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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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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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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扭头看时,金英摇摇晃晃,好像喝了酒,随时都会跌倒昏去。

    高战忙掠身落地,扶住金英,将她举到窗口换气,才半刻,陡地又听见外面脚步纷纭,呼叫连天……。

    他连忙将金英放下来,自己寻着衣裤三把两把穿上,二次爬到窗口张望,却见那浑身一丝不挂的“无情谷主”正伴着一个身着懦衫的中年人,并肩向石屋行来,四周尽是蓬头怪人簇拥。

    高战看见,心里顿时感到绝望,喃喃道:“糟糕,原来竟是她的帮手,这一来,恐怕更难脱身了。”

    那中年书生背着长剑,步履轻逸稳健,显见是个身负武学的江湖高手。

    他和无情谷主并肩走到空场上,抱拳向那身上精光的妖妇一礼,笑道:“请谷主穿了衣服,咱们好讲话。”

    无情谷主格格笑道:“我这谷中向来不拘礼的,白山主又不是不知道。”

    中年书生笑道:“话虽如此,但白某此来,目的在邀约欧阳谷主并肩共御强敌,谷主这种装扮,在谷中虽然无妨,若要出谷外,却是大大不雅。”

    原来这“无情谷主”本姓欧阳,名叫玉琴,幼年丧父,随母亲隐居深谷。欧阳玉琴的母亲乃是个淫荡女子,不耐深山独居生活,便在附近招诱“柯罗”族土人,杀尽土人妇女,由自己充作各主,族中壮男,尽供驱策,并且订了一条严厉的规章,谷中除了谷主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只准留一个女孩备作继承谷主之位,但她淫荡一生,再未生育,欧阳玉琴接掌谷主大位以后,比她母亲更荡十倍,是以至今还未生下一男半女来。

    但欧阳玉琴却不怪自己杂交乱配,影响了生育,反怪“柯罗”族土人无用,近不久又在谷中发现一种野草,吃后功能轻身注颜,她一面将手下土人训练得飞腾矫捷,一面却四出网罗一些江湖武林中人,返谷供其淫欲,并选出四名俊美侍从,便是何俊等四人。

    无情谷的东面五十里,另有一处绝峰,名叫“绝义山”,这“无情”,“绝义”一谷一山,情形恰巧相反,“绝义山”山主白云天本是好色成性的黑道人物,多年前被强敌追迫,无法在江湖中立足,便携带数十名妇人,匿居深山,自称“万妙山君”,他那山上,除了他自己一个男人,其他尽是妇女,刚巧和“无情谷”

    成了不同的对比。

    “绝义山”主白云天早对欧阳玉琴有了并吞强霸的心念,但欧阳玉琴也同样有将“绝义山”并在部下的企图,白云天要想温存一会,自是欣然同意,但如想有政治上的野心,却是绝不肯同意,弄得白云天也无可奈何。

    这时,“绝义山”主白云天亲到无情谷,正当欧阳玉琴想尽方法要捉住高战之际,无情谷主一听又有强敌出现,暗地微微一惊,忙问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连白云山主也称他一声强敌,想要跟咱们无情谷联手呢?”

    白云天苦笑一声,道:“唉!说来话长,谷主不是外人,否则,我真不好意思对你详述了,这一回,白某算栽了大大的筋头。”

    欧阳玉琴笑道:“这倒新鲜事儿,小妹洗耳恭听,只是有一点要请山主见谅,这时候小妹屋里也困住一个对头,无法让山主到室内坐。

    白云天诧道:“真的么?这人是谁?会不会便是白某所说的对头呢?”

    欧阳玉琴道:“这人姓高名战,带着一个绝色妞儿,小妹原意能将他擒住,咱们二家各得一人,分享其乐,不想姓高的不识抬举,竟然到口的肥肉也不肯吃一口……。

    白云天一听有“绝色女子”,心里早笑了起来,道:“有这等事?白某不才,极愿替谷主相助一臂之力,将那一对小辈早些擒捉。”

    欧阳玉琴笑道:“瞧你急色模样,听说女人,连强敌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且先把你的事说一说,等一会咱们再动手提这一对,你放心,小妹现在已用毒烟将他们困在房中,等一会只须笼中捉鸡,手到擒来,不劳白山主费心了。”

    白云天笑道:“这样最好不过,白某倒要看看这一对小辈,都是个怎么模样?能得谷主如此青睐。”

    欧阳玉琴道:“你不用吃醋,我可以先告诉你,那妞儿年纪又轻,人儿又俊,才是个千娇百媚的货色哩,你如想到手,须得先想想拿什么来谢谢我?”

    白云天心痒难抓,笑着便向石屋走来,“这还用说吗?谷主要什么,只要白某人有的,敢不如命送来!”

    欧阳玉琴忽然一把将他拉住,道:“且慢一些,你不是说有要紧事来约我同御强敌吗?何不把这件事先说一说呢?”

    白云天:“啊!被你提到妞儿,险些把这件重要的事忘了,白某今天亲来,正是要知会谷主,咱们这无情谷和绝义山只怕存身不久,必须及早搬家……”

    欧阳玉琴脸色一沉,道:“这是为什么?”

    白云天道:“你终日不出谷外,还不知道咱们安居之处,近日已来了强敌……”

    欧阳玉琴不耐地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些说出来吧!”

    “谷主你是知道,正北笔尖峰上,向来无人居住,但半月之前,白某偶经峰下,却无意间发现峰顶有人在月光下习练一种极上乘的内家吐纳之术,是我一时好奇,便掩上峰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大胆的人,不料才上峰顶,却栽了个大大的筋头……”

    欧阳玉琴笑道:“想必那人一定是个绝色女子,被你这色鬼撞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此吃了亏?”

    白云天双手乱摇,道:“错了!错了’那人非但不是女人,却是个头上光光老年贼秃!”

    欧阳玉琴笑容一敛,道:“竟是个和尚?”

    白云天道:“正是,那和尚年纪甚大,一身僧衣既秽又破,独自坐在峰顶,面对一株奇大的巨松,仅用口了真气,正对树身练习着惊人的内功吐纳法,口里不住吹气吸气,一人合抱不过来的巨树,竟被吹得前仰后合,堪堪设有折断,你说惊人不惊人?”

    欧阳玉琴不由自主点点头道:“说来果然骇人听闻的。”

    白云天又道:“我也是在峰下被他那呼吸之声所引,循声望上去,见巨树无风自动,夹着虎虎之声,这才好奇地上了山顶,一见是个老和尚,当下正要开口问问他是什么来历?不想他竟然耳目极灵,忽然转回头来,对准我猛吹了一口大气……”

    欧阳玉琴惊问道:“你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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