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阴婆婆却不领情,抢先道:“老侯爷先别说我,我老婆子坦的说,可不是冲著你才救这娃儿的。我老婆子,当时一者看不惯那阴狠毒辣的贱人,再者,也是这娃儿与我老婆子投缘,使我老婆子一见便生了喜爱之心,立意要将这娃儿收归门下,继承我和老头儿两人,这一脉的大雪山的绝!”
罗天赐一听“大雪山”三字,心中霍地一动。
但阴婆婆却似又引起了说话的兴头,竟不容别人插嘴,又自接著说道:“当时,我猛的自树上一跃而下,举手之间,点了那个鬼丫头的穴道,本待不予解救,让她这贱人自生自灭,但我的乖茜倩,猛然见我由树上跳下来,吓了一跳,陇呼一声,便自晕绝过去!”
苏治泉听这阴婆婆,口口声声,骂自己女儿,心中又恨又惭,不由又十分焦急,怎的苏瀚与金羽,还不回来!
阴婆婆不知他想的什么,只见他呆在一没,一声不啃以为他心里惭愧,想想自己的话,对他的女儿,确实也太不客气,心中微觉过意不去,却仍是不肯住口,继道:“老婆子心中痛惜,上前将那娃儿抱起,细一品脉,竟发现这娃儿经脉之中,偎藏著先天阴寒毒气,已只剩年余的寿命了。”
张云达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并未插嘴。
罗天赐暗叫一声:“惭愧!”,心想原来这老婆婆果然是与茜倩有缘!
败事老人显然亦觉得这事儿大出意外,嘻嘻一笑,插言道:“娘子,这话可真?”
阴婆婆白眼相加,瞬目一笑,道:“我老婆子,几时骗过你老头子?这支娃儿,其实不仅隐含阴毒,同时更具在一付上好的练武骨格,只是,这般笨材不会教养,自白糟掉了十多年……”
张云达至此,不能再不说话。他长叹一叹道:“阴婆婆有所不知,老夫一生仅此一女,平日爱她胜逾性命,只是她打从五岁开始,就罹此疾,老夫曾为她奔走各地,延医求治,均未如愿……”
阴婆婆得意一笑,插嘴道:“老侯爷虽则费尽心机,但所求均是世俗庸医,他等怎识得,这乃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瑰宝?”
败事老人嘻嘻接口道:“娘子说得不错,这脉潜隐先天阴毒,看来似病,实则乃是先天赋予人的一种潜能,只是多数人不得其法,加以利用发挥罢了!”
罗天赐不由插言问道:“敢问婆婆,所习的可是六阴神功吗?……”
众人一闻言,均不由吃了一惊,尤其是败事老人夫妇,不由均瞪大了双眼,齐齐盯住罗天赐,追问:“小娃儿怎的知道?”
张云达、苏治泉,虽然未问出口,但心中也同样有此疑问。
其实,这败事老人夫妻,威名传播于甘陕两省,一直未逢敌手,而其武功的深浅与渊源,也很少为人所知。
这“六阴神功”,乃是失传已久的绝学,相传乃是百十年前,那亦仙亦侠的蟠龙剑客杨小春,晚年为他的女儿所创,非坐具六阴鬼脉之人,不能学练!
那杨小春之女杨瑾春,练成之后,果然是声震当世,威名凌驾于江湖各门各派之上。
但后来不知怎的,竟然忽失其踪,自那以后,江湖上不但未曾再见过“六阴龙女杨瑾春”,同时这六阴神功,也跟看失传于世!
因此,罗天赐一点破败事老人与阴婆婆所习六阴神功,不仅败事老人夫妇惊奇,便是张云达与苏治泉两人,也大大惊讶,这六阴神功居然仍在人世!
罗天赐不明其故,见他们都直直的望著自己,微微一笑,朗声道:“以在下所知,茜倩禀受的先天阴毒,除百年前六阴龙女杨瑾春所传的六阴神功可以收归已用之外,别无他法,故此晚辈猜想,婆婆必是那杨老前辈的传人……”
他一语未竟,败事老人双手一拍,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老头子与娘子行走江湖,凡四十余年,被人看出来历的,尚只你小子一人,高明!高明!”
说著,连连大笑,高呼痛快不已!
张云达深知六阴神功来历渊源,此际闻得此言,不禁深深为女儿的生命庆幸,他忍不住喜笑颜开,洪声对败事老人,阴婆婆拱手笑道:“原来两位乃是六阴龙女的传人,失敬失敬,小女茜倩,侥天之幸,得遇两位肯将她收归门下,老夫著实高兴……”
说著,看看天色,已近五鼓,继道:“此刻时已不早,敬请贤伉俪光降舍下,让老夫稍尽地主之谊如何7”
阴婆婆扭头看了苏治泉一眼,冷“哼”一声!
苏治泉眼看自己的后援未至,目前这四人又复搭上了交情,六阴神功虽未见过,想来威力亦是无可比拟,既然张侯爷,未向自己找碴,何不乘此时机,打道回寓?
故此,他一见阴婆婆对自己面色不善,不等地开口,立即干声笑道:“老侯爷说得是,婆婆既收了张大小姐,做为衣钵传人,自应与老侯爷亲如一家。如此,在下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于小女冲动无知之处,在下除在此向三位致舐外,决定回去之后,再于严责……”
阴婆婆冷笑不断,接口道:“如此甚好,贵场主回去告诫你那爱女,今后行为,千万要行力止正,否则,便是我老婆子不管,老婆子的乖徒儿,也定要找她讨教一番!”
这话用意分明,不但带有威胁之意,同时也暗示出,日后张茜倩学成之后,必会找她,雪洗今夜之耻!
苏治泉既怒且愤,同时又觉得理亏势弱,不能挑开战端,因此便只好冷笑一声,不接这个碴儿,道:“苏某就此告退,后会有期!”
说著,不待别人答话,竟自转身向山下走去。
张云达此时虽知茜倩被劫的缘故,但一来茜倩因祸得福,二来他生性素不欲与人结怨,故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转邀败事老人夫妇,往金泉园中小住。
阴婆婆见这老侯爷,肯答应将女儿拜在自己门下,心中自然高兴,闻得邀请,立时答应一声,将背上包袱解下,对罗天赐招招手道:“小子,你过来替我抱著,但可不许把她叫醒,她已服下我老婆子,千辛万苦,培制而成的雪莲固本丸,非晕睡一个对时,方能让药力行开……”
罗天赐迈步上前,抱住了外裹锦毯的张茜倩,鼻中隐闻阵阵的奇妙幽香,垂头一看,张茜倩面色红润,鼻息均细,果然大异从前。
阴婆婆将茜倩交予罗天赐,一手拘著败事老人的膀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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