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引不绝。
怪响声中,斗地又一阵急啸声起,血岭青狼有如附骨之蛆,疾扑而上,蒲扇大的手掌一拂,一股劲风等似刀刃破空袭至,苏白风翻肘转腕,自下一封而上,又与对方硬碰了一招。
血岭青狼完全料不到这青年小伙在自家之前,竟敢以硬对硬,丝毫不让,他暴声道:“小子!你是自求速死!”
喝声里,猛一招掌,一股惊天动地的掌势突发而出。
苏白风一凛,避开先头之锐气,身形斜里一移,横跨三步,血岭青狼一掌落空,翻掌借势便发出第二掌,那收发之间娴熟自如,也惟有像他这等高手,方能轻易办得到。
苏白风心中寒意直冒,当日强如俞一棋之辈他都能应付过来,而目下这血岭青狼一身功力虽然未必在俞一棋之上,但和他敌对作殊死斗,却是不住感到惊惶骇然之意!似此,心理,他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对方掌力瞬即逼体而至,苏白风更不怠慢,身上一旋一,一口气换了五个方位,血岭青狼掌势所向,也随之连颤五次,一直不离苏白风胸前要害。
苏白风心知自己若再一味闪避下去,免不了会露出破绽,那么下面的一招就好受了,处在这当口,已没有赆疑选择的余地,他一咬牙根,双掌当胸并排推了出去——
血岭青狼嚎叫不停,倏地改推为抓,五指虚空一弹,一道尖啸之声扬起,周遭的气流像在一时下被撕裂了!
苏白风大吃一惊,他一掌未及改势,对方的手业已袭到,五指指尖透出丝丝阴风,罩住苏白风全身!
他奋喝一声,正欲封掌迎上,陡闻赵凤豪在一旁喝道:“五毒阴魂爪!青狼你敢练这种伤天害理的功夫!”
苏白风乍闻喝声,心头猛可一震,慌忙仰身倒退,那五道阴风“咝”“咝”自他头上扫过。
血岭青狼挫手定身,桀桀笑道:“姓赵的,你倒认得老狼这一手的来历。”
赵凤豪沉声道:“为了练就这种功夫,你害了多少人命!”
血岭青狼晃头摆脑道:“不多,到底有几十人,咱老狼也记不清了!”
赵凤豪道:“你有狼牙血功还不够么?缘何还要伤害人命?”
血岭青狼道:“要对付姓赵的,自然不够。”
赵凤豪道:“青狼你是死有余辜了!”
血岭青狼阴沉沉地道:“少废话,赵凤豪你就尝尝咱家这五毒阴魂爪的滋味!”
手掌张开如爪,虚空向赵凤豪抓去。
适才苏白风连退之下,距血岭青狼已有十数丈之遥,欲救已是万万不及,他方自飞跃而出,青狼那五毒阴爪已堪堪罩到赵凤豪顶门不及三寸之处!
苏白风目眦欲裂,大吼一声,电光火石间,斗闻一道呜呜怪响亮起,紧接着一抹光影急掠而过,倏忽闪没,方圆十步内激起了一阵回旋不已的气流,震荡了好一会方始歇止。
苏白风惊得呆住了,定睛一望,但见赵老爷子依然好生生地坐在地上,几步之外立着的血岭青狼面呈一片死灰,口中正徐徐的吐出一口浊气!
血岭青狼左侧伫立着神定气闲的老妪,苏白风只望于场中情势一眼,立刻了然于胸,心道:“主母终于出手了……到底她仍是性情中人……”
血岭狼目露凶光,直瞪着老妪,叫道:“赵凤豪是你何人,要你来架这梁子?”
老妪冷冷道:“青狼你气焰何其肆虐,迫得老身只有伸手管一管。”
血岭青狼适才让老妪自横地里架了一掌,敢情已吃了点暗亏,心中不禁有了顾忌,说道:“老太婆,咱们是河水不犯并水,你还是退开一旁的好。”
老妪道:“老身既下决定,从不中途罢手,青狼你不必徒费口舌了。”
血岭青狼双目怒睁,形容更加狞然,道:“你预备怎么管法?”
老妪道:“酒铺中,玲儿早已下过警告,你青狼是远非老身之敌,哼哼,不待老身出手,你便自作了结吧!”
血岭青狼狂怒道:“老太婆你一再出言相逼,咱老狼当真如此不济?看爪——”
“爪”字出口,庞大的身躯突地腾空而起,手掌暴张五指箕张,弯曲如钩,往老妪灵台罩去。
此刻他已将老妪列为生平大敌,是以一动手便用出内家阴力中最阴狠的五毒阴魂爪,他手抓犹未罩到,自指尖透出的五股阴风已在空中化成一个半弧状,一刹之间,咝咝之声大作。
在阴风笼罩中,老妪足下倒踏九宫,闪荡之间,只用了一招,连变五种手法,血岭青狼的攻势为之一滞。
青狼鬼叫一声,双臂连挥,他这伸手乱抓,看似凌乱无章,其实爪爪都暗合上乘武学,阴狠之处,直令人难以测度。
老妪识得对方这一抓的厉害,蹬步后退,退到第七步时,她身子陡地一旋,疾如掣电地抄到青狼身后,悄无声息的击出一掌。
血岭青狼料不到敌手身形如斯之速,他犹未及转身,老妪的一掌已印到他背宫之上,急切里,左足一蹬一滑,身子平平飘前数尺,此刻老妪一掌已然伸尽,平平捣击而出——
暴响乍起又敛,血岭青狼右掌自横里一拨,左手一颤,斜斜反击而上。
血岭青狼一掌推空,反居于不利地步,她知道生死关头全在此一举,当下贯足真力于双臂,一上一下交错击出。
就在这一忽里,双方已虚空对拆了四四一十六掌,到了第十七招上,老妪低喝一声,身躯一闪,有如破竹之刃,自对方万千拳影中一窜而人!
血岭青狼不料敌手竟会完全放弃了防守,他来不及转过第二个念头,老妪的右手二指已接触到了他的“中庭”大穴!
青狼厉呼一声,内力尽吐刹时怦然巨响亮起,整座庙宇微微摇晃了一下,两人一触即分——
旁观的苏白风直瞧得冷汗涔涔而落,方喝了一声“不好”,那老妪已一连倒退十余步,面上惨白无比,一口真气浊浊散开,口角边血渍斑斑,身形一个摇晃,分不交跌坐在地上!
血岭青狼静立当地,自外表瞧不出受伤有多重,他喃喃道:“咱老狼认识你了,你是赵凤豪的妻子……”
老妪唇皮一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血岭青狼目光一振,旋即涣散,断断续续道:“赵家……人……物……果……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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