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书房里有四只酒杯时,两个人大是骇异,一时之间,除了瞪大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不知该做什么好。
这时,红绫可能是听到了我们的惊叫声,从她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问。
白素见她一脸的疑问,便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红绫道:“我听到了两声惊叫。”
白素又问:“除了两声惊叫以外,你还听到了什么?”
红绫认真想了想,然后摆了摆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想到,红绫还是个孩子,她睡下以后,是不那么容易醒过来的,老年人则不同,老年人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动静,立即就会醒来。我这时想到了老蔡,应该将他喊上来问一问,看他是否听到了什么。我相信,我那么大声地说话,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我正想着要喊老蔡的时候,却见老蔡的头探了进来:“有什么事吗?”他问。
白素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在我的前面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两声惊叫。”老蔡说。
两声惊叫,仅仅只是两声惊叫而已,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难道这真是一个危险?可是,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做着同一个梦?如果真的是梦,那酒是谁喝的?这四只酒杯是怎么跑到书房里来的?如果说不是梦,那又是怎么回事?那四个人呢?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难道有什么人进出能够一点痕迹都不留?
白素对红绫和老蔡说:“没事,是我做了一个恶梦。现在没有事了,我们在这里坐一下,你们去睡吧。”
他们两个走了,我们两个却一直坐在书房里,好一会没有说一句话。
白素先站起来,倒了两杯酒,然后又在我身边坐下:“他们是什么人呢?”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但我能够听出,她并不认为那一切都是梦。
如果不是梦,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这事诡异之至,但我并不觉得害怕。我想,并非我怕他们,而是他们怕我,否则,在我向他们攻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
我们坐在书房里,有好一段时间的讨论,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设想,却始终是不得要领,最后,我只好说:“算了,我们先去睡觉吧,如果他们一定想达到目的,我相信,他们还会来,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设法抓住一个。只要抓了一个,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以为他们还会来,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来。我和白素重新上床不久便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九点多钟。
我们下楼时,便见李宣宣和多多坐在客厅里,红绫陪在一旁。
李宣宣见了我们,连忙站了起来:“卫先生,现在,你是否能够相信我了?”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对不起,这个世界上,奸诈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弄得几乎所有人都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白素紧挨着李宣宣坐下来:“宣宣,别理他,说说你的情况,你们有什么发现?”
她看了看多多:“如果你是问你托我的事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辱使命,但是……”
她后面显然还有话,但我已经是迫不及待:“真的?你们已经有了进展?”
李宣宣犹豫了一下,道:“是的,我们知道了个小镇的地址,也知道了那家。”
我和白素同时叫了起来:“真的?”
刚下来的时候,我们只是注意着李宣宣和多多,并没有注意到红绫的手上拿着一张纸。在我们两个惊呼一声之后,红绫便将那张纸递给了白素。
白素接过那张纸,看了片刻,便递给了我。
那张纸显然是我家书房里的纸,纸上有着两排字,第一排是一个地址,我一看那个地址,果然是四川西康的一个名叫塔岭的小镇,下面是几个名字,第一个是龙昆华,第二个是刘翠英,后面还有三个名字,全都是姓龙的。我一看这几个名字,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龙昆华正是多多前世的丈夫,而刘翠英应该是多多前世的姓名,而下面的三个名字,正是她的孩子。
在我看这张纸的时候,白素早已上楼拿来了地图。
我们于是在地图上找,但是地图上并没有标上这个小镇,或许是这个镇太小的缘故。
李宣宣说:“本来,我很想给你们绘几张图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是记了这个地址和这几个名字。”
白素说:“这已经非常感谢了。”
我禁不住好奇:“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
李宣宣笑了笑:“你应该能够想到的,我们有思想仪。”
我知道了,他们利用思想仪这种非常特殊的仪器,提取了多多的全部忆,包括了意识,也包括了潜意识,在思想仪的面前,多多不再有任何秘密,难怪她刚才说原想给我们绘几张图,只要多多的脑电波被思想仪接收以后,她想到什么,在相应的显示屏上就可以显示出来,如果他们有纸张的话,绘一张图,当然就是很简单的事了。
白素接着问道:“那么,她这种情形是怎么形成的,你们知道了吗?”
李宣宣摆了摆头:“我刚才说了前半截话,就被卫先生打断了。我原是想说,我们对这种情形感到非常吃惊,因为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不过,过一段时间,我们的研究可能会有结果。”
白素正要说什么,我连忙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等一等。”
李宣宣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道:“刚才,你说你们还要研究。你还想将多多带走?”
“这倒不必。”李宣宣说:“我们有一种特殊装置,对她的脑部能量进行了复制。”
我惊呼道:“你们对她,进行了复制?”
李宣宣应道:“或许是我用词不是很准确,但我找不到更准确的词。就像……就像……对电脑中的文件进行备份,我们有了一个备份。”
一个备份,这确然是一种极其尖端的技术,至少我是不懂。不过,多多毕竟还是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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