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在听了我们的要求之后,吁了一口气:“好——我们专有一个研究室,研究这三册资料,已研究了三十年之久,作了详尽的考证,很有些成绩。事后,可以把仿制的三大册,和所有研究结果,一起送卫先生一份。”
我不禁震动:“这份礼太重了。”
所长道:“卫君惠然肯来,我们总得有点意思。”
正说话间,门打开,蓝丝走了进来,温宝裕立时迎了上去,蓝丝摇头:“我虽然不懂,可是相信他们对我,并无隐瞒。”
温宝裕道:“你来得正好,还没有到戏肉。”
蓝丝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苗疆宝藏,已有那么悠久的历史。”
所长道:“资料说,苗人藏宝,上受天命,是天命所托,历史久远至不可考。”
他说着,向我望来:“卫君,想来你对‘天命所托’这类词句,也另有解释。”
我道:“不是另有解释,而是唯一的解释——天命所托,就是来自天上的命令所托付,那是天神的托付,或是天仙的托付,也就是外星人的托付。”
各人对我的说法,并无异议——事实上,这也是我多年来的一贯说法。
我又道:“竹简是在周代所刻,也很可以接受。自三代之后,一直到秦、汉,正史野史中,都特别多‘神仙’的记载,我相信在那个时期,一定有大量外星人到访地球,并展开各种活动。有以为黄帝蚩尤大战、共工撞崩不周山等等,全是外星人在地球上的战争。”
所长现出很是叹服的神情:“卫君的假设,很大程度上启发了我们的研究。我们认为,最早的结果是,有外星人将一批物件留在苗疆,并且建立了一定的制度,要苗人世世代代保管它们。这一批物件,就是如今天头派秘藏之中,编号自一至二十的极宝贵的宝物。”
所长向蓝丝看去,蓝丝抿着唇,不出声。显然是所长的话虽然大具说服力,但是蓝丝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
在那一刹间,我和温宝裕极快地互望了一眼——我们同时都忽发奇想:由此伸引开去,大有可能,苗人的蛊术,以及由此衍化而来的降头衔,如此奇妙而不可思议,是不是也由于是外星人的传授?
也唯有这一个假设,才能解释何以地球上的实用科学,完全无法触及这一领域。
我和温宝裕,在日后始详细讨论这个问题,当时想过就算。
所长又道:“秘藏之中,属于人间的珍宝,是许多年以来——陆续发展起来的,所以不在这竹简记录之中——这竹简上的,是最原始的记录。”
蓝丝听了,向我望来,她在征询我的意见,问我所长的话,是否可信。这一点很是重要,因为若是如此,那就可以肯定,天头派之中,并没有内奸。
我看了那些古籀文的竹简,文字古涩之至(比《尚书》的文字更艰深),但也可以理解一二,所长说的,并无歪曲。
但问题是何以他能把如今秘藏的一切情形,也知道得如此清楚,连几道禁制如何破解都知道。
我立时把这一点,提了出来。
所长吸了一口气,指着竹简:“也在这上头。”
一时之间,各人皆现出不信之色,所长道:“各位可是觉得不可能?但确是如此。当年,‘天命所托’之际,‘天命’之中,也包括了如何保藏这些‘奇珍’的方法,这方法,一直延用了下来,到如今,未曾有丝毫改变。当年‘天命’选择了习惯守旧,一丝不变的苗人来守宝,实在大有道理!”
所长指的竹简上,刻的文字文句,更是深奥。我皱着眉,看了半晌,也至多约莫可以看出,确然有禁制防守之意在,我只好向蓝丝道:“暂且信了,以后再详加研究。”
蓝丝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在所长身上,因为他应该说到,宝先生自秘藏中偷出来的,究竟是甚么宝物了。
所长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指在一根竹简之上,我立时仔细看去,可是仍然不明白:“究竟是甚么?”
所长道:“这里的记载说,那是生命之源,你看这两个字:‘元胎’,这个称谓,我看这是最早出现的文字记录了!”
我也看到了这两个字,温宝裕急急道:“‘元胎’?就是这家所谓的,‘元胎’?”
我皱着眉,一时之间,难以回答,所长已道:“正是这个意思。”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元胎”,这家学说之中,有一说是人在经过“修炼”之后,就可以练成“元胎”或称“元婴”,是一种肉体化了的精神,人就凭元胎而成仙,把原来的身体放弃不要了。
这种说法,玄之又玄,一直蒙上了极度的神秘色彩。但它其实是地球人生命形式的转变,放弃了原来的生命形式,进入另一生命形式的过程。
在我的经历之中,已经见过不少次这样的转变,过程方式不一,但目的一样。
这种生命形式的转变过程,在中国古籍的记载上。称之为“成仙”——我和白素,在提及她的母亲时,也常使用这个名词。
这时,我并不完全同意所长的话,因为那仙府奇珍,若然是一个“元胎”的话,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在一切传说之中,都未曾听说过“元胎”这东西,可以长久封存的。
我自然而然地摇了摇头:“‘元胎’?那是一个具体而微小的人?”
所长也摇头:“不是,这里记载着,‘元胎’是生命之源,从‘元胎’之中,能孕育出坚强无比的生命之体,也就是‘金刚不坏之身’,所以,一开始,我也认为那是一个——类似胎儿的物体,但结果却不是。”
我们一起望向他,他又取出了一只小盒子来,那盒子极小,如同一盒火柴,但却极精致,有着金属的色泽。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粒只有一公分见方的水晶般的物体。
他道:“这是仿制品,当日,宝先生盗来的宝物,就是这样!”
他说看,拾起了那粒“水晶”来,皱着眉,神情很是严肃。
我大感疑惑:“那是甚么?”
他又吸了一口气:“我当时一看,也大惑不解,不知道那是甚么,可是他们却一看之下,就大喜若狂!”
我更生疑:“他们?他们是谁?”
所长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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