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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见锺情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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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了一句,又顿了一顿:“一定是我以前听这声音时,她说的不是法语,所以虽然觉得熟,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甚么人来。”

    温宝裕这样一说,我也大是犯疑,可是却也想不起是甚么人。在那片刻间,我想了几个人,但由于那女声是替一个独裁政体在传递信息,所以我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几个女特务,例如黄蝉、水荭等等。

    戈壁沙漠则摇头,显然他们并不觉得那声音“很熟”。正在这时,只听得大厅之外,忽然传来了极其清脆的“哈哈”一笑。

    温宝裕.一听笑声,就直跳了起来,张口欲叫,我一伸手,遮住了他的口,不让他叫出来,我们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心意相同——在那一下笑声中,我们已知来者是谁,同时也知道温宝裕所谓“声音很熟”的是谁了。

    但由于实在是意外之极,所以我们暂不说破,看来人如何说。

    随着那一笑声,只见红影闪动,两个人并肩,飘然而入,身段轻盈。这两人,窈窕动人,一模一样,乃是一双妙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久别的良辰美景。

    这一双奇特无比的双生女,一直在瑞士读书,学了一口标准法语,并不令人意外,奇在不知她们何以会和独裁政体混在一起——但是这一“奇怪”,也只是三五秒钟的事,我立刻就明白原委了!

    良辰美景是双生女,她们对于双胞胎这一现象,也特别有兴趣,不断在搜集资料,进行研究。早两年,还曾跟我的一桩奇特的研究同卵子变生现象的事件发生关连,她们发起组织了一个同卵双生的组织,集合情形和她们一样的双生儿。

    那个国家的独裁者,是双生儿之一;另一个,就是研究所的所长——这事情,知情者虽然极少,但不是没有人知,良辰美景与之发生关连,一定是走这一条线上来的。

    虽然不知道经过的情形如何,但是想通了这一点,也令人轻松,我向小宝看去,只见他也正在向我挤眉弄眼,显然他也想到了。

    良辰美景机灵,大声喝:“小宝,你像是脸部肌肉抽筋,却是为何?”

    小宝伸手在脸上抚摸了一下:“有吗?没有吧!”

    良辰美景拿他这个滑头无可奈何,转来问我:“最近有甚么稀奇古怪的事吗?”

    她们竟然还想欺瞒下去,我自也不揭破:“有吗?没有吧!”

    温宝裕一笑,指着两人:“你们祖上是抗暴英雄,在你们身上,应该有点遗传才是。”

    良辰美景略怔了一怔,她们为人,冰雪聪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她们的把戏被戳穿了。

    两人咕咕笑:“抗暴的结果,必然是胜利了就建立一个更残暴的政权,好又让他人去发挥抗暴这种高贵的品德。”

    温宝裕摇头:“一点也不幽默。”

    我也道:“和这种独裁者在一起,还要帮他做事,无论如何,都不是光彩的事。”

    戈壁沙漠直到此时,才从我们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苗头来,惊讶莫名,指着良辰美景:“那录音带,就是你们说的。”

    良辰美景受了我的指责,现出十分委曲的神情,四面看看,我知道她们的鬼主意,是想看看白素在不在,好向她诉苦。

    白素不在,她们只好委曲地道:“认识他们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分。”

    我闷哼一声:“后来知道了,就应有所取舍。”

    良辰美景抗议道:“后来知道了,也很知道他们的真正为人,所以感到并没有必要断绝来往。”

    温宝裕加入攻击:“那证明你们的判断力有问题,你们——哼哼!”

    他在“你们”之后,并没有说甚么,只是以“哼哼”两声来代表,我倒是知道他想说甚么,那流于人身攻击。他是想说,良辰美景在一个极度封闭的环境中长大,一脑子的封建帝王思想,虽进入了文明社会,但是仍然没有多大的改变。

    他的这种态度,令得良辰美景大怒,俏脸煞白:“你这样的态度,分明是不能容纳与你见解有异的行为,这才叫独裁。”

    温宝裕应对如流:“小姐,世上有一样衡量行为的标准,叫作公理:凶手再狡猾,再辩称他有权杀人,但是在公理面前,他总是凶手。”

    良辰美景并不服输:“杀人这行为的本身,在公理面前,也不说明甚么。扔两个原子弹,炸死了几十万日本人是杀人;南京大屠杀,杀死了几十万中国人也是杀人,在公理面前,如何衡量?”

    温宝裕扬眉:“那就要看你的立场了,小姐。”

    良辰美景不示弱:“是不是立场互异,就要残杀?”

    他们双方,本来就常拌嘴,但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毕竟长大了些,开口辩起深奥的问题来了。

    这种问题,是永远辩不出结果来的,再说下去,他们年轻气盛,难免要变成意气之争了。

    所以,我大喝一声:“别争理论了,说些事实。”

    温宝裕立刻像一只斗鸡一样,向良辰美景怒目而视,等她们先开口。

    我笑道:“原则性、理论性的问题,先放在一边,说点实际的问题。”

    温宝裕和良辰美景抢着道:“实际的问题是——”

    我道:“小宝,女士优先。”

    良辰美景却不领情:“所谓‘女性优先’,其实是大大地歧视女性的行为,不必承让,小宝先说。”

    温宝裕道:“先说就先说。实际问题是,两位女士是代表一个独裁政体,当说客来了。”

    良辰美景立即道:“我们只代表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情形和我们一样。”

    温宝裕自然知道“情形和我们一样”是指同是双生儿而言,但是他却故意道:“是吗?甚么时候,两位的手上,也沾满了反对者的鲜血?”

    良辰美景被温宝裕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看他们涨红了脸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替她们打圆场:“好了,我曾向那个一言不发的朋友提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要录音的人来,现在你们已经来了;第二个条件,你们当然知道。”

    良辰美景道:“是,卫叔想知道那研究室中,在进行甚么样的研究。”

    我忙道:“不是‘那研究室’,而是‘那研究所’。”

    虽然“室”和“所”只是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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