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延至喉管直至五脏六腑,正午的炎热不见,只余夏风的清凉。夏风很轻,像妈妈的手,妈妈的手真是不老实,一会儿搔搔眉,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又抚向唇……邢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什么也没碰到,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一只柳条随风轻摆,正午的日光微斜。 坐直身子,记忆一点一点爬回邢朵的大脑,侧头,东方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只余地上泛着黑的血昭示着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 “走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吗?”看看日光,应该还没到上课的时间,看来也没有睡太久,邢朵站起身,向休息室方向飞奔而去——不可以迟到!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你好你好,快点背上小书包,快去上学了,千万别迟到,不迟到,先生笑,你好我好大家好。 淡黄色的束发飘带随着邢朵飞奔的身姿而随风飞扬,男装真是比女装方便的多。伸展伸展还未完全苏醒的身体,抚慰一下劳累的神经,迎接下午两个时辰的课,古代的课时真不是一般的长,这也充分体现了它的不科学,邢朵暗想有机会一定要把她的教育理念植入这万恶的旧社会。 回到休息室,拿起课本,偷偷地又溜出去,(话说为甚吗要用溜的呢?哦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随手翻了翻课本,咦?一个个人体经络图,医学呀,邢朵不禁感叹玉龙书院可真不简单。 半路碰到了正要去上课的郭诗雨,因为休息区都在同一个方向,所以碰到也不足为奇。带着初醒的慵懒,不用想,光看看路边一个个口水直流的懵懂年就知道此时的诗雨同学多么耀眼迷人了。而郭诗雨从不吝啬她迷人的笑容,弄得前面那纯洁少年差点撞树! “嗨!”邢朵友好地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可却迎来了郭诗雨的冷脸相待,迷人的笑容也随之消失,邢朵只好悻悻收回还半举的手,向着教室走去。 下午的教室是在上午那个教室的东北角,采光条件不是一般的不好,整个教室散发着一种阴潮的味道(鼻子真好使,属狗的?某人: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人家的秘密呢。呕——),医学课,邢朵忍不住怀疑这屋子里会不会在某个角落里藏有尸体,然后某个变态大叔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拿起一把阴测测的手术刀,对着惨白泛着荧光的尸体大挥其手。背后突然阴风骤起…… “邢朵!” “啊——”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妄想中的邢朵魂不附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抬头,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让某人心虚不已,邢朵抱歉的笑笑,装鸵鸟! “邢朵同学,刚刚是在想什么?竟已到了忘我的境界。”温柔的声音响彻耳畔,听得邢朵嘴角一阵抽搐。 他…… “嗨!呃,东方老师好?!”原来东方晨就是那个变态的医学怪人!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能这么活分。邢朵疑惑的看着东方晨,而东方晨却避开了她询问的眼神。 嗯?看来他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况且这里是课堂,邢朵也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祸上身。收回询问的目光,邢朵眼神清澈的重又看向他。 “呵——很好!”东方晨从喉间发出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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