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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庙中喇嘛怪异莫名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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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术吧?”

    白素一副觉得好笑的样子:“当然不是,你别大惊小敝……事情的确很奇妙,不过我可以应付得来。”

    这几句话,我们又是以那种冷僻的中国方言交谈。我知道,白素如果有甚么话想对我说,而又不想被恩吉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在这时候告诉我的,可是她却又没说甚么。

    我自然也相信白素可以应付任何恶劣的环境,但是要我带着满腹疑团离去,总难以做得到。白素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她道:“现在我真的没有甚么可以告诉你,你不妨先下山去,我会来找你。”

    我无可奈何:“多久?”

    白素想了一想,神情惘然:“真的,我也说不上来。”我望着她,一再肯定她要做的事全然自愿。可是她又显得那么神秘,使本来已经不可解的事,更进一步不可解,那真令得我无法可施,我想了好一会,才道:“好,我和布平下山等你。”

    白素看到我终于答应离去,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和我一起,推开了山门,向外走去。

    外面,所有的喇嘛还在,仍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布平跟在我们的后面,一直到了大门口,白素才道:“我要回庙去了。”

    布平也不知道白素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自愿留在庙中,所以他听了之后,吓了一跳,立时向我望来:“怎么一回事?”

    我只好含糊地说道:“她有点事要留下来,我们到山下的小镇去等她。”

    布平疑惑难解,白素站在门口,我和布平跨出了门,门就在我们的身后关上。布平和我向前走出了几步,我立时问:“恩吉忽然敲了一下皮鼓,那是甚么意思?”

    布平道:“他是庙的住持,这一下皮鼓,是他召集弄庙中喇嘛的讯号,凡是地位不如他的,听到了鼓声,一定要来到,那和贡云大师禅房中的铃声差不多。”

    我“嗯”地一声,再问:“那么,你为甚么一听到鼓声,就说我闯了祸?”

    布平睁大了眼:“你们正在争吵,他忽然召集全寺喇嘛,我以为他发怒了,他会对付你……以后,又发生了一些甚么事?”

    我知道,布平对于庙中喇嘛的一切,至少比我熟悉些,我就把发生的事,向他说了一遍。布平仰着头,想了一会,才道:“看起来,当恩吉和白素……一起坐着,聚精会神之际,是恩吉大师在施展密宗佛法中的一种法术。”

    我吃了一惊,白素的主意改变,来得十分突然,我早就怀疑其中有花样,如今布平又这样说法,我自然吃惊:“甚么法术?”

    布平道:“你别急,你刚才虽然得罪了人,但是大师不会害人。”

    我急道:“少废话,甚么法术?”

    布平迟疑了一下:“像……像是传心术。”

    我怔了一怔:“传心术?你肯定恩吉有这种本领?”

    布平道:“大师都有这种本领,他们在静思之中,有时互相之间,不必交谈,也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我走开了几步,在一株打斜生长的树之上,坐了下来。刹那之间,思绪变得十分紊乱。“传心术”,单从词面上来解释,像是十分神秘,但实际上,其神秘程度,并不如一般想像之甚,西方科学家,早已对思想直接交流这种现象在作有系统的研究,研究的方法,是把两个人隔开来,由一个在若干图案中拣出一幅来,而由另一个人集中精神去想,也拣出同样的图案来,诸如此类的办法。

    也有的科学家,集中力量研究双生子之间的心灵互通的现象。

    这一切研究的理论根据是,人的思想会通过脑部的活动而形成一种电波,这种电波,可以通过另一个的脑部活动而感受到。

    也已经有不少例子,证明双生子之间,特别容易有心灵互通的现象。

    所谓“传心术”就是心灵互通的一种特异现象。密宗的高僧,毕生致力于静修,传心术是他们必修的能力之一,恩吉会传心术,自然不值得惊讶。

    我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恩吉坐下之后,作手势要我们也坐下来,那时,白素坐了下来,立时集中精神,我则由于对他充满了敌意,并没有坐下,如果恩吉是想向我们两人同时施展传心术,那么,我自然无法感受到他的心意。

    那么,白素感受到他的心意了?他想告诉我们甚么?为甚么不通过语言来告诉我们,而要用“传心术”来告诉我们?

    “传心术”是不是催眠的另一种形式,可以使他人改变原来的意愿?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布平道:“你别急,据我所知,施展传心术的人,自己若是心术不正,有害人的想法,自己会受害,变成疯子。”

    我由于关心白素的处境,对布平这种一味维护喇嘛的态度,表示相当不满,所以不客气地道:“你对传心术,究竟懂得多少?”

    一离开了喇嘛庙,布平居然又立时神气了起来,他一挺胸:“懂得很多,比你预料的要多得多。”

    我冷冷地斜睨着他,他挥着手:“你别以为传心术是不科学的……”

    我大声道:“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

    布平的声音比我更大:“那你当然应该知道,大科学家、大发明家美国的爱迪生,也曾下过很大的功夫,去研究传心术。”

    我嗤之以鼻:“这是中学生都知道的事,我问的是,你对传心术究竟懂得多少。”

    布平狠狠瞪着我:“有一项事实是你不知道的,在某种极度恶劣的情形下,攀山家须要依靠传心术,来和同伴之间互通消息,避免凶险。”

    这倒真是我第一次听说,我呆了一下,才答:“我倒不知道传心术已经应用在实际方面了。”

    布平沉声说道:“在极恶劣的环境中,譬如我,有一次在阿尔卑斯山,大风雪中,困在一个山崖,超过二十小时,就是依靠了不断集中精神,把我所在处的方位传出去,结果使已经放弃了搜索的搜索队,作最后的努力,找到了我。事后,搜索队中至少有三个以上的队员,坚持说他们感到我在求救,而且感到我在告诉他们,我在甚么地方。”

    我吸了一口气,点头:“你的经历,是传心术,或者心灵感应研究上的一个十分特出的例子。你要明白,我绝不是否定心灵感应的存在,只是,恩吉为甚么不开口讲,而要用那么玄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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