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花叶草尖上的隔夜露水还未散,空气中似乎还飘浮着薄薄凉雾。大文学
留下一张字条后,上官璇决定还是离开这里,关于裴松被杀一事,聂痕毫无掩饰地承认人是他杀的,但出于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上官璇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懒
目前她要找的便是韵儿,因为在失忆期间她已经发现裴韵儿对于自己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很多,既然如此,她一定也知道关于裴松被杀的事情经过。
匆匆穿过花园,其实在离开之前,她除了给聂痕留下一张字条外,还在他的手机中留下了一枚植入式的窃听仪。
这个窃听仪是当今世界上最尖端的窃码技术,任何检测仪器或者人为都不会发现,但——也有着致命的弊端,他只能跟踪一次通话内容,当这次通话内容结束后,功能也便消失,这也是处于安全性能考虑。
因此,上官璇只能赌,她在赌聂痕的第一通电话不会是废话!
而她也相信聂痕是完全信任自己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在他的话机中做下手脚。
聂痕,对不起,我并非是有意背叛你,只不过我真的不想看着冷天煜遇上危险。大文学
她下意识地将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她知道自己很快便能被冷天煜找到,因此也要更加抓紧时间。虫
当上官璇快要穿过花园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老花匠已经在不远处修理花草了,看来还有人起得比自己还要早!
她不以为然地想着,目光也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花匠,刚要抬脚的时候,却一下子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花匠是姓黄的,他是这个别墅的老花匠,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在跟着聂痕的时候,这个花匠便在这处别墅中做事了,虽然一直是默默无言,但上官璇还是对他有些印象的。
如果聂痕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当年裴松死的那年聂痕也是住在这个别墅中的,那么这个老花匠是否能够知道一些事情呢?
“黄伯伯,我想问您一些事情!”上官璇走到前轻声问道。
正在整理花草的花匠抬起头,当他看清来人后,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哦,是上官小姐您啊,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看到您了!”
上官璇闻言后露出柔和的笑容:“黄伯伯,您可是这里的老工人了,想向您打听一件事件呢!”
“呵呵!”
黄伯伯也扬起笑容,虽然他平日不言不语,但对于上官璇的谦和有礼他还是很受感动的,于是便爽快地说道:
“上官小姐想打听什么事情呢?只要黄伯伯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上官小姐的!”
上官璇闻言后心中一喜,于是便拿出这么多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小物件,里面赫然有着裴松的一张照片。大文学
“黄伯伯,您看看,您对这个人有印象吗?”她将照片递到他的眼前。
黄伯伯拿起照片,沟壑的脸上刚一开始有着疑惑和思考,但没过多会儿,只见他眼中陡然迸发出一道光芒,指着照片说道:
“这个人,我见过,不过是在多年以前了,当时你呀,还是个小孩子呢!”
上官璇心猛然一缩,她连忙焦急地问道:“黄伯伯,你确定见到的是这个人吗?一定不会记错吗?”
黄伯伯脸上扬着骄傲说道:“当然,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深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一看他的长相就会自然记起来了!”
“您为什么会对这个人的印象这么深刻呢?”上官璇关切地问道。
心在不断打鼓——原来自己的养父真的找到过这里来。
黄伯伯陷入了回忆之中,只听他喃喃说道:“当年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好像也只有十岁的样子吧,照片中的这个人一连两天来到这个别墅来找聂先生,好像有重要的事情似的!”
“连着两天来这个别墅?”上官璇诧异地问道。
“不错,那时候我记得很清楚,聂先生刚刚回到这个别墅,当时花园中的曼陀罗开得正艳呢!”黄伯伯一脸肯定地说道。
“那您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呢?或者是看到些什么呢?”上官璇紧张地看着黄伯伯问道。
黄伯伯摇了摇头道:“具体谈什么我这个老头子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我记得第一天这个人来到别墅时,走得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第二天来了之后,我就见到是聂先生亲自送他出去,而他好像一脸的不快,好像很气愤的样子,甚至还威胁聂先生呢!”
“什么?威胁聂先生?黄伯伯,您听错了吧?”
上官璇完全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养父一向是老实忠厚的人,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聂痕的身份,怎么可能敢出言威胁?养父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呢!
“哎呀,上官小姐,别看我老了,但记忆可是深刻的很,尤其是那个人,竟然敢跟聂先生说什么‘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办,我一定不会让你好看’这类的话!”黄伯伯显然不满上官璇质疑自己的记忆。
“那聂先生听了这句话有什么反应?”上官璇连忙问道。
“嗯——”
黄伯伯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记得聂先生好像对他说了一句‘明天日落之前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那个人听了之后不知道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只是听到一直站在聂先生身边的一位先生不耐烦地大喊道‘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早点见阎王’什么什么的,这句话没有说完,聂先生便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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