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不愿与你计较,今儿你故态复萌,跟踪捣乱,又使我老人家,功败垂成,我老人家,若不教训教训,你这老不死的,还当我真个不济事呢!”
罗天赐心中大喜想道:“八成是这老头儿劫了茜倩,被他的一个对头发觉,将他阻住,这……”
他边想边施展轻巧疾掠上山,山巅却又自飘下一阵嘻嘻笑声,另一人接口反驳,道:“死鬼你别得意,我老头儿若是怕你,多年来也不会老跟著你的屁股了,嘻嘻,你要打,咱就打,你要骂,咱就骂,那个怕你这老王八“哈哈……”
罗天赐听得清楚,忍不住哑然而笑!
皆因,这后来发话的人,不但语调清朗,与前一人回异,而且说到后来,竟而唱起了莲花落,数起书扳来了。这简直是与友相戏,那里像是仇人相对,要拼老命?
那人“哈哈”未完,另一人已开了腔。
这一次语声更悲,宛似老人悲其夭折之子,道:“臭老头你得意吧,待会儿若不叫你见识见诚,我老人家的厉害,我戚戚翁便算你的儿子!”
另一人嘻嘻笑著,喝道:“你爱哭,我爱笑,父子两人唱反调。一个哭,一个笑,哭哭笑笑整天闹。老婆子,脾气暴,不爱哭,只爱笑,见你这儿子就生气,见我这老子迷迷笑,到那时,乖儿子,你是哭来还是笑?……”
罗天赐身形如电,适才听见前一人情急发誓,说是打不了他,便要做另一人的儿子,已觉得十分好笑。
此际已近山巅,又听见后一人嘻笑唱骂,占尽人家的便宜,再也忍耐不住,“嗤”的笑出声来!
山巅两人,功力均高,耳目极其聪灵,罗天赐此际已然欺近山顶,那笑声虽极轻微,仍被那二人发觉。
那悲声之人,先是一惊,喝问一声:“什么人?”
喝声出口,人已掠近巅顶边沿,探出头来察看。
罗天赐本欲先藏在暗中,察看一番。
那知笑岔了事,闻声转念一想,便不再藏,立即接口朗声道:“在下罗天赐……”
区区出口,身影未停,一拔之下,已然登临崖上。欺人三丈,放眼一瞧,只见崖边站著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矮小老人,看一身月白色长衫,发稀玟疏,均已苍白,清瞿的面庞哭丧著,更显得皱纹,层层叠叠!
另一人站在山崖中央,亦是须发皆白。
只是他红光满面,双目有神,腰干挺得笔直,穿著一身青色长衫,骤然望去,似免得他颇有几分道气!
祗是,若是细看,则即会发现他一脸顽皮之色,生像一个七八岁的极爱顽皮捣蛋的童子一般。
那两人此际也看清了罗天赐的长像,都是怔了一怔。
须知罗天赐身法似电,尤其所施的鬼影百变的绝顶轻功身法,行动间捷逾奔电,令人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兴身形,故此那两位老人,骤然望见,以为是来了与他们年龄若似的武林高手。
那知,罗天赐站定之后,现出面目,却是个俊秀绝世的年轻后生,这怎不令人大生意外之感呢?
那满面顽皮神色的老人,一怔之后,瞬即恢复嘻皮笑脸之态,哈哈大笑,唱道:“好,好,好。好,好,好。小伙子,好真好,长得俊,来得巧,老夫一事烦定了……”
满面戚容的老人,似是十分烦他,不等他唱完,霜眉一耸,哭声喝道:“败事老儿,闭你的鸟嘴!……”
说著,转头上下打量著罗天赐,道:“小娃娃,你深夜来此何事?看你身法,自也是武林中人,但老夫与败事佬之间的私事,你最好少管,从速离去为是!:”
罗天赐打量四周,见山巅光秃秃的一目了然,不但未见张茜倩,则也不可能在附近隐藏何人,不由大为失望。
正待交待几句,询问他们是否曾看见可疑的人迹。
那爱唱的老人,却已然接口又唱道:“小伙子,你别走,听咱说,评评理。这老头,不要脸,见了牛,就想牵,我老实,看不过,暗中做了点手脚,毁了陷阱救了牛,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他不但唱,而且还手舞足蹈,摇头晃脑。
罗天赐起先拼命忍住,到后来见他合掌念佛,冲著他对面满面悲怨的老头,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噗”的笑了起来!
另一个老人,似是被他逗起了无名怒火,“呼”的伦起一掌,劈空击去,掌风如浪,顿时卷起了一片砂石,单向那笑唱的老人!
同时,口中亦自气喝道:“老儿你见识浅陋,不识那牛,乃是天牛的异种,周身刀枪不入,方大性凶,好杀伤人畜家禽,老夫上体天心,才……”
罗天赐恍热大悟,赶情他说的,正是自己的银牛,不由想道:“怪不得我找它不著,原来被你这老头缠上了!”
想著,便自开口问道:“老人家所说的牛,可是遍身银白的吗?但不知它现在何处?”
两名老人,均又一怔,其中悲声的停手问道:“正是,娃娃你问这作什么?”
另一人退后三丈,避开一堆,并不还手,嘻嘻一笑,道:“小伙子,你也是想捉那银牛,中饱私囊的吗?嘻嘻,真不恰,原先还在山下的陷阱之中,现在吗?嘻嘻,已被我放走啦!”
罗天赐闻言,心中大放,因急于寻找张茜倩,不愿久留,掂搁时间,立既抱拳,道:“如此区区甚感,敬此说过,请从此别……”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伙子牛儿是你的吗?那你可不能走,你看,这老偷牛贼现在此处,你就这般轻易的放他过去?”
罗天赐道:“在下尚有他事待理,就此别过!”
说著举手一揖,转身待走,那老人却又把他叫住,道:“你要走我老人家也不阻你,但你最好记住这老头的像貌,等下次遇见他时,好提防著他又见牛起意,将你那异种牛儿骗去!……”
罗天赐真有点难以作答,皆因这人分明是故意挑拨,希望自已能与他打上一架。
但银牛既然是他解救放丢,怎么说他对自己都算是有恩,故此又不能责备或点穿他这种用心。
然而转念一想,却觉得也须要说明一下,便转对满面悲苦的老人,温和的朗声道:“那银牛乃是在下所养,恶性早化,决不致无故伤人,故此尚请阁下,不要与那畜牲为难……”
他这话说得十分婉转,本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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