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招待你到处玩玩。”
高战见她一本正经,而且年纪小小,居然装得老气横秋,学着大人的口气,非常有趣……金英又道:“像太阳神生日的赛神会,那才叫热闹好玩哩,还有,沙漠上的无边仙景啦,古时大王的大石墓啦!我妈妈的大石墓啦!还有,还有什么,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大哥,天竺真是个好地方!”
她半眯着眼,悠然的说着,似乎已到了天竺境内一般,好奇喜动乃是少年人天性,高战何能例外,闻言也砰然心动,几乎忘记此行是去就医的。
“大哥,我写一封信叫金儿去找师父,把这封信交给她老人家,这样她事完后便不会等我了。”
高战点头答应,金英边写边道:“我汉书读得很不少,就是汉字写得太差,有机会你得多多指点。”
高战笑道:“我从小练武,字也写得很不好。”
金英写完信,招手叫来金鸟,向金鸟比手画脚说了一阵,金鸟点点头飞去,金英走进一个小石洞,取出一小小包袱,握着高战的手,便往谷外跃去。
高战只觉一只又暖又滑的小手握着自己,忽然心中一凛,问道:“上次我请你通知我那个朋友一声,你告诉他没有?”
金英脸一沉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高战急道:“她……她本来在那等我哩!如果……如果……”
金英接口道:“如果不通知她,她就会等你一辈子,是么?”
高战被她抢白得大为难堪,金英怒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要我去传信。”
高战这才想通,原来她是气高战不相信她,这样说来,她是一定告诉过姬蕾自己因急事不能去找她了,当下连忙歉然道:“是大哥不对,是大哥不对。”
金英道:“那女孩有什么好,大哥要是我啊,就忍不住她那骄傲的神色。”
高战道:“她心底很好,和你一样的。”
金英忽又怒道:“什么心肠好,我看不出,她还骂我是小妖女,她当我没有听见么?我就躲在树上啊?”
高战心想:“英弟刁钻古怪,蕾妹处处着她道儿。”
金英又道:“她问我你到何处去了,只会喋喋不休的问我,大哥你是怎么会认识我的?我气不过她,就骗她我们不但是好朋友,而且是老朋友,交情好得不得了。”
高战心内暗暗叫苦,自付:“蕾妹疑念已生,英弟这人又天真不知事,日后不知要多费几许唇舌了。”
金英愈说愈得意,她道:“她脸都气青了,还装着微笑的样子,这人真是的,她和大哥好,就不准别人跟大哥好,大哥,咱们不也是挺好么?我可不会气你跟别人好?”
她抬眼一看高战,‘满脸惶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便甜甜一笑道:“大哥,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听话。”
高战长吁道:“你和她脾气很相似……都是,都是好姑娘。”
金英笑道:“我才不要跟她一样哩!她是好女孩,我就要做坏孩子,你说什么我也不听。”
高战听她说得天真,心情一松,暗忖:“英弟弟年纪尚幼,是以一切只是似懂非懂。”
他这番猜测正中金英之心,金英刚满十五,对于爱情之事,确是一知半解,只觉高大哥这人甚好,便时时想和高战在一起,她不知女人天生善忌,那姬蕾又岂能容得她和高战厮混。
高战金英双双往天竺走去,行了二个多月,已是夏末秋初,枫果初红,两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金英觉得这般日子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常常拿出小笛,吹奏那欢喜小曲,引得许多小动物出来逗玩。
有时明月高挂,高战讲着故事,高战一家从有家以来世世代代均是武将,是以他幼时受父亲身提面命,所知的掌故都脱不了忠义大将。那金英性子剧烈,对于大将军像岳武穆,熊经略的英风勇行,钦佩得了不得,有时高战讲一两个民间故事,或是天上神话,那自然脱不了才子佳人大团圆结局,金英反而听得毫不起劲,昏昏欲睡。
又走了几天,翻过一处大山,走入了天竺之境,金英重返故土,一路上指指点点,大大卖弄自己胸中丰富知识,高战暗暗佩服她博学强记。
这日途经一大片沙漠,两入水囊中水已喝得精光,高战大为恐荒,金英仗着地势熟悉,毫不在意,一直向西走去,不多时,果见丘陵起伏,水草茂密,一条小溪缓缓流着。
高战大喜,飞奔过去,先喝了个饱,再装了满满一囊清水,然后替金英也装了。两人坐在河边,听着水声潺潺,高战想到了连日黄沙漠漠,触目是一片枯黄,此时初见绿意,心中有说不出舒畅。
沙漠白天虽然酷热,夜里却极为凉爽,高战抬头望着满天星辰,天穹又高又黑,那北边北极星辰光解四照,像是夜行人的一盏路灯一般。
金英道:“我爹爹最善于观察星象,上次他夜观星辰,忽然说那高原山的山要塌一大角,赶快命人去通知附近居民。那些居民对我爸爸信若神明,便依言迁开。过了两天,那山果然崩倒塌了一大方,还喷出了许许多多火浆。”
高战点头道:“我师父说过,这星象之学,西僧最是精通,这样看来果然大有道理。”
金英道:“还有一次,我们天竺大圣人多斯巴答来访我爸爸,圣人天文地理,无所不通达,爸爸和他夜里携手共观星象,忽见一颗大星陨落于我家附近,爹爹长叹一声,然后告诉圣人说圣人明日必死,圣人置之一笑,说道:“我心通灵,意接于神,这生死之事事先岂能毫无感应?’爸爸也不辨论,当晚将生平疑难一一请教圣人,圣人天纵之才,是夜更见渊博,一一为爸爸作答,结果第二天,圣人便无疾而终。”
高战道:“这大星陨落之事,在中原也常听人说过,昔年诸葛孔明临终之时,天昏地暗,司马懿见赤色有角大星坠于蜀莹,便知孔明已死。”
金英道:“爸爸说,这星相之学,只能为别人预测,对于己身一切,丝毫不能预知,如大圣人那般明达之士,也不能预知生死哩!”
高战暗忖:“英弟的父亲如此博学,看来中原虽是俊杰聚集之所,这边荒之地,也竞多奇才之士。”
夜凉如水,两人渐有睡意,这二个多月以来,两人多半睡在沿途洞中,高战睡在洞口,金英不明白高大哥为什么老是不肯进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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