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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最悲哀的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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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和白素讨论一个问题——有一句话是不是可以成立。

    这句话是:只要是生命,都有终结的一天。

    白素问:“你是单指地球上的生命”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楼下老蔡攫直了喉咙,大呼小叫:“先生,你来了,好久不见,真太好了,他们两夫妻都在。”

    情形普通之极,但是我和白素,面面相觑,矫舌不下,惊诧不已。

    常言说人居多是“眼睛长在额头上”,而我们这位“贵管家”老蔡,眼睛根本是在头顶上,对于上门来访者,态度之差,可得世界冠军,连好声好气都没有,怎会如此“礼贤下士”,不知是谁能蒙他老人家如此青睐。

    我们正在猜时,已听到来人的声音:“帮你找好了,就在你的家乡,也买了下来,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好了!

    老蔡一连志道谢,听得出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真正的感激,竟还带着哭音,那是感激潸零了。

    来客一开口,我们就知来者是谁,可是对于老蔡的行为,仍是诧异不已。

    两人的对答,表示来人应老蔡之请,送了一样什么东西给他,所以老蔡感激莫名,但老蔡一向眼高于顶,怎会如此客气?不知来人送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可以肯定那必然不是普通的物事,因为来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乃是天下盗墓第一把手,盗墓大王齐白是矣。

    自从古酒大会之后,我一直没有齐白的音讯。这个人,就算有事找他、也根本我不到他,故此每经过一个时期,他都会自行出现,而且每次,都会有新奇古怪的事和他一起出现,所以他一直是我最受欢迎的来客之一。

    这时,齐白已在楼下大呼小叫:“卫斯理,卫夫人,齐白来了,你再也猜不到,我带了什么礼物来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一时之间,确实想不出他带了什么事物来。我正要回答,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怪叫——那声怪叫,毫无疑问是红绫所发,但是她何以会发出这样的怪叫声来,也令人心惊肉跳。

    我身形一闪,已出了书房,向楼下看去,看到的情景,奇特之至。

    我看到了三人一鸟站着。那三人是老蔡、介白和红绫,一鸟是那头鹰。

    (发生在那头鹰身上的事,先称大奇,容后补叙。)

    老蔡微弯着腰,脸上每一条皱纹之中,都散发着喜悦和感激。齐白和红绫互望着,齐白的神情,极其惊讶,因为红绫非但发出了一下怪叫声,而且伸手直指着他,也瞪着他,神情极难形容,大体上可以用“惊喜交集”这样的语句吧。

    齐白没有见过红绫,忽然之间,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怪人,带着一头巨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他怪叫,其惊讶可想而知。

    (红绫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在陌生人眼中,她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可是看他的神情,又显然知道他是什么人——那当然是他直在留意我的记述之故。

    是以他虽是惊讶莫名,但也伸手指向红绫,也发出了一下怪叫。

    我用了很多文字形容这情影,实际上,两下怪叫专制和乎是接连发生的。而在齐白发出了一下怪叫声之后,红绫又是一下怪叫,嚷着:“你身边带的是什么酒?

    不得了那是什么酒?”

    刹那之间,齐白的神情古怪之极,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了。红绫的视线,却已盯在他手中的一只布袋上。

    齐白再叫了一声,也嚷着:“你怎知我带着酒”?

    红绫大声道:“酒味那么浓,除非是没有鼻子,不然怎会闻不出来?”

    齐白满面疑云的向我望来。我道:“不是别人没有鼻子,是你的感觉特别灵敏。”

    红绫向我望来,叫了我一声。我道:“女儿,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齐白叔叔。”

    红绫立时道:“齐白叔叔,把你带来的酒,快些给了我吧!”

    齐白的神情古怪之极,一来,他不明白何以卫斯理会在一个如此嗜酒的女儿。

    二来,他实在不明白何以红绫会闻到酒味。

    而红绫在说了之后,看她的神情,像是想动手去抢了,而她肩上的大鹰,也伏着人势,张开双翅.欲扑向前。齐白急叫:“这就给你!这就给你!”

    他一面叫,一面已反手中的布包、向红绫递了过去,我一见这等情表,就急叫:“慢慢解开来。”

    可是我虽然说得快,还是迟了一步,布包一到手,红绫一双大手,两边一扯,“嗤”地一声,已经经把布包扯成了好几片。

    我之所以要大喝,是因为我知道,齐白一生盗墓,在他身边的物事,无一不是古物,有的可以列入稀世奇珍一类,那布包的布,颜色黯没,看来不起眼,但一定是珍贵的古董无误。

    果然,后来向齐白一问,他说来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一幅古代波斯织锦,可能是人类第一幅用这种复杂的方法制造的作品——我们又不研究人类的纺织史,要来它没有什么用。”

    听听!

    却说包裹布被扯碎之后,现出来的,是一个玉盘子,那玉盘子相当大,足有两个小提琴叠起来那样大小,玉质晶润,有着浅黄色的自然花纹,看来不像是曾经人手的痕迹,而是天生的玉纹。

    玉盒的扣是纯金的,线条浑朴古拙。

    红绫向我望了一眼,伸出伸舌头,又副馋相,吞了一口口水,这才把扣打开,掀开盒盖,现出里面来,俨然合缝,恰好放进玉盒中的另一个玉盒。

    红绫一见就叫:“有趣!有趣!”

    我一看里面玉盒的纹理,竟和外面一只合得上,就怔了一怔,白素已道:“岂止有趣而已,这时整块玉剜成的,这手工,简直是鬼爷神工!”

    齐白大是高兴;“卫夫人真识货!”

    我也赞了一句;“要剜得这样严贴,这不知是哪一个大匠的呕心沥血之作?”

    要把一整块玉,剜成一个玉盘,那并不难,普通工匠都做到得到。但是要把剜出来的玉,成为另一个盒,而恰好又可放进大盒之中,又严丝合缝,这就难绝了。从玉的纹理看来,这分明是同一块玉,所以,这五套盒的价值,手工大于玉的本身。

    套盒一共有三层,在红绫不断的“有趣”声中,打开了第三个盒子,我就看到了一只小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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