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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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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阁中帝子今何在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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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白老大互望了一眼,我们心中都不知有多少话要问船长,但在相望之后,我们也都同意了还是由白素来问比较好。

    我们就算把语气放得最软,总也还有逼问的霸气,而白素的声音,有循循善诱的作用,就算被问者十分不愿意回答,可是也无法抗拒,总会有一点透露,因为白素的声音和神态,都十分亲切关怀,使被问者感到她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这时,白素一问,船长立即道:“我当然曾怀疑过,我一看到那容器,就问了这个问题。”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向白素望去,白素用鼓励的眼神和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船长急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才道:“那是在哈山先生在巴黎的巨宅中,他的那幢屋子极大——”

    白老大不耐烦:“我知道,别说废话!”

    船长不出声,样子十分气恼,白素责怪似地望了白老大一眼,我也有点怪白老大太心急了,船长本来是怎么也不肯说的,好不容易他肯说了,白老大又来打岔。

    船长这一沉默,竟沉默了三分钟之久,我也沉不住气,要不是白素一再用手势阻止,我也要大声催促了!

    三分钟之后,船长才又喝了一口酒:“那大箱子……在地窖,我一看到就骇然问:哈山先生,这……你怎么能在里面躲上几十天?”

    哈山先生的神情十分神秘,他一手按在那“容器”上,笑着道:“几十天?几百天都可以,这……容器……举世无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当时,船长就想,不论是什么,总有一个专门名词,不能笼而统之称之为“容器”。而且,既然是用来住人的,“容器”这个名词,也不是十分恰当。

    可是,船长打量了一下,也想不出该怎么称呼那“大箱子”,他本来想说,那很像一只巨型的冻肉柜,但一想到哈山先生将长时期躲在其中,这种话自然也说不出口了。

    哈山接着,又吩咐了一些如何把这容器运上船去,尽可能别给人知道,千万不能泄露这个秘密,等等。

    船长仍然十分担忧,指着那容器问:“哈山先生,你真的几十天不出来,就在里面?”

    哈山又出现了十分神秘的笑容来:“当然,白老头子多么厉害,一出来,非给他发现不可!”

    船长是一个相当忠实的人,仍然在为哈山担心:“哈山先生,八十天后,你……别说食物了,这密封的容器之中……的空气……只怕也不够呼吸!”

    哈山先生这时的态度,怪异之极(船长在叙述时,语气也迟疑得很,很有点疑真疑幻的样子,像是未能肯定这时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过,可知当时哈山的反应是如何之怪),他一听之下,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船长的肩头,接下来的一句话,更令得船长目瞪口呆。

    他说的是:“谁说我要呼吸?”

    当船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白素和白老大三人,不约而同,一起叫了起来——那是任何人听到了这样的叙述之后的正常反应。

    在各自发出了低呼声之后,白素最先提出要求:“哈山先生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船长的神情,本来就不是那么肯定,给白素一问,又迟疑了片刻,才算有了肯定的答案:“是的,我没有听错,也记得很清楚,哈山先生确然是那么说:谁说我要呼吸?他就是那么说,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大家也不知道哈山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凡生物都要呼吸,不要呼吸的是死物,只有一种人不要呼吸,就是死人!

    白老大咕浓了一句:“这老头子,神经一定有毛病!”

    白素则道:“请你再说下去,越详细越好。”

    船长叹了一口气,呆了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当时,船长在听得哈山那样说的时候,神情一定惊愕之极,正在笑着的哈山陡然怔了一怔,像是醒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才好,相当惊惶,胡乱挥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才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船长老老实实把话重复了一遍:“你说:谁说我要呼吸?”

    哈山干笑了几声:“这算是什么话?把这句话忘了,想也不要想,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嗯?”

    由于事情很怪,船长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哈山已焦躁起来:“这是我私人的一个……不想被人知的大秘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懂了没有?”

    船长吓了一大跳,忙道:“懂了,懂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曾……”

    哈山大喝:“够了,别再说了!”

    船长刚才说“懂了”,可是事实上,他更糊涂了,哈山说那是一个大秘密,什么秘密?难道哈山他真的不要呼吸?可是哈山这时明明在呼吸,还相当急促。

    不过船长知道,这件事最好再也不要提起——这就是为什么上次要他说经过情形,他考虑了半天仍然不肯说的原因了。

    船长后来也想了很久,可是,仍然不明白哈山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十分称职的船长,不习惯去想稀奇古怪的事,既然想不出名堂来,也只好放弃。可是在哈山当时紧张的神情上来揣测,他知道事情一定十分严重,所以谁也未曾提起过。

    接下来,在当时,哈山转过身去,用背对着船长,大约有一两分钟,看来是想平复一下紧张的心请,船长也不敢去惊动他。

    等到哈山又转回身来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伸手在那容器上拍打着,神情充满自信:“你不知道那姓白的老头子多可恶,他竟敢看不起我们这艘船,非要他打赌输了不可!”

    一提到船,船长也不免动了真感情,自然希望哈山赢了这场打赌。

    那时,哈山并没有告诉船长,他和白老大打赌的赌注是什么,要是船长知道了哈山把整条船拿去作赌注,说不定他会大力反对,那么,以后发生的事,也就有可能大大不同了。

    很多情形下,一件事,在起点上,是有小小的不同,但是一直伸延开去,就会有绝不相同的结果,中国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说法,最是传神。

    哈山吩咐船长找人把那“容器”搬到船上去,为了使最少人知道有这件事在进行,哈山特令船的航期更改,又放全体船员的假。

    当哈山在进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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