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来那么有钱还缺佣人?明明就是在打发雨墨,邢朵自知今天免不了要应付一下。 待雨墨的脚步声隐没于傍晚的虫鸣声,金灿灿转过头,邢朵定定的盯着金灿灿的眼睛,虽然眼睛看不清,但她不想输了自己的气势。 放马过来! 呃……邢朵想错了,金灿灿没有开口,而是缓慢的抬起右手伸向邢朵的脸。 她,她想干嘛?邢朵本能的侧了一下头想躲开金灿灿的手,但已经来不及,她的手在邢朵眼周围摸索鼓弄了一会儿,才又缓缓离开,邢朵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视野竟变得清晰,原来眼睛没事,只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当邢朵适应了清晰后的光线,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邢朵无比唾弃自己的感觉,眼前的金灿灿明明30出头的样子,白脂凝玉的肌肤,一双丹凤,两弯柳叶,鼻翼扇动间萤光闪现,只一张棱角分明的菱唇使整张鹅蛋脸由温弱显出一分凌厉来。这样一美女却缺乏一种气质,什么呢?灵动!一双墨色的眼眸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直觉告诉邢朵(如果她的直觉还可信的话),她,不能惹。 金灿灿发现邢朵的打量,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看够了吗?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在你的脸上真是浪费。” 眼睛漂亮?天可明鉴,邢朵最后悔的就是长了这双眼睛(请原谅,某人在发飙的边缘,有点语病也正常哈),长成最普通的棕色不说,还一只大一只小,这也算美瞳的话,那你就是美女了(猫儿:人家本来就是美女)。 哦!! 不要一惊一诈的好吗! 邢朵忽然间想想起来,穿越了嘛,难道这个身体是个美女,嘿嘿嘿……某人荡漾中。 正在邢朵飘飘然的时候,一张放大的美人脸出现在邢朵的面前,吓的某人三魂没了七魄。 “溪儿,你似乎很惬意嘛。”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好感。30岁的人给人40岁的感觉,不是命运坎坷就是城府深沉、腹黑难测。 “你是谁?”被说你是腹黑大灰狼,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溪儿,连母亲都不认得了?” “头很痛,不记得了。”唉,你快走,我,痛痛痛,累累累……以我最纯洁、可爱的眼神祈求你,放过我。 邢朵是真的很累,要她忍着极端的病痛来应付这么个自称母亲却毫无亲近感的人,不仅仅是身体的疲乏,连心都是交瘁的。 “忘记……!” 自称邢朵母亲的这位眼睛深深地看着邢朵,平静的眼波中荡起一丝涟漪,似乎很兴奋,兴奋?对,而且是兴奋异常。女儿失忆了作为母亲为毛那么兴奋呢。 金灿灿的眼神让邢朵想起了猫看见老鼠时的感觉,想到这,不禁更加毛骨悚然,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唉,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嘛(猫儿:按理说人家没比你老多少某人狡辩:古人都早熟!)。 “忘记了好啊!”金灿灿一声长叹,既像对邢朵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没有理会邢朵眼中渐渐升起的疑惑,推门而出,留下一室的余晖。 迷迷糊糊间似睡非睡,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活着是一种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和精神上的痛苦。 邢朵最不想见的是什么?在没有享用自己的果实前挂掉。最最不想见的是什么?自己活着却再也无法享用自己辛苦得来的果实。可悲的是,邢朵现在和后者完全符合。 可就算如此,邢朵依旧没有想到“死”这个归宿,人死缘灭,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不仅仅是痛苦,连同幸福、快乐,还有许多没有尝试的美好…… 晚上邢朵吃了雨墨端来的饭菜,伤势使她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连咀嚼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只喝了一碗粥,这还是强忍着喉咙和胸腔的刺痛感,拿出了她这辈子从没有过的毅力才解决的,人以食为天,这是邢朵坚守的准则。 躺在床上,都不用邢朵去刻意消化,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已消耗了那可怜的一点食物,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虽然邢朵很想了解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太多的疑问,却熬不过身心具疲的折磨。 第二天邢朵醒来时世界还沉浸于黎明前的黑暗,想动动已经麻木的身体,努力了N遍,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望着黑洞洞的前方,邢朵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是对眼前黑暗的恐惧,也是对未来不可把握的迷茫。 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迎接着第一缕朝霞,邢朵的心情忽然没初醒时那么晦暗,或许这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呢。 雨墨进来时看到就是直愣愣盯着床帏的邢朵,唉,本来是疯疯癫癫的,这受了伤,不疯了,却变成了只会发呆的傻小姐。 “雨墨啊——” “是” “把镜子拿过来。” “啊?” “把镜子拿过来!” …… “快点儿啊!!” “是” 非要挑战某人少得可怜的耐心。 “小姐……” “拿过来!” “啊——” “啊——” “哐啷——” “小姐,您没事?”雨墨心说,你可把我吓死了,就现在这形象还想着照镜子,好,吓到了。 米其林!我看到了米其林轮胎广告里那个飞身救兔子的布带君!卖糕的!难道我穿越成了卖轮胎的? 邢朵张大的嘴巴能吞下一个拳头,当然,只是小孩子的拳头。 “小姐,小姐……” 邢朵慢慢从惊骇中回神,转头看向一脸焦急的雨墨。 “小姐,你头部受了伤,所以……” 所以邢朵的头除了眼睛之外,全用白色的布缠裹着?那身体呢,邢朵明明看到自己脖子以下也全用白白的布包裹着,难道? “雨墨,我究竟受了多重的伤?”邢朵眼中控制不住泛出泪来,命运对她真的很残酷,她可达不到某个身残志坚的名人,即使全身肌肉萎缩,还不顾一切投身科学之路。 “这……您从马上摔了下来,腿部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可能背部先落了地伤得较严重,头部也由于撞击受了伤。” 是这样吗?那变态的男人是谁? “我为什么骑马?”由此可能会推断出那个变态男的身份。 …… 嗯?不说?眼神闪烁,小样儿,有隐情。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奴婢也不知,凌云带您回来只说你骑马受了伤。”雨墨经受不起邢朵犀利的眼神,只好别开目光与自己撇清关系。 凌云?这又是谁?邢朵正待再问,雨墨却提前一步托故离开,邢朵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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