之后,才道:“杨先生请你安排我们和巴纳德医生见一次面。”

    杨副董事长点头,答应。

    ※※※

    和巴纳德医生的见面经过,相当愉快。

    巴纳德医生到了,陶启泉反倒没有露面,巴纳德医生不免有点耿耿于怀。但是杨副董事长仍然履行了全部承诺,巴纳德医生可以不必做什么而得到丰厚到出于他意外的报酬,自然耿耿于怀的程度,他就减至最低了。

    谈话的内容,当然是环绕着人体的健康、心脏病的种种。我是有意要和巴纳德医生见面的,所以,当谈话进行到一半时,我就提出了我的问题。

    在提出问题之前,我先问了几个关于心脏移植的问题。由子事先我曾看了不少参考书,所以提出来的问题,相当中肯,看来有点象内行提出来的,巴纳德医生解答得也很详细。

    等到问题到了心脏移植后的排斥现象之际,巴纳德医生叹了一声,道:“这是最难解决的一环,人体有自然的排斥外来移植体的功能。这种功能。本来是起着保护作用的,但是到了如今,反倒成为各种移植手术的最大障碍了。”

    我问道:“这种排斥现象,没有法子可以补救?”

    巴纳德医生摊开手,道:“至少,我和我的同行,已经用尽了方法,排斥现象十分复杂,就算是近血缘亲属的器官移植,有时也曾有严重的排斥现象。”

    我笑着,道:“如果是同卵子孪生的人,他们互相之间,是不是可以作器官移植呢?”

    巴纳德医生也笑了起来,道:“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可是却没有作过实验,也没有什么双生子,肯将自己的心脏互相掉换一下来试试看。”

    在一旁听得巴纳德医生这样讲的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巴纳德医生又道:“而且,所谓在理论上可以,也只不过是粗糙的理论而已。人体的结构,组成,实在大微妙了,有许多因素,至今仍不为人所知。譬如说同卵子挛生,当然是两个人一切结构最接近的典型。但是最接近,并不是说完全相同。他们来自同卵子发育,但一定是两个不同的精子去促成发育的。来自同一人体的精子,每一个都有它独特的遗传特性,绝不相同,这便是兄弟姐妹之间,性格可以完全不同的原因。所以,即使是同卵子挛生,是不是可以在器官移植方面,全然不发生排斥现象,也不能肯定。”

    我用心听着他的话,然后又问:“那么,根据你的意思,是不是重要器官的移植,绝不能挽救一个这个器官已受严重伤害的人的生命?”

    巴纳德医生吸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或者说,这是上帝的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提出了具体的问题,道:“你看过陶先生的病历记录,请问,如果他进行心脏移植,在最好的情形之下,能够生存多久?”

    巴纳德医生说道:“没有人知道。”

    我道:“请你作一个大略的估计。”

    巴纳德医生皱着眉,或许是因为我的问题,不合情理,使他难以回答之故,他迟迟不出声,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我仍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至今为止,情形最好的换心人,又生活了两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陶启泉神秘不知去向,和他留给我的那卷录音带中所说的话,我作了一个手势,道:“是不是可以肯定一点,除了你之外,世界上没有更好的心脏移植专家了?”

    巴纳德医生用力挥了一下手,神情也显得相当严肃,道:“不能这样说,心脏移植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外科手术。有好设备的医院,有的外科医生,就可以进行,世界各地,都有成功移植的例子。”

    我道:“他们遭遇到的困难,自然也是相同的?”

    巴纳德医生道:“当然是。”

    我本来的设想是,陶启泉可能找到了更好的医生,所以才不要巴纳德医生替他施手术,悄然离开。但如今看来,这个假设,显然不能成立了。我只好继

    所以,我又问道:“照陶先生的病情来看,是不是可以有别的医治方法?”

    巴纳德医生不说话,只是摇着头,过了一会,才道:“奇迹,有时也会发生,但是科学家比较实在,宁愿不等奇迹的发生,而将等待的时间,去做一些实实在在。比较有把握的事。”

    我被他讽刺了一下,但当然不以为意,我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又问道:“像陶先生这样的病情,是绝对没有希望的了?”

    巴纳德医生望了我半晌,才道:“我已经说过,有时,或者会有奇迹发生的。”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四面看了一下,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露面?是没有勇气面对他所要接受的噩运?”

    一提到了陶启泉在什么地方。杨副董事长便连忙过来打岔,岔开了话题。我们又谈了一些别的问题,和巴纳德医生会面,就此结束。

    在回家途中,我和白素,起先保持着沉默,后来。我忍不住道:“如果我们承认巴纳德医生的专家地位,那么,陶启泉是死定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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