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挟持驱遣,后果真是不堪想像了,大师须尽快想法子将令牌夺回才是正经……”
那西域喇嘛一言不发,顷刻猛一跺足,身躯纵起有若飞鸟,掉头往西方峰头奔去,不一会便人影俱杳……
左姓老人目送西域喇嘛去远,而向苏、俞二人藏身之处,沉声道:“两位小哥瞧够了便出来吧——”
俞、苏二人霍然一惊,他俩将沙粒堆到身上,只剩得两颗头颅在外边,原以为以黑夜中,必能瞒过他人耳目,不想还是被左姓老人发觉,当下只有硬着头皮站将起来。
颗颗沙粒落进衣裳里面,只觉得浑身骚痒难过,但此刻他们两人却无暇顾此,尽在心中思索如何向左姓老人解释自己缘何隐伏一旁偷窥的措词。
左姓老人却像若无其事般,淡淡一笑道:“夜已阑,你们也该休歇去了。”
一转身,缓缓走回石塔,推门而入,他对俞佑亮及苏白风偷窥之事,来个不闻不问,颇出他俩意中所料,二人面面相觑,半晌俞佑亮道:“奇了,左老前辈开口揭破咱们,却又不加追究,倒教人难测他心中所想……”
苏白风道:“刻前老弟问到令师与那华服老者易岐山之战——”
话犹未完,俞佑亮摆手打断道:“苏兄不用说,现在我也知晓定必是禅宗他老人家输了,适才我目睹那易岐山掌上神威连左老前辈及那西域喇嘛都无可奈他何,家师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苏白风低道:“大禅宗仅在千招之上,败给易岐山一式,颇教苏某扼腕。”
俞佑亮心潮汹涌,脸上情不自禁露出黯然之色,暗道师父为佛门旷代高僧,举世宗仰,但竟在晚年重入中原时,栽上这一个大筋斗,一世英名,毁于一朝,他不禁暗暗感到难过。
苏白风何尝不知俞佑亮胸中的激动,想开口安慰几句,唇角动了动,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终于他轻咳一声,道:“兄弟可听到有关飞龙令的事了?此牌目下落在俞肇山等人手中,密宗高手尽为他奴役驱遣,不啻如虎添翼,不出多久,武林定是一片腥风血雨,俞老弟,你以为如何?”
他想着想着,只有设法岔开话题,此言果然引开了俞佑亮的注意。
俞佑亮道:“情势果然十分严重,那俞肇山的性格,我知之最详,他得手后或许尚不曾走远,咱们不如赶到星星峡那边去瞧瞧,相机行事。”
苏白风道:“行。”
两人大步飞纵而行,迅被无边的夜色吞没。
俞、苏二人走后未久,沙堆后面突然发出一声异响,偏斜的月色逐渐映出一条颀长的黑影,一人缓缓走了出来。
如果苏白风与俞佑亮适才曾经用心细瞧的话,必可发现那沙堆后面,原来是一条密道的出口,可惜他们都因心有旁骛,遂轻易忽略过去了。
淡淡的月色照在那人阴沉的面孔,但见他年届半百,身材削瘦,蓬散的头发直覆盖到眉毛上面,形容甚是猥琐,却是那疯态时露的老仆俞福,他正用着一种异样的眼色,望着苏、俞二人逐渐消失的身影。
老仆俞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自言自语道:“还有两个更次天就要亮了,他为何还不出来?”
他停立一会,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怪啸,声间虽则微弱,但在这寂静的空间,却显得清晰异常。
过了一阵,远远沙丘上,出现了一个白点,朦胧中仿佛有一团雾气包围着一样物事滚滚而来!
那白点移动得迅速之极,晃眼已来到切近。
仔细瞧时,却是一个体格彪大无朋,全身上下长满了白色长毛的怪物,这怪物赫然是俞佑亮等人在星星峡里,曾经碰上的沙漠雪人!
老仆俞福趋前一步,说道:“一切都布置停当了么?”
说也奇怪,那模样像野兽无异的雪人血口一开,竟然说了话:“布置妥了,这边情形怎样?”
老仆俞福道:“刚刚此地才打过一场举世难逢的大战,那西域喇嘛锻羽而去,物事已到俞大先生手上——”
雪人道:“便是那飞龙令牌么?”
老仆俞福道:“除了那劳什令牌还有什么?”
雪人惨绿绿的眼睛一转,道:“你的主人刻下在那里?我是说姓左的——”
俞福道:“他走进石塔去了,今夜警讯频传,你的行动得格外当心一些,莫要露出破绽,叫人瞧破了。”
雪人道:“毋庸费心,这个我自省得。”
俞福冷冷道:“你还记得攻击的对象么?可别出任何差错了。”
雪人道:“错不了。”
俞福冷然一哼,道:“听你道来,好像成竹在胸,但上次是怎么回事?如何让那两个少年和南荒五邪叟闯过来?”
雪人道:“这怪不得我,此前我只得到指示,专找带红色瓜皮帽子之人攻击,他们突然先后将头上的红帽摘掉,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匆匆退走了。”
俞福骂道:“你的脑筋难道不会转动一下嘛?若再出差池,连我都担待不了。”
语声一顿,复道:“那两个小子还不怎么样麻烦,就是南荒五邪叟可狡猾多端,满肚子阴谋诡计不在俞大先生之下,目下他已发现了塔下密道……”
雪人裂嘴笑道:“平空又添出了一场麻烦,是吗?你打算如何处置?”
俞福沉声道:“我自有计较,尽管办你自己的事去吧。”
雪人哈哈狂笑一声,举步欲行,斗闻一道阴沉沉的喝声扬起:“站住——”
喝声甫落,沙堆后面的密道出口突又闪出一个一脸邪里怪气的老者,不是南荒五邪叟是谁?
雪人闻声霍地回转过身躯,一双凶眼直盯在五邪叟身上。
俞福神色霍变,施又冷笑道:“五邪叟,我早就晓得你走进了密道,但你又怎生寻到这出口的?”
五邪叟怪笑道:“老夫阅历已多,什么样的土木建筑没有见过?这石塔密道构筑得虽然精巧,倒也瞒不过我。”
笑声稍止,续道:“惟一让老夫感到意外的是眼前所见的事物,嘿嘿,若非亲眼目睹,又有谁能够相信——”
俞福冷冰冰地道:“甭含沙射影了,你是说雪人吗?”
五邪叟道:“江湖道上,风传漠北落英塔附近,近来出现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恶物,因为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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