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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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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回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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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万万没想到,提步摇为通房的决定,会遭到本人的婉言抗拒。     一直以为,身边几个大丫鬟,都有做通房的心思。跟那个梳篦一个德性,巴不得爬上姑爷的床。     步摇的拒绝,不免让杨氏对她高看了几分。对她的言语间,不禁多了几分亲切和信任。     却不知,她这贴身丫鬟此时的心里,肠子都快悔绿了。     若是没之前告密的事……     老爷认为太太真的病了,加之她一番做张做致。     会不会当她幡然悔悟了,也不好再拗病人的意思,心一软作出让步,真把自己收房了呢?     一定会是这样!     以为她怕腹中胎儿出了问题,亟需身边信任的陪嫁丫鬟,替她生个孩子,当个后备养在跟前,好抢占长子的位置,老爷也不好推辞。     毕竟他后来的态度有所缓和,不是吗?     如今这种情况,真让她进退两难,揭穿杨氏的图谋,等于断了她成为屋里人的路。最后老爷提的建议,明摆着不再信任太太安排的通房,她再表忠心都无用。     毕竟在他眼中,她早已是个背主之人……     杨氏却不知她心里的沟沟壑壑,望着崔妈妈,问道:“现在该怎么办?让玉簪顶替?”     崔妈妈还没答话,步摇就上前一步,对杨氏劝道:“太太何必这样,您就不怕她侍寝后,成为另一个梳篦吗?”     心里的失落,让步摇产生一种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嫉恨。     杨氏目光扫了过来,眼里满是赞同和担忧。     “想挽回老爷的心,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从‘母亲’这个身份入手……您想想看,当初是怎么与您生分的?太太何必给自己另找个对手呢?”步摇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母亲’身份?”杨氏不解,来回望着她们两个。     “太太多关心大姑娘的伤情,平时重视对她的教养,带着身边手把手教她管家……老爷见了,自然以为您是诚心悔过。比送个通房讨他欢心,还不知将来靠不靠得住,隐避高明多了。省得以为您是别有用心,派人到他身边……”     缓缓转过头来,杨氏一脸的惊讶。     她从来不知,身边丫鬟步摇,有此般头脑。若哪天她真被抬成姨娘,以后自己哪里还是她的对手?!     看来,她是真心不想当这个通房,否则送上门的机会,岂有往外推的理儿?!     杨氏望向步摇的目光中,充满激赏,还有几分庆幸。对她的信任直线上升。     吩咐崔妈妈道:“奶娘留意一下,咱们带来的陪房中,哪家有值得培养的后生,乘早提拔起来。给步摇预备着,等生下这孩子,就替她张罗出嫁的事,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当个管事妈妈……”     步摇忙跪下谢恩,一时表面上皆大欢喜,主仆尽欢!     望着步摇的脸庞,崔妈妈目光中却有些复杂:这丫头不是个简单的,她是什么意思?     是真想当心腹的管事媳妇?还是怕成另一个梳篦,以退为进,先取得小姐的信任,再另寻机会,让小姐心甘情愿提她当姨娘?或是担心姑爷的拒绝,不想去自讨没趣?”     步摇能说出此番话来,自是有她的计较。     如今把柄都捏在大姑娘手中,老爷也绝了她被抬房的念想。就是被太太强行送去,也未见得能成事,只有当管事媳妇一条退路了……     这样,太太会更加信任自己,老爷也不会太为难她,又能完成大姑娘的任务……若是讨得那小大人的信任,在亲事定下来前,会不会还有机会呢?     她到底有没把上回的事,告诉她爹?得找机会再试探一番!     她们这边各自在盘算,却不知妙如那边,跟她爹爹已经在为离京做准备了。     躺着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因不能下地走动,妙如无聊之际,天马行空开始写起了计划书。准备回到钟家老宅后,说服二伯母可尝试别的教育项目。     策划方案写累了,就开始练画,许久没动笔了,觉得手又生了不少。     这天午后,被挪出屋子后,妙如随手作起了画,是一直拿来当练笔的奔马图。     “妙姐姐,妙姐姐,看菁儿替你找来了什么?!”薛菁的嚷嚷声从院外传来。     接着就看见一个小小身影,奔进了院里。后面还有她哥哥的声音紧随其后:“看你,哪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儿!小心吵着她休息!轻声点!”     “不会的,妙姐姐每天这时候,都会在院子里晒太阳!不是在看书,就是练字作画!”小丫头言之凿凿地回嘴道。     “那也不能打扰到别人……”说着他也跟进来了。     见妙如拿着画笔坐在树下,正朝着他俩微笑。     薛菁像只蝴蝶,飞奔到她身边,说道:“我说是在练字作画吧!”     然后拉起她的臂膀,乘机央求道,“妙姐姐,送张画作给菁儿吧!”     边说边往案前凑近打量,见是幅骏马图,皱着鼻子道:“换另外一幅吧!不喜欢画的马,就画那树花吧!”     朝着她手指的方向,妙如望了过去。     原来是院子角落里那株花树。     枝头上满是一朵朵开得正艳的白海棠。花蕊嫩黄,个头小巧玲珑,令人赏心悦目。像古代娴静的淑女,虽开得热烈却无俗姿,在那儿静静地独自盛放。     突然记起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她不觉间已是看痴了。     难怪人家总用海棠形容红妆美人,就是白海棠,也多用玉魂冰肌来比喻。确实不像桃花那般妖娆,也不像梅花那样孤傲。     她这边发着呆,那边薛斌拿起案上画的骏马,也一时愣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画得如此逼真、生动的奔马,笔笔可见筋骨,好像能从画中跳跃出来似的。心中不禁产生疑窦:这小丫头,何曾见过飞奔中的烈马,她的印象是从何而来的呢?     “钟大妹子,可否将此幅奔马图赠予你薛大哥?”捧着画纸,薛斌一副舍不得放下的表情。     “当然可以!不过今天画具不全,随手涂鸦的。此画还有不少缺憾!要不,小妹回到家中,认认真真地画上一幅,裱好后再送来?”     “此般就更好了!”少年欣然同意,薛家小丫头也在一旁嚷道:“妙姐姐,还有菁儿的海棠图,别忘了!”     妙如一一答应。     随后向他们提起,后天钟澄要来接她回去的事,薛家兄妹又是一番盛情挽留。     妙如推说家中事情多,怕父亲一人忙不过来。不说回去能帮上什么忙,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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