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两章跟这章一起看,会更加连贯!)
妙如a心底不由地一颤,直立着坐了起来。
一路上,车厢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出声。一股悸动的暗涌在两人之间传递。
其实她心里早已起了惊涛骇浪。
原以为他对自己深情一片,是出于容色上的吸引,荷尔蒙本能的冲动,没想到······
从来没指望,来一古代能幸运地碰到一位懂她、知她的良人。从刚才那番话看来,很显然,他是真正懂自己的。
本以为将那些隐痛,埋藏得已经够深了。没想到只要有心,还是被人寻出端倪,给挖了出来。
刹那间,她心里有些百臧交集,怔怔望着眼前的这位男子。
当初不问青红皂白,撕她画作的那个莽撞少年,如今已成长为心细如发、知人冷热的伟岸丈夫。
妙如a此刻的心情,仿若一只失群已久小鸟,经历两世孤独的飘伶,终于找到本该属于的巢居。
那里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有人张开羽翼迎接她的到来。
是夜,镇国公府东边苍筠院的卧室里,莺声缭乱、娇喘吁吁。听在外间值夜的丫鬟们耳中,勾得她们面红耳赤,心里有如小鹿在乱撞。
“蔓菁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来郡马爷身边伺候的?”春渚问起跟她一道值守的丫鬟。
“我本来是五少爷的婢女,大前年世子爷从边关生还回来,三夫人把我派到这院子来伺候了。”陪她一起的,是罗府家生婢女蔓菁。
“姑爷以前身边伺候的,真的一个都不剩了吗?”春渚满脸好奇地问道。
“那可不?!以前苍筠院有个青檀姐姐,听说,是前头的国公夫人临终前,亲自为儿子挑选培养的。跟世子爷一块长大·在他身边伺候的。罗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爷们十四岁时,要送两位贴身丫鬟进屋伺候。等新夫人进门了,就要开脸抬作姨娘的。谁知,还没等四爷到那个年纪,那位姐姐不知被谁推下了水里,再也救不回来了!”提起家生子之间流传的往事,蔓菁一副唏嘘不已的表情。
春渚颇为吃惊:“啊?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那位青檀姐姐长得漂亮不说,又温柔体贴。自然会遭人忌了。”她若有所指朝曹氏所在院落瞥了一眼。
“我有些奇怪·二房好像除了八少爷和五小姐之外,郡马爷好像没其他兄弟姐妹?”春渚赶紧岔开话题。
“当然有了,本来还有个六少爷,是范姨娘所出,后来夭折了。太夫人孝期过后,镇国公又回西北戍边去了·府里乱着呢!二房还有一位庶出的姑奶奶·出了孝期后,就被远嫁了。前日她还回来过,你没见到吗?”她娓娓道来。
“我上哪儿知道去?!郡主这两天不是进宫就是回门,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成亲那日,洞房里阄哄哄地,哪能认清谁是谁啊?”
“对了,你们四个贴身的,听说都是宫里出来的,以后打算怎么办?”蔓菁神秘兮兮地打探道。
“陪嫁之前,郡主就问过我们了。说是让我们自个来选择·若是我们呆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到时想离开。她去跟内务府的人交涉。若是想留在她身边·十八岁时她帮忙找户好人家。”春渚把这安排和盘托出。
“早听闻郡主的仁名在外,你们真有福气,就没有人想要当·……”蔓菁若有所指地瞟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想要当什么?”春渚追问道。
“没什么!”蔓菁面色微红,一脸不自在的样子。
春渚见对方这副神态,哪里还不明白的?
郡主出嫁前,袁嬷嬷就找她们几个在私底下谈过。问她们到时有谁愿意替郡主分忧的,当时都没有人应答。
一来她们是半路跟出来伺候郡主的·感情上肯定比不上钟府陪嫁出来的;二是听宫中出来的姐妹们传闻,以往跟着公主、郡主当陪嫁宫女的·凡伺候过驸马和郡马的,下场一般不会很好。
春渚还注意到,在郡主亲事定来后,莲蕊跟庄子上一个管事匆匆成了亲。她跟郡主一同长大,情份非比寻常。她都没安排做通房的打算,其他人更不用去奢望了。
“你跟我说说,府里现在的管家情况吧!省得我们到时眼睛一抹黑。”春渚不欲现提此事,旁敲侧击地打探袁嬷嬷交待的事情。
“国公夫人和三夫人这几年轮着在掌家,世子爷不在府里那几天,是国公夫人在主持中馈。他回来后直到今年年初,由三夫人在掌管。后来要备世子爷的亲事,国公夫人接过掌家权,而婚事筹办却由三夫在主理。家中有罗家历代世仆,也有国公夫人嫁进来,新人?”
“那对外的交际呢?”
“主要是国公夫人在代表罗府出去,不过,世家都一般比较喜欢邀请三夫人。尤其是去年下半年开始。”
“我听五小姐说,去年府上还住过一位上一辈的姑奶奶,她经常回娘家来吗?”
“也不常来,我只见过她一次。听说她是庶出,但在太夫人房里当嫡出养。是老国公爷的掌上明珠,最后嫁到了扬州的陆家嫡系子弟。许多年没回来了,我还是回家问娘亲才知道。”对这些事蔓菁倒是有问必答,她也想跟世子夫人那边的陪嫁丫鬟搞好关系。
两位丫鬟叙着闲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差不多没声息了,夜也已经深了。
第二日清晨,到内室伺候时,宫中出来的丫鬟芳汀,发现姑幺。身上的肌肤,仿若能掐出水似的。
她暗自纳闷,郡主如今也有十八岁了,怎么比十五、六岁初长成的小姑娘还娇嫩。
看她的眼睛,波光潋滟、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娇媚。饶是她在宫中见过不少美人,也被她此时的艳光所折服,难怪姑爷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果然,侍候主子洗漱梳理完毕,世子爷就把她打发下去了。
待屋里没其他人的动静了,妙如。从妆镜里,偷觑到罗擎云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不由怨念起来。
明明这人连累她几宿都没睡好,偏偏他还是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老天不公,不公至斯。突然,相公踱了出去,到旁边耳房里,取来一只宝匣子。
匣身三尺来长,半尺多宽,上面雕着古朴的鱼龙图案,一看就是里面装的东西定非凡品。
从妆镜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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