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大红灯笼,想起那些年跟杨家的恩恩怨怨,钟澄有些悲戚。他不由想起前两天,在房里跟女儿恳谈时的情景。
“女儿知道您不好受,可我还是要说。”妙如a顿了顿,接着道,“若不是杨逆当时起了这贪念,也不会将咱们家拖下水。钟家从来不欠他们父女的······爹爹,您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搭上前程、赔尽亲人,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钟澄嘴唇微擅,吃惊地望着女儿:“可他们是你的弟弟妹妹!”
“对,若没有这层关系,根本不会就此放过他们。如今这种局面,对咱们兄弟姐妹,以及爹爹您,不是最好的吗?”妙如a反问道。
钟澄怔愣当场,咀嚼起女儿语中的意思。
确实如此,仪儿隐姓埋名去从商。家中确实安宁了不少。新媳妇迎娶进门,家里这一摊子事也有人管了,只要他还开这个学馆,在夫家,女儿们也能挺起腰杆做人。遂放下了此事。
谁知,正月十五前夜,钟府二姑奶奶归宁,又掀起了另一场风
彭家远在杭州,回娘家妤如得在路上花上一番功夫。直到正月十四才到达淮安府。
见到妹妹时,妙-如很是吃了一惊。当初光彩照人的妤如,而今脸上显出几分疲态。几年未见,双方的心情都很复杂。
望着姐姐雍容华贵的样子,妤如心里既有妒忌,又有几分失意。望向妙如#的眼神,难免就有复杂起来。
坦然接着妹妹的打量,妙如a心里暗想,明俨的喜宴,他们姐弟都未出现。想必不准备认这边的兄妹了,在明俨准备启程进京的当口赶来,所为何事呢?!
果然,席后茶歇时,妤如提出,帮明仪看中杭州城里一旺铺,她想为二弟盘下来,供他以后安身立命之用。
一旁的婵如突然出声了:“本来,作为出嫁女,婵儿是无立场置喙的。只是,既然二姐都插手上娘家的事了,恕小妹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她针锋相对地提出,杨氏是父亲当年被杨景基设计而娶的。若不是祖父救圣驾有功,她母亲早沦这奴婢了,哪里轮得上她嫁给新科探花。孽种还有脸回来争家产?!
“你······”妤儿眼珠一转,反击道,“再不堪也比你亲娘一个贱婢出身高贵。若没有我母亲,你娘一生都是个奴仆命,哪里能你活在这世上的机会?”
一时间,屋子里沸反盈天,险些把天都吵得翻过来。
妙如a重重地咳了一声,场面没过多久,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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