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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高手之当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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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际的行径,可以说是无赖至于极点了。可是白素一问,他却又现出很是悲壮神圣的神情来,缓缓地道:“锁一辈子就锁一辈子——想那普罗米修斯偷了火种给人类,还不是给天神在山顶锁了一辈子!”

    我和白素听得那人这样说,实在没有法子不傻了眼——他引用的是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他自比偷了火种给人的大神,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比这个更不伦不类的比拟来了。

    我对付甚么样的人,都有办法,唯独对付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赖,束手无策。

    白素却道:“很好,普罗米修斯在山顶,还被罚每天有鹰来琢食他的身子,正好。我们这里也有一头鹰,而且并不茹蔬!”

    白素的话,虽属笑话,但由于接下来发生的事,配合得好,所以也大有意外的效果。

    她的话才一说完,门开处,神鹰在前,红绫在后,一起进来。

    红绫一看到那人被锁在壁炉架上,大是奇怪,白素已极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红绫听了,“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在那人的脸颊上,轻轻拍打了两下,把那人当成小孩子一样。

    我心知那人的行为虽然无赖,但是他必然是大有来历之人,红绫的行为,可能会激怒他。但是继而一想,对付无赖,手段不能太正规,所以我并未阻止红绫。

    在红绫拍打那人脸颊,发出“拍拍”声之际,那人已气得双眼直翻。

    红绫一面拍打,一面道:“小朋友,想那普罗米修斯每日叫鹰啄吃了身子,到晚上又会长出肉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说着,也不等那人回答,一抬手,口中发出了一阵怪声,那鹰已飞扑过来,一下子停到了那人的头上。

    这一来,眼前的情景,就变得怪异莫名。

    被一只鹰停在头顶上,自然不会是舒服的事,何况那鹰还有可能啄吃他的肉。所以那人竭力想要摆脱,但见他的双手又被那条链子锁着,所以他只好拼命摆动他的上身和头部。

    这一来,停在他头顶的那鹰,不但要时时展开双翅,平衡身子,而且还要双爪紧紧抓住了那人的头发,令得那人更不好受。

    在这种情形下,那人还勉力向上翻着眼,想看清那鹰的动作。那鹰也俯首向下,“鹰视眈眈”,鹰啄几乎就要碰到了那人的鼻尖。

    这种奇异的景象,持续了好一会,红绫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住地问:“先啄你的哪一部分?啄了你的眼珠子长得快,还是啄了你的鼻子长出来快?”

    那人无法摆脱鹰,又被红绫连连追问,怒得满脸通红,怪吼连连。我深知“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那人的行为虽然可恶,但他也给折辱得够了,再不适可而止,只怕会结下不解的冤仇。

    所以我笑喝道:“孩子,别胡闹了,快令鹰儿下来!”

    红绫道:“他不是要效法送火种的天神么?”

    那人又是一声怪叫:“只恨时间未到,不然,啄了眼长眠,啄了鼻子长鼻子,谁怕你来。”

    那人这样说,我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可是我却看到白素的双肩一扬,似是略有所悟

    我不明白她曾在那人的这句话中想到甚么,已应声道:“是,你既然甚么都不怕,又何必怕蓝丝?”

    那人闷哼了一声,红绫一扬手,那鹰已飞了起来。

    那人刚才说的话,却原来不单白素留意,连红绫也上了心,她问道:“爸,他刚才那么说,是甚么意思?”

    我道:“我不知道——”

    我说着,向白素望去,白素道:“他说得再明白不过,只是时间未到,所以才忌惮一二,若是时间到了,他并不怕鹰儿啄他的眼睛鼻子。”

    红绫笑道:“难道到时,他真能被啄了眼睛鼻子后,再长出来?”

    白素道:“听他的说话,就是这个意思。”

    听白素说到这里,我也不禁大是疑惑。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一起向他望去,只见他扬着头,一副“可不如此”的神气。

    我想问问他,何以“时间够了”,他就会有那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但白素已问了他第一个问题。白素来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指在那条链子上一挥,发出了“铮”的一声响,道:“常听得江湖上说,当年有一位高人,得了七斤七两天外神金,人人都以为他会铸成一柄稀世利器。怎知那位高人,却费尽心思,将之铸成了一条链子,而且说:‘世人的名利之心,为脱疆野马,再也没有力量栓得住——但盼这条链子,可以栓住一二

    ’”

    白素娓娓道来,她知道的江湖事情真多,像这时她所说的,我就闻所未闻。

    白素续道:“这位高人的言行,天下人人钦仰,阁下以为然否?”

    那人的神情,复杂之至,闷哼了一声:“那是大明永乐年间的事,陈年旧事,提来干么?”

    白素一扬眉:“虽是陈年旧事,但是也可以想见前辈高人的高风亮节。”

    我本来以为白素是在随口说说,但听到此处,却听出一些名堂来了——那链子不但足宝物,而且曾和一个高人的名节人格联在一起,那大有可能成为那位高人的传家之宝。

    白素多半也是看准了这一点,猜测眼前这个人,就是传说中那位高人的后代,所以才拿这个传说出来,反讽其人行径之无赖。

    一想到这一点,我立时“帮腔”:“只可惜这样令人敬仰的一位高人,却晚节不保!”

    白素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自然知道自己这“晚节不保”四字,若是不加特别解释,便是不通,所以惹来白素的白眼。

    不过我是故意如此说的,所以暂不说破。果然,那无赖就中了计,怪声道:“你胡说甚么,他……这位高人何曾‘晚节不保’来?”

    这时,白素也已知道我的用意了,她故意问:“是啊,何以有此一说?”

    那人也气冲冲地望着我,等我的解说。

    我道:“他老人家自身,虽然方正不阿,一生如白壁无瑕,可是他的后人,却大有不肖之徒在,所作所为,无不有辱他老人家的清声,这可不可算是晚节不保呢?”

    白素长叹一声:“只怕比本身晚节不保更惨,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当真是魂不得安啊!”

    我们两人的一搭一挡,自然是天下无双,虽然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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