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秀珍略想了一想,“医院?”
木兰花道:“不错。”
“这是我们刚才开玩笑时讲的——”她忽然顿了一顿,“兰花姐,你的意思是说,林胜正藏在这家医院之中?”
“你的推理能力进步得多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林胜的照片到处都是,他在医院中露面,人家认不出他来么?他又怎能一直躲着,不为人所知?”
“我记得,当我们在走廊中闲谈的时候,有一个病人在走廊中走出去,他的头脸之上,全是包扎着纱布的,你可曾注意到?”
“他就是林胜?”
“当然不一定是,但是如果林胜也以纱布将头脸完全包扎了起来,或是包扎起一半来,那么,他就可以不被人认出身来了。”木兰花冷静地说
“兰花姐。”穆秀珍直跳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到每一个病房之中,将可疑的病人,全都抓起来?”
“然后又怎么样?”
“将他们脸上的纱布,全都撕下来!”
“是啊,那么,如果有的病人,伤口还未曾痊愈,给你撕了下纱布,伤口起了恶化,你是不是负责任呢?”木兰花反问。
“这……这……”穆秀珍显然未曾想到这一点,是以她期期艾艾,答不上来,好一会才道:“我们是为了抓凶手嘛!”
“也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抓凶手的。”
“那么,兰花姐,我们怎么办呢?”
“刚才,我说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你明抓这是什么意思么?”木兰花变换了一个躺着的姿势,她简直睡下来了。
“我不明白。”
“用心想一想。”
穆秀珍并不是不聪明的人,但是她脾气急躁,没有耐性,做什么事情都是潦潦草草,三下五去二就算数了,她给木兰花逼着一想,立时就明白了,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林胜在这个医院中,看到我们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他会向我们下毒手?”
木兰花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好。”
穆秀珍受了称赞,更是得意,道:“兰花姐,我连你一下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准备让他来害我们,引他上钓!”
木兰花笑着在她的肩头上拍了拍,道:“有你的。”
穆秀珍越发得意,索性学着木兰花平时的样子,道:“可是,这个办法也是有漏洞的,万一,林胜不想害我们呢?”
“问得好,我们要使他来害我们,所以,第一步,我们要请一位警官,去调查全医伤中,脸部包扎着纱布的患者,这位警官必须公开进行这件事,那么,当林胜知道我们已经在展开行动,怀疑到他的藏身之处后.他也会开始行动了。”
穆秀珍道:“好计划,但是,林胜如果不在这里呢?”
木兰花摇头道:“这个问题可问得不怎么好,你要知道,我们如今进行一切,全是在林胜是躲在这个医院中的大前提下进行,如果林胜不在,那当然得另打主意了,但即使他不在,我相信,他第一次害人不成,看到我们渐渐康复,仍然是会来第二次害人的。”
(各位读者,木兰花对事件的精密的推测,距离事实是不远的,在这次事付中,她的几个假定,都和事实十分接近,她推测错误的,只不过是第一次害她们的不是林胜,以及梦娜和林胜,并不发生直接的关系这两件事而已,但这两件事和整个事件,是无关的。)
木兰花挥了挥手,道:“所以,我们从现在起,要加倍的小心,对于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食物,都要小心从事。”
“对,那么我去通知警方。”
“好的,你不妨在对警官交待任务之际,将声音放得大一些。”木兰花笑着,“那么,医院上下人等,就全知道我们的用意了。”
穆秀珍走出了病房,木兰花仍躺在床上。
一分钟后,木兰花个禁啼笑皆非。
她吩咐穆秀珍大声一些交待警官,可是没有想到,穆秀珍竟以唱大花脸也似的嗓门在直叫:“统计一下,有多少脸部受伤的病人!”
她一连叫了六七遍,只怕四层楼高的医院之中,所有的病人、护士、医生、员工,没有一个人不听到了她的声音了。
等穆秀珍回到病房中的时候,她还得意洋洋地反问,道:“怎么样?我表演得可好?我想,林胜如果在医院中,他一定听到了。”
木兰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想一定听到了!”
两人的神情,虽然紧张,但是当她们想来,一个狡猾之极的匪徒,可以会自动上钩,自己送上门来之际,她们却又十分兴奋。
本来,她们生伤初愈,是极度需在休息的。
但是为了防止敌人再度对她加害,是以她们轮流休息,决定以病后虚弱的身子,和凶恶狡猾的林胜,闹上一闹!
☆☆☆
整座医院,仍和平日一样,十分宁静。
除了木兰花、穆秀珍和林胜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在这座看来如此恬静的医院中,将会有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黄昏时分,黄永洪又来到了医院中,他将两颗毒药,交给了林胜,那是两粒白色的药丸,和木兰花姐妹,所服食的药丸一样。
黄永洪是医生,他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明白,木兰花姐妹服食的药丸是什么形状的,林胜若是能顺利地将药丸对调,木兰花姐妹是非死不可的!
而林胜在医院中住了那么多天,他也注意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在夜晚的服药时间是两次,一次是八时,一次是午夜十二时。
要给病人服食的药,先由当值的护士准备好,放在护士的休息室中,时间一到便由当值的护士,送到病房之中去——这是林胜在下午观察的结果。
他在下午,曾经借意到护士室中去走过几次,完全没有人干涉,看来,要将丸药换过,那是极其容易的一件事!
林胜决定在午夜行事。
所以,当天色渐渐黑下来,走廊中亮起了黄黄的灯光之际,他躺在床上,仔细地思索着,他并不是想着如何对付木兰花。因为在他看来,由他出手,来对付两个重病初愈的女子,那简直是“大材小用”之极了,他所思索的,是如何对付黄永洪!
他已经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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