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邢小姐!?”一声惊诧的低呼声吸引了迷蒙中邢朵的注意力,也吸引了她体内万千重生的恶趣细胞。大文学 咦?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孔溪呢! “孔公子,你认识这女人?”陌生男人冷漠的问道。 孔公子?难道真的是孔大美人?邢朵心里不由兴奋起来,她们即是同学,又同居过,呃,这个暂且不提!在两次酒宴上大家应该……呃,这个暂且也不能提! 邢朵想了又想,原来孔溪与自己,彼此的处境是那样的尴尬。 同居遭遇漫天谣言,宴会上自己对其无休止地调戏……种种迹象表明,他,会救自己吗?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恨意?若是那样,那…… 我现在这样子他报仇怎么办!我连还击的机会都木有!! 邢朵怕了,可心里又有些疑惑,他不是和他那个美女师妹月落回什么山庄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中了满月醉,江湖传言你们龙湖山庄与百毒门向来仇视彼此,因此我想解他们的毒你应该很在行!”陌生男人声音再次响起,以一种很没逻辑性的逻辑推测到。 “我……试试!”孔溪没有反对陌生男人的可笑言论,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手指抚上邢朵的腕脉,“你们可以先出去吗?解毒的过程不能有人打扰!”孔溪抚着邢朵的腕脉冷漠而低沉的开口,却是对屋里人下了遣逐令。 屋内静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两道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且是渐行渐远。 “邢……邢小姐……”孔溪在邢朵身旁轻声唤道,邢朵不由心里一声长叹,为嘛子你一个称呼不能说连贯点! 孔溪的手指轻轻抚上邢朵的眉心,温热的手指久久不移。 这段时间眉心貌似很火呐!那里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应该是已经愈合了。 孔溪的手指在邢朵的眉心停顿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然而,她错了,他的手指在长久之后,轻轻动了动,顺着邢朵的眉形缓缓描摹,再描摹,然后是眼睛,手指轻触眼睫,痒痒的感觉抓挠着不得不沉默的心,然后他的手指滑到了邢朵的鼻子上,再然后是嘴巴,最后停下,又是久久不去。大文学暖热的手指压了压邢朵的嘴唇,竟是BT的笑出了声,笑声轻柔而纯净。 邢朵再一次以为他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可是,她再一次错了。 手指掠过邢朵的嘴唇,轻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再一次描画她的眼睛和她的眉,最终手指回到原点——眉心! 卖糕的!这不会就是他说的解毒? (孔溪辩驳:这是抚慰疗法……) “邢小姐?”孔溪终于停止了他那些无聊且无休止的动作,轻声唤着邢朵,以此知晓,他是知道邢朵有意识的。 “解毒的过程会很痛苦,你,你要忍一忍!”不等邢朵回答(话说一个半死快进那啥那啥里的人怎么能回答?),孔溪的手指已戳向她的颈窝及以下二寸的地方,来回移动。 邢朵感觉心口有一团气升起却堵在那里排不出来,气息瞬间紊乱,她不知道该怎样呼吸,如同溺水一般,想要伸手捋顺呼吸,手却无力抬起。“噗”的一声一股腥甜从喉中喷射而出。 “邢小姐!深呼吸!深呼吸!”孔溪焦急的喊着,有些无措。 邢朵很想按着指示做,可她却无法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急促的呼吸,好像要把以后几十年所需的空气提前支取。 孔溪见邢朵如此,迅速将她扶正,微转了个身,手掌轻抚在她的背上,一股热热的气流从脊背蔓延至邢朵的四肢百骸。待气流走了一个周天,邢朵急促的呼吸才平稳下来,软软地倒向后方,落入一个稍有汗意的怀抱里。 …… “毒解了吗?”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屋子里,也出现在暗黑世界里的邢朵前方。 孔溪身体明显一僵,没有回答陌生男人的问话,而是起身将昏迷中的邢朵重新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才起身下了床。 “已经解了七分,”孔溪轻舒一口气,有些冷漠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她虽然中毒时日不长,但她在中毒期间还中了迷香和……,”“媚药”那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神情有些怪异,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的,“致使毒性入体颇深,想要真正好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孔溪顿了顿,似乎是考虑到了什么,复又开口,“接下来这些日子要以内服药调理,我想……” “……既然这样,那就请孔公子开药方。大文学”不待孔溪说完,陌生男人首先开了口。 “……” 一阵沉默后,屋里响起了毛笔写字的沙沙声,然后是纸张被拿起折叠的声音。 “既然毒已解,就请孔公子回房休息,待船靠岸我自会送孔公子回去。” “我……调养的这些日子,我希望由我来照顾她!”孔溪的目光落到软倒在床帐中的邢朵身上,自知自己的话语意模糊,脸在不自觉间竟泛起一丝薄红。 陌生男人没有说话,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孔溪,他想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图。 “她的情况很不稳定,我要时刻观察她的状况!”见对方没有回答,孔溪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碍,立时恢复了淡然冷漠的神情。 陌生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可目光已不再看孔溪,而是瞥向身侧的门外。 “……好!”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陌生男人终于同意了孔溪的要求。 接下来的日子,邢朵的调养期一切事务都交由孔溪负责。 邢朵充分认识到了孔溪负责认真的态度。饮食起居,事无巨细,他都会做得井井有条,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大夫啊,就是有些……越级。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邢朵已经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神智也清爽了不少,然而她晕船的症状却因此加重了,而且依然眼皮沉重,过着盲人一样的生活。 邢朵从来都是知道她有晕车的毛病,却不知道她还会晕船,这坐船都会晕,更何况是脚踏两只船呢?以后需谨慎…… 貌似,某人现在脚下就不只一条船,怪不得晕船晕的这么厉害。 船日以继夜的行进着,晕船使得邢朵不知时日是几何,只觉得船行了好久,有几个世纪那么久。 这天早上孔溪正在帮邢朵擦脸,湿软的毛巾轻柔的在脸上来回擦拭,邢朵轻抬起手握住孔溪的手腕,将他抓着毛巾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眼睛缓缓睁开,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我竟然又看见了! 邢朵看着对面的孔溪,转头又看向装饰华美的船舱,兴奋地如同刚刚复明的盲人,侧身一把抱住面前的孔溪。 “孔溪,我终于能看见了!我终于恢复了!” 邢朵没有想到,与她共享失而复得的喜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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