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子“逢林莫入,穷寇莫追”的话来。”
败事老人半天不曾开口,这功夫可忍不住了。
他哈哈大笑,对阴婆婆挤眉弄眼的赞道:“娘子,你真是我的乖娘子,小老头能娶了你,真是四生有幸,啊!四生有幸!”
阴婆婆人老心不老,闻听败事老人的话,竟而对老伴儿白眼相加,先啐后喜,“咯咯”连笑了一阵,忽又变书作嗔,“啐”他道:“老头儿少不要脸,话都不会说,真叫人笑掉大牙!”
败事老人愕然问道:“娘子,你别挑眼好不好,我老头儿学富六车,才高九斗,那能连话也不会说呢?”
阴婆婆小脚一顿,竟作小儿女态,举手到脸,羞她的枕边之人,道:“你啊!真是又聪明又糊涂,明明是“三生有幸”,“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到了你的嘴,都加了一,岂不叫人笑死!”
对面三人,罗天赐早已经笑得扭过脸去,张自按捺,张云达、苏治泉虽都素有修养,但此际怎的也忍耐不住,“噗,噗”两声,相继笑出声来!
败事老人夫妇,均一般毫不在乎,若无其事。
败事老人更故意皱眉“唉”叹一声,道:“娘子,你人品才貌,性情武功,无一非上之选!
我老头虽有三生之幸,却也难以求得,故非得再加一生不可!”
说到此处,他忽又展眉而笑,道:“至于我老头子,亦无一不是,远超过众人之上,又怎能用五车八斗等字眼,形容其万一?故非得再加上一车一斗不可!”
此言一出,罗天赐直笑得弯下腰去,再也直不起来。
而苏治泉与张云达,自己忍耐不住,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半响张云达强捺住笑,岔开此事,故意提醒阴婆婆道:“婆婆既未入林,怎的收下小女?
……”
阴婆婆本也咯咯的笑个不停,此际闻言,“哦”了一声,似才想起,还有事儿待泱?略一沉吟,道:“方才我不是说到老头子叫我逢林莫入,穷寇莫追吗?但是,我一想那小贼背上背著大包袱,里面一定装著不少金银珠宝,怎能算穷,所以便狠了狠心,也一头钻进林子里去了!”
败事老人闻言大急,喊道:“娘子你见财起意,违背武林规矩,入林追寇,危险哪,危险!
阴婆婆这一次没有理他,继道:“老婆子悄悄摸造林丢,一瞧那小贼偷来的原来不是财帛,却是一个女娃儿。”
“那女娃儿长得又娇又美,那时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另一个小贼,一手拿著个火熠子,燃著了火,一手抓起她来,“叭”的一掌,拍在那女娃儿背上,女娃儿“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回转过来!”
“女娃儿刚刚回转,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的叫了两声公子,睁眼一瞧,正瞧见那小贼脸上带著的鬼脸儿!”
“女娃儿,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怕得要死,那小偷可是毫不在意,冷笑了几声,“哧”
的一下,将面具撕下,失声儿问道:“喂,你可是张家的大小姐,张茜倩吗?””
张茜倩闻听这问话,也是娇滴滴的,抬头一看,见那可怕的魔鬼,忽然变成了一位花娇柳媚的姑娘,胆气渐渐壮了!
她看看四周,四周一片黑暗,树影重重,不由又吃了一惊,细声细气,急喘著问那小贼说:“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啊?……”
那女娃子不要说生得好看,便是光这声音,又细又软,听了都叫人舒服半天,我老婆子,藏在树上,当时就恨不得下去亲一亲她,那知那小贼,竟没一点人性,不但毫不同情,反而冷冷的笑昔著吓唬那女娃子说:“此地乃是黄泉之路……”
女娃子“啊”了一声,垂泪哭道:“真的吗?唉,老天爷啊?我的命真个活不长了吗?我方才和公子成婚不到一天哪!为什么你就这么快,来要找我的命呢?”
老婆子在树上听了这话,忍不住也跟著流下眼泪,但奇怪那小俭,还是无动于衷,阴森森的说道:“这么说你果然是张茜倩了?”
女娃子点头承认。
那小贼狠狠的又道:“罗天赐真的已与你结为夫妻了吗?”
至此老婆子心中已猜了一个大概,那下面的女娃子,聪明绝顶,也猜出一点端倪。
因此,她一面点头承认,一边柔声问道:“姐姐认识公子吗?啊,姐姐你也叫茜倩吗?罗公子对我说过,他认识两个茜倩,所以我对公子说,决不自私自利的独占他的感情,只要他能稍稍分出一点感情,记著我这苦命人,待我死后,能常在我的坟上,烧点纸钱就不算有负我们两夫妻一场,他就可以去娶另外两个茜倩……”
这女娃子心地真好!说的话诚诚恳恳,情意凄惋级编,足以使铁石人为之下泪,但那可恨的小贼,仍然是毫无所动!
她阴森森的执的火熠子站在那里,死盯著那可怜的小茜倩垂泪述说:“姐姐,你来了正好,咱们两一起回去!我求爹为你们做主成亲,至于我这苦命人,也没有多久的活头了,所以……所以,能看著姐姐你和罗公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我虽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瞑目了!”
说罢幽幽而啼,哭不成声!
那知那小贼,这时才像是想出主意,冷冷笑了一下,道:“张茜倩,我可不叫什么茜倩,告诉你,我叫苏巧燕,我此来也不要与那负心人结什么亲,我是专为要你的命的?”
那张倩倩闻言吓了一跳,老婆子也吓了一跳,正待下去,却见张茜倩霍的抬起头来,诧疑的问道:“咱们两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姐姐你何必对小妹这么凶横?小妹自知身患绝疾,既将不久于人世,姐姐你就是与小妹有仇有怨,难道就不能让小妹多活两日,与我那……我那罗公子相处数日吗?……”
“她本来说得理直气壮,问得那姓苏的小贼哑口无言,但后来一提起罗公子,竟又忍不住两行痛泪,呜咽的娇啼起来!”
苏巧燕那贱人,听到末后一句,霍的柳眉倒竖,叱声喝道:“张茜倩你听清楚,咱们俩本来天南地北,漠不相关,谈不上怨仇二字,但你家不该招赘那负心的汉子,做你夫婿,为了这,我苏巧燕便不能容你活过今夜。……”
“说著,及掌提起,在胸前一阵揉捺,便待运功蓄力,准备击毙那痴情可怜的女娃儿。”
“我老婆子藏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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