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罚她去抄一百遍女训,气的静淑差点厥过去。
静漫见大姐被罚,便也兴致缺缺,开始不知死活地招惹静温。不是讽刺她被宁王休弃,就是说她病病歪歪一脸晦气像,还不时的隐晦提起她失德的“实情”。
因着侯爷和夫人忙碌,无暇顾及府里事务,老夫人便狐假虎威,假模假样的拿捏了起来,任由静漫胡来却不去约束,终于给她玩出火来。
那日,静漫又钻到静温的园子指桑骂槐,把个好好的地方折腾的乌烟瘴气,砸了郡主昔日最爱的那座屏风不说,还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拣出来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在静温耳边不停的念叨。
静温终是有些烦了,怒喝:“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方撒野耍泼?我警告你,若你现在不滚,有你好受的!”
“呦呦呦,”静漫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吓唬我啊?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好受?我想想哦,宁王府?不对,他们现在估计恨你恨得是牙痒痒呢;皇上?哎,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你也好意思把你干的丑事抖出来?”
“还嘴硬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今儿我这做姐姐的,就好好叫叫你什么是礼数,什么是廉耻!暖儿,去请家法!”
看着静温阴寒的脸,静漫没来由的心里一紧,使了个眼色给珠儿,让她去请人,自己却佯装镇定的梗着脖子瞪着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暖儿拿了家法回来后,静温走过去照着静漫腿窝处就是一脚,静漫一个踉跄,狼狈的趴在地上,狠狠的瞪着她,“小娼妇,你敢打我?”
“李嬷嬷,掌嘴!”静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自顾自的坐到屋子里,翘了脚吩咐道。
李嬷嬷也毫不含糊,走过去照着她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登时打的她七荤八素。恰这时老夫人、沈云天、杜夫人,甚至静璃、静淑、秋姨娘得了消息都赶了过来,一见这架势便黑了脸,“温丫头你这是要干嘛?造反吗?”
说着,沈云天上前将李嬷嬷一掌推开,“放肆,一个嬷嬷,竟敢对主子动手,反天了不成?”
静温柳眉微挑,“爹爹,您最好乖乖站在一边瞧着,否则,女儿可不敢保证这家法会不会招呼到您身上!”
“你也太放肆了!”老夫人将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敲,“这侯府还由不得你做主!漫儿做了什么,你这当姐姐的竟然要如此折磨她?”
“老夫人,您就别在这儿唠唠叨叨了,闲事儿管太多了,不好!”静温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三妹妹,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是非要我把话都说的明明白白你才肯低头?”
“你少诓我!”静漫啐了一口,“我看你今儿敢弹我一指甲壳!”
怎么不敢?
静温将家法扔给闻讯而来的归尘,“去,好好教教我这个妹妹,什么叫尊卑!”
归尘得了令,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扬手就是一板子。静漫细皮嫩肉的,这一下,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不由鬼哭狼嚎了起来。
沈云天一怔,没料到静温真敢下手,心里一阵火起,“温丫头,你又不是这府里的主人,怎能随意施以家法?快住手!”
静温置若罔闻,只是接过暖儿手里的两个黄绢扔到沈云天脚下,“爹爹自己看,看了以后再说我有没有资格!”
沈云天狐疑的将黄绢打开,越看越心惊。沈静温不仅是太后懿旨亲封的一品郡主,同时还是皇上应允的一品凤阳侯,并且将这宅子也划在了她的名下,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侯府名正言顺的主人!真是胡闹,哪有让女子为王为侯的?更何况,还是比他这个忠恩侯的品级还高!
“你……”沈云天气结,捏着圣旨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样?”静温挑挑眉,“爹爹还认为我没有处置府里人的权力么?”
沈云天无力的挥挥手,颇有几分无奈:“随你吧……”
静温不以为意,又对静漫道:“你买通番人,三番五次取我性命毁我清白,怎么,敢做不敢认!”
“你血口喷人!”静漫扯着嗓子,“你有什么证据?这是污蔑!我……我不服!”
“好啊,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大姐姐,请您把那天看到的情节一五一十的说给三妹妹听,可要小心哦,若是有半句假话,家法伺候!”静温似笑非笑的看着早已瑟瑟发抖的静淑。
静淑看了看冷漠的归尘,又看了看恨不得把她杀了的静漫,腿一软,咕咚一下栽倒地上,将事实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就连秋姨娘那点小九九也给卖了。
静漫脸也变得煞白,却还是一口咬定静淑冤枉她,报复她。静温无法,又把当日那几个番人叫来跟她对峙,却被静漫胡搅蛮缠了一通,好不头疼。见她死皮赖脸的样子,静温终是失了耐心,冷冷道:“既是记性有些不好了,那我就帮妹妹好好回忆回忆!归尘,给我狠狠的打,谁都不许求情!打死了,直接扔乱葬岗;打不死,除了‘沈’姓,贬到杂役房去!我倒要看看,这偌大的侯府,究竟谁说了算!”
静漫早就被吓软了,听她这么一说,脸一白,眼一翻,竟是给吓晕了过去。没一会儿,一股腥臭传来,定睛一看,竟是秋姨娘吓的失了禁。杜夫人恨恨的望着手段非凡的静温,心里端的是巴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又担心静漫的安危,竟也是眼睛一黑,险些载了下去。
静璃神色复杂的望着这个曾经唯唯诺诺,如今气势十足的妹妹,心里五味陈杂,想要劝她,却觉得自己的立场过于尴尬,终是作罢,讷讷地退到一边,表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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