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询问林记的时候,二少爷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身子,后来在二夫人的警告下,他才敛起害怕的神色,只是不断的在心里祈祷,可不要查到他的头上。
“侯爷购买记录都在这里,这几天没有什么多大买卖,只有户部侍郎李大人府里的一个小厮来买过煤油,那数量足足有五十斤,和现在这些数量差不多,当时我还曾问过他要这多做什么,他就有点生气的说爱卖不卖,不卖我就去旺记,那个态度还很嚣张,很不耐烦,为了生意我只得卖给他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名掌柜很详细的把当天这小厮说的话叙述了一遍。
“户部侍郎李大人?那个李大人?”好像没有听清楚一般,侯爷问道。
“就是东街的户部侍郎大人啊,啊,就是侯府二夫人的哥哥家里。”掌柜好像记起什么的指着二夫人说道,其实在看看到二夫人和二少爷跪在地上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事发生了,为了自己不被牵扯进去,他有什么说什么,绝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意减少,实话时实说。
“你们有什么解释。”这次侯爷不在跟二夫人他们啰嗦,直接要他们解释。
“侯爷,李府买煤油当然有他们的用处,妾身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李府中人。”就算查到煤油是李府买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有证据证实这些煤油是李府买的那些。
看到二夫人任然狡辩,侯爷皱了皱眉头,用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她,好一会都没有移开视线,直把理直气壮的二夫人看的整个人萎缩下去,脸上的得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门外走进来的李玲不动声色的走到云拂晓的身边,悄悄的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云拂晓低头细看,顿时心头一喜,她向着李玲点点头,李玲就再次悄悄的走了出去。
而云拂晓则偷偷的走到侯爷的身边,在侯爷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侯爷点点头,接着侯爷向云总管做了一个手势,云总管看到手势,登时恭敬的点头,紧接着都跟着云拂晓走到一旁,云拂晓小声的向他低语了几句。
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可没有瞒着大家,只是大家却无法听到他们说什么,云总管听了云拂晓的话之后,立即吩咐下去,一会之后,几名小厮搬来一座二十四副的屏风把大厅隔开。
这屏风做的很巧妙,外头就算透过屏风也无法看到里面有什么人,但是里面的人却可以透过屏风独有的缝隙看到外边的人。
跟着李玲把一个穿着灰色小厮服饰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押了进来,那名男子低着头不敢看大厅内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的出现使得二少爷再也撑不下去,脸上维持的平静神色瞬即崩溃,他身如筛糠,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云总管引了一名长的着一双倒三角眼的肥胖男子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外面,面向屏风道,“我们二夫人在里面,猴子已经跟我们提过这次多亏了你买的煤油,我们才得以那么顺利的完成任务,二夫人这次找你来,是想好好赏你。”
“真的,真的全部烧了?”那名肥胖男子有点不是很相信的再次确认。
“真的烧了,全部烧了,一箱不漏。”云总管故意含糊的说道。
“我就说嘛,我买的这些煤油绝对纯正,就算再多一百二十抬嫁妆一样可以烧的干干净净,那个猴子还怕数量少了,我都跟他再三保证足够了,他还不信。”那名肥胖男子神情很得意的继续说“赏银就不用了,就是觉得可惜那些聘礼了,不知道二夫人他们换了几抬呢,我们老爷说了,要是换出来了,就请二夫人尽快的卖出去也好,处理掉也好,不过一定不能在安京处理,要是寻不到好的买家,可以交给我们老爷帮忙,额,是了,怎么说了那么多都不见猴子的?”
“猴子他在里面的,我给你唤一声他,猴子。”
“我,我……在这里,谢谢……你买的煤油,我们……二夫人大大有赏,这次全靠你了。”那名被李玲押着的男子,他害怕的看着李玲把一把刀子比在他的命根子上,他不得不断断续续的把话说了出来。
只是李玲手里匕首的位置是一个死角,别人是看不见的,只看见李玲扯着他的衣领,却没有威逼他。
“呵呵,猴子哥你客气了,要不是二夫人的计谋,我们也没办法完事,这次多亏了二夫人呢,哦,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复命,赏银就不要了,这是我分内之事。”那名肥胖男子说完就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跳出几名侍卫一下子把他绑了起来推了进来。
其实在这肥胖男子进来的时候,二夫人就想叫出声来,只是她快李珊更快,一下子掩住她的嘴巴,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李珊的手,李珊毕竟学过武的,她如何挣扎。
而二少爷更不用说,侯爷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他就低下头,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那里敢出声,这样才让那名肥胖男子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掌柜的你来认认是不是他。”侯爷指了指被侯府侍卫押进来的那名肥胖男子让林记的掌柜辨认。
掌柜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点头,“是他不错,煤油是他买的,他就是李大人府里的才买管事。”
“好,这次辛苦你了,让你跑这么一趟,云总管送他出去,重重有赏。”
“是,奴才知道了,掌柜请。”云总管伸出右手很恭敬的把掌柜送了出去,当然少不了一笔丰厚的掩口费了。
“来人把这些人全部送去大理寺,交给大理寺处理,而你……”侯爷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夫人想了一会就宣布“看在你为我养儿育女的份上,我不休你,但是你再也不是侯府的二夫人,只是侯府的李姨娘,并且即刻起送入家庙,终身不得回府,你就在家庙向着祖宗好好忏悔你的罪行,而二少爷即日从族谱除名,贬为庶子,终身再没有继任侯府的一天。”
只要没有了希望,人就不会那么的痴心妄想,这次侯爷已经打定主意,一了百了,一次性的把她的念头断了,她就不会再那蹦跶。
对于这个决定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心疼的看着二少爷,接着再狠狠的剜二夫人,好好的一个爷们给她教育成这个样子,真该死。
孙子永远是自己的好,出事了,不是怪小孩不学好,怪的反而是大人,这就是老人家的通病。
老太太的神情,云拂晓没有看漏,只得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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