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大约前后有半年的样子,陆大叔还传授了晚辈不少武功心法……”
赵风豪道:“以前你打听到什么线索吗?”
俞佑亮点点头道:“是一个极偶然的场合下,晚辈得知双亲是死于毒药。”
赵风豪啊了一声,俞佑亮接着道:“晚辈立刻云游天下,打听那用毒药之人,却是毫无要领,忽然,晚辈听说武林之中有一个百毒教新近创成。”
赵风豪自然也从未听说这个名字,俞佑亮又接着道:“晚辈立刻动身打听,起初是抱着试探的性质,到后来却渐有成就。”
赵风豪道:“你已知道谁是凶手?”
俞佑亮摇了摇头,他嘴角一动,却又止言,赵风豪心中奇怪,却也不好再问。
俞佑亮道:“前辈,晚辈大约有个假定了。”
赵风豪嗯了一声道:“你的功夫出自西域,又加上陆平的指点,方才只是略试一招,却已可见身手极是强劲,但瞧你似乎很害怕敌人一般,那敌人到底是谁?”
俞佑亮叹了一口气,却是迟迟不言,赵风豪奇怪地望着他,俞佑亮暗暗忖道:“我岂能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何况这只仅仅是一个大胆的假定!”
过了好一会,俞佑亮忽道:“若是晚辈有苏白风的那身功夫,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赵风豪一听了这话,双目忽然一睁,原来显得十分苍老的脸上忽然之间放射出一种怕人的神采,他向俞佑亮望了一眼,问道:“你说什么苏白风?”
俞佑亮像是有些自觉冒味地笑了一笑,道:“晚辈信口而言,忘了先解释一下,那苏白风乃是晚辈在江湖上游荡以来所见过的第一高手……”
赵风豪插口讲道:“你怎会认得他?”
俞佑亮道:“偶然碰上的。”
赵风豪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望了俞佑亮一眼道:“你继续说下去……”
俞佑亮道:“说起晚辈如何遇到这位苏兄,倒是一件相当刺激的事……”
俞佑亮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转过话题道:“前辈可知武当、昆仑、点苍的掌门与天山铁氏双掌全在一夕之间暴死之事?”
赵风豪双目暴睁,一把抓住俞佑亮的衣袖,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俞佑亮道:“武当、昆仑、点苍,天门之掌门与天山铁氏双侠在一夕之间全部被人杀害。”
赵风豪以手扼腕,喃喃地说:“武林精粹一网打尽,看来一场大乱是要接着而至了。”
俞佑亮道:“前辈……你是说……”
赵风豪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地道:“那年天山双侠带了武当无为道长来见我,我们在武学上印证了七日,后在南山之鹿,碰上那个百龄士,他仗着酒意硬要给我们看相……”
俞佑亮隐隐约约听到这些,却是听不清楚,赵风豪仿佛不觉得旁边还有俞佑亮的存在,只是喃喃地道:“……那相士先看了铁老大的脸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再看铁老二时,又加了一分惊讶之色,再看无为道长之时,惊得叫出了声,最后看到我,便点了点头……”
俞佑亮忍不住插口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赵风豪道:“我们请教那相士,他指着我道:‘火运交退之际,如能渡过大劫,便可得一善终。’暗问其他三人,他只是摇首不答,飘然而去……如今——铁氏双侠与无为道长同时遭凶,莫非……莫非那相士早就看出来了?”
俞佑亮道:“那时候……”
他话尚未说完,赵风豪忽然似乎惊醒过来一般,大声问道:“你——请你继续说下去,他们是怎么遇害的?”
俞估亮道:“不知为什么,这几位天下武林顶尖尖的人物怎会碰在一块,看上去似乎是一次聚集的模样……”
赵风豪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俞佑亮继续道:“但是可怕的事就在这时发生,几位武功盖世的高手竟然在一刹那间,全都瘫软,倒地不能动弹……”
赵风豪叫道:“用毒?”
俞佑亮道:“于是,就出现了一个红袍怪人,用最毒的手段把五个天下一流的高手一一杀害了!”
赵风豪道:“五个?”
俞佑亮想了想道:“不错,五个。”
赵风豪脱口叫道:“那么苏白风……”他说到这里一顿.转言道:“你开始时说到苏白风,还没有说完啊。”
俞佑亮道:“红袍老人害了五个天下一流高手后,似乎心中还有什么诡计,便离开了一会,这时,那苏白风就出现了,结果是红袍老人竟被苏自风一掌震走!”
赵老爷子脸上绽露出一丝隐藏的悦色,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舒展了一些,他望着俞佑亮,眼中忽然透出于丝凛然威风?缓缓地问道:“你怎能目睹到?”
俞佑亮不假思索地道:“晚辈凑巧在现场附近,当时只好躲藏起来偷看。”
赵老爷子冷笑一声道:“你确定那红衣老人下手害了五个人?”
俞佑亮不知此问何意,只好道:“不错。”
他把自己混身其中,苦挨一剑的一段隐去,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俞佑亮的天性,凡事他先隐三分,这时只好咬定“红袍老人先毒倒五人”了。
赵风豪忽然冷冷地道:“你有没有说谎?”
俞佑亮道:“当然没有。”
赵风豪双眉一皱。思忖了一会道:“并非老夫怀疑于你,此事关系过于重大,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第一件大事,无为道长一死,数十年前在棋盘山上与道长九日赌斗服输的‘塔海老怪’马上就会重入中原了——是以我一定要弄个清楚……”
俞佑亮道:“塔海老怪?”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横行一世的塔海老怪,在棋盘山上与无为道长赌斗九日,结果道长险出半招,依约只要道长一日在世,那老怪就不得踏入中原半步……还有很多其他重大的影响,所以老夫必须弄个清楚……”
俞佑亮道:“事情的确实是如此,晚辈怎会骗你老人家?”
他心中想的是武当道长确是已死,是以说得极是诚恳,更加他脸上一片真实之色,任何人也无法测料他沉深的心中究竟有何所思。
赵老爷子沉思了一会,终于摇头道:“这就奇了,白风未到之前,俞一棋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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