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原来啊,那个谁,早已不再是简简单单可有可无的存在了,随随便便一个地方,都有他们走过的痕迹,不曾想几年之间,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以前,若身旁少了他,她该是寂寥的吧。只是现在,比起背叛,她不怕夜月独酌,寒夜独行,独自享受这份寂寥。
箫声空旷辽远,只是物是人非,能与她琴笛合奏的人已不在,那个雍雅绝伦行踪不定的男子,至今也看不透他的心思,生气时含笑间杀伐果断手段狠辣,温柔时予取予求慷慨大度。
无论以前是如何的气势磅礴,大江陶浪,轰轰烈烈,如今,唯余恬静,荣华过后,只余沧桑。
“弄影,有琴吗?”悠远的箫声,独自吟唱,何等的凄凉,只身徘徊,对月空望,不若合奏一曲。
“有,我去取,只是未必趁手。”
“无妨。”
横琴于膝,竖箫于唇,白衣公子出尘,紫衣公子轩昂,湖中的画舫,渐渐多了,但是仿佛达成了某种约定,都未曾靠近湖中的画舫分寸,规矩地保持一个平衡的距离。
两人依旧背靠着背,弹琴之人仰首望月,之人低首览月,却在同时,琴箫吟唱,湖面远离了喧嚷,唯余仙曲飘飘。
花神节那晚,但凡亲耳听得《天沉月落》之曲的人,无不回想起那两个传奇一般的人物,能奏得如此惟妙惟肖足可以假乱真的佳曲之人,无不让人误以为是风凌天和云隐月亲临。
“那是六公子之中的弄影公子和无情公子。”不知谁冒出了一句,惊醒了如痴如醉的众人。
“弄影公子是我们舞影国的世子,自然是翩翩贵公子。只是,没想到与世子一起的人竟然是无情公子,果然如传闻一般,恍如谪仙。”
“无情公子果真才华横溢,听他之曲,犹如身临其境,当年月落姑娘便是有此等境界,只是,无情公子多了些沧桑。”
看向画舫陶醉于夜色中的两名绝世男子,在惊采绝艳的同时未尝不扼腕叹息。
然而,远处一艘更为奢华的画舫里,一背负瑶琴的男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声:“可惜琴箫未能融合,此生莫非无缘得听真正的《天沉月落》。”
一曲终了,风弄影无力地垂下紫箫,眼眸透着黯然,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以及似有若无的一丝叹息:“无情,原来我依然不能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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