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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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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

    “无情,不知为何,看到你受伤流血,这里……”凌风吟用右手指了指心脏处,温和一笑,“会隐隐作痛。”

    云隐月顿感头晕目眩,无归路的那一剑,正好刺中凌风吟的心脏,不偏不倚,凌风吟此时指的正是伤痕之处。刹那间,云隐月全身冰冷,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艰难地看着那双凄艳的凤眸,那张如兰的俊容,那抹凄婉的笑容,曾经以为可以忘记了,哪怕至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可以忘记当初的那一幕,他在她怀里闭上这双眼眸之前,也是这样的表情。这三年来,每每午夜惊醒,都是这双眸,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便是这双凄艳的眼眸。

    慌忙垂下眼睑,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在凌风吟眼中留下任何的痕迹,虽然知道,此时此刻的她,眼中的惊恐难以掩饰,身上的颤抖无法停下。

    “听闻风凌天为云隐月挡下无归路的一剑,伤痕似乎就在这里。无情与风凌天、云隐月相交甚熟,不知无情以前是否认识我,是否知道我身上这一剑是为谁而留?”凌风吟将无情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凤眸中带着戏谑,话语却仿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在云隐月耳畔,“是为了自己技不如人付出的代价,还是为了——无情呢。”

    “无情”一声清凉若水的呼喊,让云隐月仿如从噩梦中惊醒,仿如濒临绝望之时,凉风拂过,云隐月在刹那之间敛尽所有的情绪,滴水不漏,淡漠如初。

    这一声呼唤还在几丈之外,云意然知晓林中还有凌风吟,只因凌风吟是风凌天,因而他这声呼喊算是告知林中之人来人是谁,也不至于唐突。

    凌风吟收回手臂,雍容含笑地看着云意然清雅的身影缓缓而来,不经意间,就能想起方才云意然擦肩而过时所说的话。

    “不要伤害无情,否则你会后悔终生的”

    然而,云意然当初不知道,正是这句话,凌风吟才有了方才的举止。凌风吟将此句理解为“不要伤害无情,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终生的。”而云意然的本意却是,“不要伤害无情,否则等你知道无情是谁之时,你会后悔终生。”

    云意然来到石桌旁时,凌风吟已经恢复如初,雍雅而坐,云隐月亦是淡定如初,独坐轮椅。唇边的那缕血迹,早已经消散于凌风吟的黑色锦衣衣袖之中。

    “凌王。”云意然对凌风吟温雅一礼之后,转首对云隐月道,“无情,含烟姑娘催促你回去。”

    仿如千钧重担一般,云隐月艰难地抬起头,心中警告自己,眸中要带着五分淡漠,五分疏远,一定要直视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嘴唇要轻轻开阖,声音要如眼眸一般,如斯想定,云隐月竭尽全力如流云般清浅地看了一眼凌风吟,淡漠中带着疏远道:“风吟,我先行告辞。”

    “方才只是玩笑,无情不要介意,无情好好保重身体,切莫忧思过虑。”凌风吟轻摇折扇,凤眸中露出丝笑意,笑意却是不明。

    走出棋林,云隐月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却是兀自强撑着,对身后之人道:“意然,出了何事?”

    “先回房间,有样东西或许只有你知晓。”

    凌风吟等两人在视线中消失之后,抬起右手,抚上胸口,心中苦涩,口中兀自喃喃地道:“似乎的确隐隐作痛呢”房中已经有四人,四人也不避嫌,随意围坐在一起,月白色长衫的淡雅男子,眼眸带着憔悴和焦虑;他身旁眸中透着睿智的男子,神色清朗,沉稳严谨;粉衣女子一手托腮一手戳了戳什么东西,无奈摇首;黑色劲装男子,冷漠地端详着桌上之物,一脸深思。

    轮椅的轱辘声,惊醒了众人,四人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恭迎两人。

    云隐月临近一看,面无表情,眼皮都未曾挪动分毫,只是笼于袖中的左手一颤,不自觉地抚上玉戒,仿佛想从玉戒上找到一丝力量。方才凌风吟之于她的惊吓,已经提醒她绝对不能轻易露出丝毫的脆弱与担忧。

    “各位不必站着,都先坐下。”云隐月越发的淡定从容,仿佛事情并非迫在眉睫。她自桌上拿起方才众人细细打量的东西,一块普通的檀木,与铜币大小形状无异,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繁琐的雕刻,惟有一字,“这腰坠,我的确见过。”

    云隐月一句话落,房中便是悄然无声,四人都等着云隐月接下来的话语,没人会去问无情公子的事情,哪怕是含烟,在外人面前,她也变得含蓄而又安静,隐约知道事情不同寻常。

    唯有一人,从方才开始,便一直默默地立在云隐月身后,见云隐月陷入沉思,又仿佛带着追忆,云意然开口温文地开口道:“墨之,详细情况,你细细道来。”

    “六日前,我与林羡途径嵋城,于郊外救得一名女子,彼时她气息微弱,左肩重伤,看其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一番,一直反反复复,裂裂合合,大约有二十日了。林羡认出那是箭伤,是歌月国越蛟军四将之一古翎的箭矢,他说箭虽是古翎所有却非古翎所射。古翎箭法在巧,而那女子身上的箭伤却是带着强劲的力道。当时我把她救下,帮她换药……”

    说到此,舒墨之的脸色有几分不自在,继而又考虑到此时的情况,继续道:“她于次日晚上转醒,她似乎认得我,托我将此物送于无情公子,但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后半夜,林羡察觉有人,追出去,之后我便昏迷,再然后,我醒来之时,该女子不见踪影。是我大意,林羡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程中又被诸人所缠,我又不懂武功,中了迷香。之后我与林羡细细查探房间,但是房中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应该不是取人性命,否则不会将该女子带走,不知该女子与歌月国有何仇怨?”云意然分析道,看了眼云隐月,带着安慰以及安定人心的语气道,“照行程来讲,他们应该还在帝都范围之内,如若他们现身,凡是钥城通往歌月国的道路都必须派人暗中盯着,如若他们不现身,那么只有静观其变了。”

    云隐月看了眼众人,各各皆是一副深沉的表情看着她,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仿佛她即将面对的是生死殊搏,移开左手,右手轻敲墨玉笛,一如既往地道:“无妨,此事我自有主张。”

    看了眼云隐月默然不语、云淡风轻,以及不愿详谈腰坠之事的表情,云意然对着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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