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练到十成火候,似乎更在‘七曲’之上,但从锦袍老者这难以思议的一掌推断,他的掌力在百年内怕是无人能敌了!”
俞肇山目睹锦袍老者掌力的气势,亦不禁为之耸然动容,他深沉地注视了对方一眼,道:“恭喜你的大功靠成了!”
锦袍老者收回右掌,道:“俞大先生认为我的掌力,足够称得上天下第一吗?”
俞肇山道:“天下第一,没问题,没问题。”
锦袍老者露现颓容,道:“不过我总觉得,欲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落英塔左老儿不谈,单就西域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二人,真要动起手来我仍无必胜之信念,此外还有那武林奇人赵凤豪……”
俞肇山打断道:“赵凤豪自从与七奇战后功力尽失,早已不成祸患,至于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两人,只是名气特盛,未交手之前,你无形中便为他们声名所慑,是以会生出不能致胜的想法,其实以我目前的功力,断然比他们高上一等!”
锦袍老者茫然应道:“是吗?”
俞肇山道:“虽说如此,但因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还不可轻易暴露实力,所以老夫不欲你亲自出手将苏白风解决……”
锦袍老者道:“可虑的是,目前南荒五邪叟冒大禅宗之名四出作案,为禅宗得悉,遂随同姓苏的与他的主母追到子午峡来……”
俞肇山冷哼一声,道:“五邪叟气性急燥,往往败事有余,成事不足,老夫得好好训他一训。”
锦袍老者道:“万一我与大禅宗碰上,该要如何应付?”
俞肇山略一寻思道:“你尽可能采取以虚避实的战略,避免与他正面接触,非至万不得已更不许轻易动手,以免为对方瞧出底细。”
锦袍老者道:“属下省得。”
俞肇山道:“当然这只是个原则而已,临事自可任你权宜应变,譬如对付苏白风那小子,欲诱他入壳,你大可故意露出一两手……”
说到最后话声渐底,咬字十分含糊,苏白风藏身之处距洞,只不过十来步远,却一字也未听见。
俞肇山沉声说了一阵,锦袍老者唔唔运应,并未回话,只是不时朝俞肇山点一点头。
俞肇山忽又放高声音道:“飞叶石那边尚有要事待理,老夫走了。”
言罢转身朝崖壁小径飞纵而去,瞬即杳然不见,锦袍老者目送俞肇山去远,方始举步走向岩的内侧,足步声愈来愈远了。
移时,苏白风悄悄从暗处探出头来,确定那两个魔头已然走得无影无踪了,他拍拍衣袂上的灰尘,现身出来。
苏白风瞧清四下无人,一纵身,闪入山洞之中。
洞里一片黝黑,乌墨墨无法辩清周遭物事,苏白风一脚踏入山洞,仿佛就与踏入了无边地狱无异。
月儿渐次偏西,银色光芒从洞口洒了进来,苏白风运足目力四盼,山洞内重削叠岩,怪石满布。
他往里侧是走了几步,但觉洞中隐隐透出难以形容的险恶气氛,霎时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迅速袭击全身。
黑暗中他摸索前进,双掌蓄满真力,一触即发。
转过一个陡角,斗觉脚上步一跄,足底踢着一块硬物,发出“澎”地一响,苏白风反应何等迅速,响声骤起,立即抽身倒退,凝目细瞧,却是一块山石挡在道中,不觉哑然失笑。
他暗笑自己神经过敏,杯弓都成蛇影,正欲继续举步,倏然感到脑后被一件硬物击个正着。
当下脑袋一阵晕眩,身躯向前直扑。
一倏人影迅速从山洞死角钻将出来,拂掌一阵,罩住苏白风背宫要穴,动作快得惊人。
那人沉嗓子道:“你若敢动一动,我立刻取你性命!”
苏白风听出他那熟悉的声音,脱口道:“钱兄,是你?”
那人松了口气,缓缓缩回左手,道:“原来是苏大哥,小弟在黑暗中无法瞧得真切,犹以为是敌人来到哩,适才多有得罪。”
那人正钱继原,他略带歉意地笑笑。
苏白风苦笑道:“不必介意,据苏某所知,此岛已被敌人设下重重埋伏,随时都有可能遭到伏兵,你我行动自是留神一些的好。”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钱兄,你不是被那锦袍的老人拿住,关在石牢里面吗?刻前苏某窃听他和俞大先生谈话,他俩商议立刻将你剪除,我还为钱兄你的安危着急呢?”
钱继原低道:“那魔头用分筋错骨手法折腾了我好一会,我咬紧牙关熬住了,后来我伪装昏死过去被收入石牢,锁上铁门,相机杀了两名守卫,撬开铁门逃将出来……”
苏白风道:“有幸你能够自己走脱,否则我人地不熟,也不知应该到那里救人才好。”
钱继原道:“小弟现拟打救白姑娘,苏兄的少女主人十有八九与白姑娘囚在一处,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前往?”
苏白风急道:“钱兄知晓赵姑娘被囚之处吗?便请带路。”
钱继原道:“我虽然知道,却一直不敢留然前往打救,只因两位小姐囚禁之所在,机关特多,比之龙潭穴亦不为过,稍一不慎,自家丢了性命不打紧,反会连累二位姑娘遭受池鱼之殃,故以我宁愿受其挟迫,不欲莽撞涉险。”
苏白风道:“现在呢?钱兄和何决定?”
钱继原道:“现在我已和那魔头正式闹翻,再无其他路子可走,只好孤注一掷,作最坏的打算了。”
言下迈步往山洞内侧行去,苏白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走了十数丈远近,眼前出现了两条小路,右边的一条较为窄狭弯曲,另一条宽大平直,微微向上倾斜。
钱继原在岐道踌躇一阵,喃喃道:“若是我记忆不错,应该这条向上延伸的道路,反正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向左边那条平直的小路行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突见前方不远处闪烁着几道迷朦的光线,两人心头倏地一紧,加紧足步前行,来到切近一望,却是一堆堆白骨横散地上。
苏白风沉声道:“此处山洞如此隐蔽,何来这残骸白骨,真是耐人寻味了。”
绕过白骨,眼前景物突然一变,一重石岩阻首而立。
石岩吐乳白石,春状犹似艨艟小轮,帆舵悉具,若欲张帆入洋,看似天生习曲,又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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