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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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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到医院的神秘访客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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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电话,一个清洁女工正好在旁边,听到他向电话说:“孩子快出世了,请立即来,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电话,证明就是打给那个神秘来客的,因为神秘来客,在十分钟之后赶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全然违反医院规章,看得所有的人目定口呆,但由于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在有资格阻止的人还没有想出应该如何阻止之前,事情已经完成了。

    发生的事情是那样:

    那神秘访客一到医院,就直趋产房,手中拎着一只手提的摇篮。在产房的门口,一个医院职工企图阻止他时,笛立医生已经打开了产房的门,请他进去。

    那职员明知此举大违院规,可是院长亲自在主持,他有什么话好说。

    而他的忆述是,当产房的门一打开之际,就听到了洪亮的婴儿啼叫声。产房门随即关上,那职员叫住了经过的一个见习医生a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

    那见习医生和职员,好奇地在门外等着,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产房的门再打开,那神秘来客走了出来,手中仍然提着篮子,篮子之中,是一个初生的婴儿。

    见习医生和职员更是讶异莫名,走向前去,想去阻止,至少也要询问一下因由,可是只来得及看见,在篮子中的婴儿,是一个一头金发,肤色白皙的漂亮婴儿,笛立院长又打开门来,向他们沉声喝道:“快走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而那人的动作也十分快,提着篮子,大踏步向前走出去,在职员和见习医生一个错愕之间,已经转过了走廊。看不见了。

    产房门再关上,见习医生和职员,迟疑着,不知道该向谁去报告这件事之际,就看到产房门再打开,笛立医生扶着产妇,走了出来。

    产妇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看来精神还十分好,笛立医生扶着她走。一个在半小时之前才产育下婴儿的妇人,无论如何,是不适宜步行的。

    所以,见习医生一看,忙道:“院长,我去叫推床。”

    可是笛立医生却道:“不用。”

    他扶着产妇,走向电梯,见习医生和职员,以及电梯停下,打开门来之后,自电梯中出来的人,都看得目定口呆。

    笛立医生扶着产妇,进了没有人的电梯,电梯的门关上,等到细心的人留意到电梯是向下落去,而不是向上升去的时候,更是惊愕万分,因为特级病房,是在楼上的。

    笛立医生带着才产育的产妇到楼下去干什么呢?

    这个疑问。倒也很快就有了答案,笛立医生不但把产妇带到了楼下,而且带出了医院,至少有超过十个人,目击笛立医生把产妇带上了自己的车子,然后,驾着车,离开了医院。

    等到医院的两个副院长和其他有资格的医生,接到了报告,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请笛立医生解释他那种不可原谅的行为之际,他们已经无法找到笛立医生。

    笛立医生和那个产妇,从此失踪了。

    英生讲完了经过,用力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笛立医生再出现的时候,婴儿已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和那个所谓神秘访客,根本是串通的。”

    我扬了扬手。打断了他的话:“根据已发生的经过来看,不像是串通的。”

    英生眨着眼:“我也知道不像,但是为什么婴儿又和他在一起?金发的白种孩子,当骡贩子在马达加斯加山中遇到他们的时候,孩子看来像两三个月大,自然就是那个婴儿。”

    我的思绪相当紊乱,依稀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又没有确切的概念。

    红头老爹就是笛立医生,他的“妻子”就是那个产妇,婴儿就是那个婴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但是那个神秘来客呢?神秘来客和笛立医生是串通的,自然是最简单的解释,可是这样解释法,漏洞实在太多。如果是串通的,那么自然笛立医生早就认识产妇,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一切弄到医院中来上演?

    一切全在医院中发生。显然是笛立医生临时的计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那婴儿如何又会回到他们的身边?也不知道。婴儿的父亲是谁?不知道,神秘来客是谁?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不知道。

    太多太多的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个产妇是澳洲腹地山区,刚刚族的土人——这一点,知道比不知道更增神秘性。我考虑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情,无法追查下去了,而且。也不像是有什么犯罪行为在内。”

    英生十分固执:“犯罪行为的追查,是国际刑密的责任。神秘事件的追查,是你的责任。卫斯理。”

    我不禁骇然失笑:“朋友,我那有那么伟大。”

    英生盯住了我,不出声。我摊着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神秘的事——”

    英生却大声道:“我们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的话,总要追查下去。”

    我拗不过他:“好,我相信当年,笛立医生离开医院之后,总还应该有人见过他的,他一连三天都在医院中,不可能把他的安排,弄得十分完善。”

    英生道:“是,就在当天,他的邻居,看到他把产妇扶进他的住所,大约过了一小时,又有人在他住所附近的公路上,和那产妇一起在车中,疾驶向南。而他却没有离境的纪录,他可能是采取了秘密途径离开的。”

    我皱了皱眉:“他把产妇带离医院,带到自己的住所去,一小时?在这一小时之中,他做了些什么事,倒很值得研究。”

    英生“哼”地一声:“自然是在收拾细软,准备逃走。事后,检查了他的住所,发现壁炉之中,焚烧过一些东西,如布匹之类——”

    我“啊”地一声:“没有拿灰烬去化验?”

    英生也十分懊丧:“没有,由于大家都不以为事件中有什么犯罪成分在,所以警方也只当普通成年人失踪案来处理。一般的说法是,笛立医生忽然凡心大动,爱上了那个产妇,就此私奔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毕竟可能性不大。我问:“那个神秘人物。以后竟未曾再出现过?”

    英生回答:“只出现过一次,到了医院。找到了那两个助手,约略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等到助手想反问他产妇的来历和婴儿的去向之际,他就离开了。”

    我叹了一声,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英生道:“下一步我应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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