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饥不择食
郭尤没有否定,但也没有点头,只是神情哀伤漠落到了极点,他说:
“他们的母亲本是和我一同从北岳山庄里逃出来,可是半路遇到追兵,我们被迫分开,她抱着孩子,事后我听说、听说……她以为我惨遭杀害便、便选择了跳崖自尽……”
“跳、跳崖自尽……”看来,跳崖并不是一个绝对死亡的自杀方法,要不怎么可能有后来的郭诗薏,所以,周晟骞和凌秀儿,你们就放心地去吧。
那个,这里与他俩尸身都硬了的有毛关系?
如同难以承受这一打击,郭尤紧紧闭起双眼,然后仰头对天,邢朵知道,他这是在强忍泪水,她想,如果她现在说出郭诗薏还活着的事实,那么他……
“二爹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您的孩子还活在世上,您……会怎么做?”她希望,不会从郭尤的嘴里吐出报仇这两个字。
郭尤听邢朵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将扬起的头恢复平视,望着邢朵,脑中似在迅速思考着她所提出的问题。
摇摇头,郭尤哀默等同于心死,他说:“没有这种可能性。”语气超乎想象的坚决肯定。
邢朵拍桌站起,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假设,说:“如果她真的活着呢?”
似乎听出邢朵语中的肯定,郭尤狐疑道:“他(她)?”瞬即反应出什么,激动地站起来,越过桌子抓住邢朵的双臂,猛摇一阵,吼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还活着?”
邢朵彻底被摇蒙圈了,在鲜有的认知中,她难得地捕捉到郭尤话语内容中与自己的偏差,她轻疑道:“你说他们?”明明只有一个的。
郭尤现在已经激动得快疯了,他还哪顾得上邢朵后面的这一句轻疑,见邢朵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摇着邢朵的手更加猛力地晃动起来,在这么摇下去,邢朵很怀疑不久的婚礼自己还能不能参加的上。
邢朵抬手去推郭尤,边推边冲着他喊:“你别摇了,我说我说”
被邢朵这么一吼,郭尤握在邢朵手臂上的手反射性弹开,敛了敛心神,低声说道:“对、对不起……”
“咳咳,没事。”邢朵说,没事才怪,尾巴根儿都给摇歪了,呃……咳咳咳咳咳……
晃了晃脑袋,邢朵说出的话都跟她的身体一样,声调仿佛不是地上的,但绝对也不是天堂的,地狱啥的更是不可能,兜来兜去,四不像。
邢朵说:“郭诗薏,我只见过郭诗薏,不过你口中说‘他们’,想必不止郭诗薏一个孩子,我想……除了郭诗薏意外,那些个‘他们’应该……”
“诗薏……”犹如听到了天籁,郭尤反复咀嚼着“诗薏”这两个字,神情不出所料的喜悦。
邢朵接着说:“她已经成亲了,如果你想见她,我可以把她家地址给你。”地址啥的邢朵当然不知道,如此夸下海口,只不过是一会儿等孔溪回来问问他而已。
“成亲了啊……”郭尤眼睛里都可以看到粉红色的泡泡了,他问:“那她现在幸福吗?漂亮吗?丈夫疼她吗?有孩子了吗?……”如此脑残的问题不一而足,邢朵被问得一阵恼然,眯着俩眼睛,语气有些怨毒:
“漂亮相当漂亮。”特别是前面那两团,漂亮得简直没话说。而后,邢朵就将她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郭诗薏的一切都向郭尤续说了一遍,郭尤听后更加感慨,而且对于邢朵的不隐瞒,也明确表示出好感,不过对于邢朵来说,他这好感似乎可有可无。
听完了关于郭诗薏的一切,郭尤又犹豫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诗然……他现在怎么样?”
“诗然?”邢朵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摇头:“诗然是谁?我说了,我只见过郭诗薏。”而且,关于郭诗薏的一切,她也只是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而对于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为何会出现在俄亚,对此种种,郭尤只有当面向郭诗薏求证才能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郭尤脸色白了白,说:“诗然全名叫郭诗然,是诗薏的同胞哥哥。”
同胞哥哥?
“可当时我问过郭诗薏,她说自己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听郭尤这么说来,那这个诗然……难道是……不,不会那么巧的。
“当时那场大难,”郭尤说,“他们尚处襁褓之中,如果走失或是分散,不知道彼此也是可能的。”望天叹息了一声,郭尤重又将视线投落在邢朵那里,见邢朵一副失神落魄,诧异问道:“怎么了?”
张了张口,觉得事情不一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于是摇了摇头,说:
“没什么?”或许真的是想多了吧,虽然相像,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之处,何况,不仅没有任何关联,就算是各自的生活,也从未有过交集。
又坐了一会儿,郭尤自知今天说了太多的话,感谢了邢朵一番之后,便收起心思回居所了。郭尤刚走不到片刻,雨墨就从郭尤离开的那个方向走了过来,几步一回头,似在看着什么。
邢朵说:“雨墨。”
雨墨刚转过来的身体猛然一惊,仿佛是刚刚进园时没有发现邢朵的存在,一惊之后更是惊喜不可控制,顶着个肚子就朝邢朵这边飞了过来,她也不怕自个儿那体重把膀子坠折了。
雨墨喜悦地语气中都像是在唱歌,她说:“小姐,你怎么在这?”
邢朵横着眉毛眯着眼睛:“这是我家,我当然可以在这。”听她那口气,敢情咱就该憋在房子里养肉肉似的。
雨墨听后一愣,讪笑两声对邢朵说道:“嘿嘿,小姐,你知道雨墨不是那个意思。”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直至到了邢朵身前才收起脸上的讪笑,侧着眼睛问道:“刚刚我看到郭侧夫从这园子里出去,他……和小姐在一起来着?”
未及多想,邢朵点头。
雨墨说:“小姐,那可是夫人的夫君,您……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你……”邢朵无语,自己看上去就那么萝卜吗,花心咱也是有个度的“他只是有点事情问我而已。”
“他有事情问你?”雨墨宁可相信老虎是吃桃子猴子是摸老虎屁股的。
X他祖母的,“雨墨,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等小凌云生出来我就让他们随我的姓。”
雨墨嘴角轻抖,说:“小姐,我知道错了。”然后垂头等着邢朵责罚。
阳光明媚,风暖微醺,盛夏的天气,在这花园之中难得获取一丝春天的感觉。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邢朵问雨墨:“你问我怎么在这,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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