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落雪
是的,当邢朵听到科林说让自己下车时很是惊讶,他竟然就那么毫无顾虑地同意自己下车,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逃跑吗?逃跑?当看到科林对自己脸上的情绪形同未见一般,邢朵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这么明显的情绪一定逃不出他的视线,但心中仍存侥幸,如果他真的就没发现自己动了逃跑的念头……
但当下了马车,邢朵的脸就从阳光明媚时而多云彻底变成了大部分地区有雨,而且还是大暴雨。(读看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邢朵真的是哭的心都有,她知道马车周围有许多人跟着,因为听马匹的声音就知道了,但她没想到的是,许多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数量。
上千人……算是许多的范畴吗?算是吧……邢朵悲哀的如是想。
跟着引路的小随从,邢朵走向没有因为低温和风雪而冻结的小河,虽没冻结,但河水中仍可见冰碴。
“在这洗?”邢朵问。
小随从点头,脸跟着红了红,小东西,还跟老娘这装嫩呐?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和你主子都滚好几回马车了?
不过,此时可不是想那些高尚东西的时候,最紧要的,还是……
**,用这水洗?如果可以,邢朵真的很想对着小随从豪怒一把,只是顾及到小随从那小薄面皮,邢朵还是忍了,但脸色还是阴了阴。
这是洗吗?这简直是想脱老娘的皮。
“能不能不洗?”邢朵哭丧着脸,以期能得到这小随从的同情,看他那小模样,应该比他主子好说话多了。
然而……
“不行”简短有力,比之他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邢朵觉得这话倒过来说更合适。
“就不能通融?用毛巾擦擦就成。”邢朵不无讨好,只是……
“不行”一个词,加了个感叹语气就是一句话,仍然如前一般简短,邢朵决定,不讨好了,也什么都不说了,甩甩袖子,走人。
幸而那小随从没有阻拦,邢朵顺利回到了等在几千人组成的队伍里的马车中,科林见邢朵脸上仍然是出去时糊着的一层,一抹了然出现在眼际。(读看看小说网)
“费尔斯,去再取些热水过来。”科林对着马车帘外沉声喊了一句,并无人应答,但邢朵知道那个小随从此时已经屁颠屁颠的去取热水了。
**,被人耍了,可是即使知道是被耍了,也无法对着耍自己的主仆发脾气,因为刚发过,再发一次,那可就不是捏下巴掐脖子那么简单,还是老实点的好。
小随从叫费尔斯,不一时,费尔斯就拿着一桶热水并一只食盒回来,将车帘堑开一条缝隙把东西塞进来便又缩到了外面,马车重新驶动,桶中的热水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一荡一荡的。
邢朵撇头看看科林,发现他又开始啃书,也不多说什么,起身自己去取热水桶和食盒,只不过心中并不是没有疑问,而是疑问重重。
适才她下去时因为心中揣着想要逃跑的想法,因此特别关注了一下这里的地形,其实这里挺适合逃跑,荒郊野外,而且眼观之处尽是高大落叶林,虽无遮挡,但若是追捕起来一定也有困难,但碍于那几千人的精良部队,邢朵怯了,不仅心怯,只要是个有知觉的地方,她哪儿都怯。
就是这样的地势,前不见村落后不见庄园,这费尔斯是从何处弄来这些东西的?不由得,邢朵狐疑的目光又弯成了一完美弧度向着科林那方向而去,无奈,科林那哑巴只要一啃书,就算是孔溪那大美人光着身子摆他腿上他都无动于衷。
坐怀不乱,说的就是他。
就着木桶中的热水,邢朵彻底的将自己的脸啊脖子啊手啊脚啊……总之是能露出来的地方都用水过了一遍,然后偷偷潜入科林身边从他那堆一个色系一个款式的批量巾帕中偷出一块来,这擦擦那擦擦,得了空隙还偷瞄科林两眼,发现他没看自己又决定潜回去把那弄皱巴了的巾帕塞回那堆批量。
-_-#
科林从啃得只剩书脊的书中抬起一只愤怒的头,估计愤怒的小鸟原型就是他这款。邢朵急忙抽手,把那条揉皱了的巾帕塞进自己怀里,用还有些湿漉的脸对着科林那张麻木的不仁的一看就是小兔兔的脸,很无辜地道:
“我啥也没干。”
⊙﹏⊙b汗~你不觉得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咩~
科林一反常态,竟是什么也没说,重又将他那张麻木的不仁的一看就是小兔兔的脸埋进只剩了一书脊的书里面。
难得的,邢朵没有再次遭到科林的暴力,本来潜到科林身边的小身板又挪啊挪啊挪到了门边,一把夺过和木桶一起被放入的那只食盒。
话说,又没有人跟你抢,你夺个毛啊
呃……你没看某只小脸麻木的不仁的一看就是兔子的饿的都把书啃得只剩个书脊架在那了咩。
打开食盒,一股饭香瞬间四溢,邢朵定定一看,真的就有蟹粉狮子头和炒虾仁,而且狮子头确实不是卤炖而是清蒸,汤水里还飘着两朵新鲜如刚刚从含娇带露的枝头采摘下来一般的小菊花,再看那虾仁,也真的仿佛是浸火了一般。
火?邢朵讨厌火,因为她刚从火里死里逃生出来,所以,她看着那盘虾仁就一点食欲也没有。于是只端出那白瓷汤碗盛装的蟹粉狮子头,却对那盘虾仁置之不理,不过眼睛还是在食盒里扫了一圈。
“我的福记豌豆黄呢?”邢朵郁郁问科林。
拿着书脊的科林手抖了抖,道:
“福记关门了。”
邢朵眼睛阴了阴:“我不信。”
科林眼睛也阴了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邢朵眼睛更加阴了阴:“……我活的挺好。”然后抄起筷子开始分割狮子头,从中心一直爆到底,看着中心蟹黄周围那一道道龟裂的纹理,邢朵仿佛是在戳着不远处的科林一样,要多卖力有多卖力,直把一圆润狮子头戳成了和蟹粉一样大小的碎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幸好食盒中还有一碗米粉,白白的米饭,一粒一粒的,泛着珠光,应该是新米,闻着就是不一样的稻香。端过米饭,邢朵也不管什么美味不美味,因为她此时嘴里除了苦,真的觉不出别的味道来,就着米饭,吃了那一整碗被自己捣得和糊糊差不多的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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