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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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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阁中帝子今何在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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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点时间,做了不少功夫,有人关心他们的工作,令他们很高兴,两人齐声道:“最后动用了电锯,可是那柜子不知是什么合金铸造的,十分坚硬,根本锯不动。”

    白素侧头想了一想,问:“船上可有炸药?”船长怔了一怔,还没有回答,我已叫了起来:“素,干什么?”

    白素抿着嘴一会,才道:“在未曾打开……那容器之前,不能排除哈山在里面的可能!”

    白老大大声道:“不能排除哈山的木乃伊在里面的可能,要是那里面是真实的话,那么,哈山在里面,可以成为世上第一具真空木乃伊!”

    白素没有和白老大争辩,只是望着船长,船长道:“炸药倒是有,可是……如果用炸药,而哈山先生又在里面的话,不是会令他受伤害吗?”

    白素紧蹙着眉,居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白老大用力一挥手:“算了吧,蒸汽房不能长久停止工作。”

    我觉得白素的神态十分有异——对白素的了解程度,我自然在白老大之上,知道这时白素在想什么,她认为哈山在那大箱子之中,可是她又十分矛盾,我指出了她的矛盾之处:“你要是认为哈山在那箱子里面,就是应该用炸药把它炸开来。”

    白素的神情十分犹豫,隔了片刻,她才道:“我是怕……已经迟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意外的话,我们要尽快采取行动才好!”

    白老大显然由于心情欠佳,所以他的语气十分“冲”,冷笑一声:“采取什么行动?这老头子不是说他可以在那箱子里躲几百天吗?就让他在里面好了!哼,不要呼吸,怎么不说不要吃东西.不要排泄?”

    他说到这里,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用力拍着我的肩头,问:“一个人如果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什么人?”

    我的答案简单之极:“死人!”

    白老大仍然笑着,声若洪钟:“错了,是超人,哈山超人!他比我强,早已算定了我会怎样怎样,他下的棋子,每一着十分高超,他赢了!”

    白老大说到这里,突然打开了房门,大声叫了起来:“哈山,你赢了!我认输了,你出来吧!我认输了!卫斯理就在这里,你从现在起,就可以要他讲故事给你听!”

    白老大自少年时代起,就精研中国的内家气功,几十年下来,气功修为,精湛之至,老当益壮,这一轮吼叫,声音之宏亮,在他身边的人,被震得耳际嗡嗡直响,半晌难以复原。

    当然,他的吼叫声无法使整个船的人都听得到,但是声音所达,至少有上百人愕然四顾,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何以能发出那么宏亮的声音,也不明白他在叫嚷些什么——因为白老大是用地道的上海话叫出那番话来的。

    由此可知老人家实在十分要面子,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他是在认输!

    叫了一次之后,他突然激动起来,转身对船长道:“走,带我去!”

    船长莫名其妙:“到哪里去?”

    白老大一扬手:“船长室!我要向全船广播,把我刚才的那番话传遍船上的每一个角落,让哈山可以听到,我认输了,放弃了!”

    我和白素齐声道:“且慢!”

    白老大半昂起了头望着我们,我道:“那一番上海话,没有人听得懂,只怕船上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引起混乱。”

    白老大大怒:“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我自然会先加以说明,说这番话是对一个人说的,和船上其他人,没有关系。”

    我苦笑:“时间还有十几天,何必呢?”

    白老大问哼一声:“你年纪还轻,我不同,太老了,时日无多,所以也十分宝贵,玩不起了,而且既然不好玩,何不早些结束?”

    白老大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意态仍然十分豪迈,可是话中竟然大有苍凉的意味在——他话已说到这一地步,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若是我再阻延他认输,他还以为我不肯陪哈山说故事给他听了!

    可是,我实在又不甘心,因为时间确然还有十七八天,就认输,未免冤枉!

    所以,我向白素望去,白素道:“我也不赞成认输,时间未到,而且,那只箱子还没有打开!”

    白素念念不忘要打开那只大箱子,也是怪事,她平时对疑难事件的分析能力十分高强,这时,谁都可以看出,那大箱子是一个烟幕,哈山利用了那大箱子,骗信了船长,目的就是通过船长骗信白老大!

    如今,哈山的目的,可说已经达到,作为道具的那只大箱子,还有什么意义?何以白素一直如此重视?

    当时,我和白老大,都用责怪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可是她没有解释,只是她的神情,有一种不可屈服的倔强,对于这种神情,我和白老大倒都十分熟悉,那表示她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阻止,她都要做到为止,这是她外柔内刚性格的一个典型的神情。一看到她现出了这种神情来,我和白老大都不敢再说什么,因为知道说了,徒伤感情,不能改变白素已定了的主意。

    而且,她坚持要打开那大箱子,虽然我们都觉得那样做没有用,但至少也没有什么害处。

    事后,白老大对我说:“一看到她那种神情,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哼,知女莫若父。”

    白老大继续说:“想当年,她一看到你这小子就喜欢,我和他哥哥都曾阻止过,她就是那种神情,强头倔脑,一直是这样……”

    “强头倔脑”也是上海话,形容一种不肯听人劝说,要一意照自己意思行事的人的神态,一般都形容小孩子或少年。白素在白老大的心目之中,自然始终都是小女孩子。

    也是事后,我问白素,何以她一直都坚持要打开那只大箱子?

    白素的回答很妙:“我觉得船长是一个老实人,他叙述他和哈山布置躲在船上的经过,十分可靠!”

    我道:“我也相信那是事实,可是那是哈山利用船长的经过。”

    白素摇头:“在船长的叙述中,有些细节,十分令人生疑,哈山曾提及他不需要呼吸,又立刻要船长忘记他说过这样的话,我就是在这一句话中犯疑的:哈山如果可以不用呼吸,自然可以躲在那个大箱子之中!”

    我叹了一声:“我也留意到这句话,可是事实上,人怎能不呼吸呢?”

    白素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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