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全身好痛!
谢凌菲逐渐地醒来,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睁开,蓦地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宫府发生大地震!对了——
“宫鹤轩!——咦?”她刚一骨碌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很轻松地坐在软绵绵的上面,低头看去讶然发现自己坐在了最熟悉的床上。(读看看小说网)
那不是她日夜最爱的软床吗?还是由美国名牌出产的梦尔软床吗?她遂扭头看去,不禁“哇”了一声。
这这不是她日夜陪伴着的写字台吗?果然上面摊满了各种科目的习题,还有,还有……。她把屋子看了好几百遍,最后简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百次地确认,仍旧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时代了。
她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哎呀,真的好痛!”她痛叫一声之后,脸上绽开欢快的笑容,随之把刚刚在宫府发生的最后一件事也通通都忘了精光,只看到眼前她最熟悉的一幕——回到现代,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给之前的穿越完美地画上了句号。
“哦耶!”她从软床上蹦起来,在床上跳着,大声笑着,好像巴西终于得了世界杯一样兴奋到极点。
管他的宫府,管他们的地震,管他的宫鹤轩,所有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哦哈!”她狂欢地惊呼一声,随手抛掉了枕头,枕头抛到天花板后,又直落下去,谢凌菲又把它抛了上去,高兴了不得,也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现在摆脱了穿越的噩梦,重又见到阳光的兴奋感。(读看看小说网)
“臭丫头,闹什么闹!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一开门,一道尖细刺耳的嗓音刺激地传来。
谢凌菲蹦到老高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随即刹住了细长粉嫩的双腿,直接坐到了床面上,屁股压在了被子上,才定睛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后母刘雯。刘雯在谢凌菲三岁的时候,嫁给了她爸爸,后来有了一个女儿,比谢凌菲小三岁,取名叫谢悠然。
还好,他们的孩子的名字跟谢凌菲不一样。谢凌菲见到后母刘雯就立马安静下来,手不住地寻找被子,却从屁股底下抻出了一半的薄被盖在光溜溜粉嫩的双腿。
“妈……。”谢凌菲一见到刘雯怒气冲冲的面孔,不情愿地小声叫一声。
不是她怕她,而是谢凌菲离开太久了,好不容易回来热闹高呼一声,却没想到屋子里居然多了她这么一个人来。
刘雯年纪刚刚30岁,然而她打扮得也不赖,脸上有淡淡的名牌化妆水,眉毛上画着兰蔻的眉笔,唇上涂着淡淡的兰蔻唇膏,身上穿着名牌抽纱镂空衣衫,下身名牌黑裤,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后头,活脱脱就是豪门少***打扮。
她虽然是谢凌菲的后母,但因她跟她爸爸的关系,谢凌菲不得不叫后母为“妈”。
刘雯人长得漂亮,但打心眼里很不喜欢前妻的孩子,对待谢凌菲她总是那么尖酸刻薄,从来不把谢凌菲当做自己家人看待。
“还不快给我下来!”刘雯劈头盖脸地训她一顿道。
谢凌菲在床上呆着,她愣愣地看着门口怒气冲冲,满脸妖艳却令人感到可怕的刘雯。她本以为刘雯看到她第一眼应该会很惊讶她怎么会在这,只因为她离开这里穿越到古代有一段时间了。却没料到,刘雯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跟往日一样一边训她下床,一边数落她任何的不是。
呃?谢凌菲心想:穿越之前她是参加了学校的夏令营,之后被斐然不小心把她推下了山崖,最后她穿越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在现代里的什么地方了。
刘雯见她久久不动,更急了:“喂,你发什么呆!不想上课去了!”
刘雯尖刻的话语击醒了谢凌菲,谢凌菲一骨碌下了床,然后站到床边,盯着刘雯不讨好的脸色同时也压着怒火问:“妈。”她讨厌叫她“妈”但她不得不这么叫,“请问我一直都在这儿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神不断探索刘雯的目光。
刘雯微眯起眼色,嘴巴尖尖地抿起来,咬牙训道:“你除了在卧室里睡懒觉,你还能上哪去啊!”
经她这么一说,谢凌菲又看不出刘雯脸上的不同,就纳闷道:“可是…………我刚刚——”她想说她穿越的事,可就是无法说出口来。
“磨叽什么磨叽!你赶快给我出去,我今天忙得很,一会儿我约的人马上到我家来做客。你给我麻利地穿好衣服,早餐到外边吃,我一点都没有准备给你,谁叫你睡得跟猪似地,叫不醒来。想我家的悠然…………”一提她女儿就滔滔不绝起来,说她女儿怎么的勤奋,怎么起早上学从来不拖拉,怎么在学校里名列前茅等等等把她的所有好全如数地说出来,然后又拿她女儿跟她比较:“你看你,哪都学不好。你说你妈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笨女儿呢!”
得,她说的这些话每天早上都会上演这么一遍,谢凌菲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进而刚才挥之不去的疑问也暂时地放在一边,现在她赶紧寻出衣服来,赶快从她眼前消失。
“对了,今天不是放暑假吗?”谢凌菲刚拿到自己合眼的那一件,突然顿住了看向刘雯问道。
可刘雯依旧没好气地又骂又说道:“死丫头,连猴年马月都搞不清了,你还真是睡过头了!今日开学都不知道,哼,看你样子哪一点比我女儿的要好,没准你比我女儿更没出息呢!”
切,无缘无故地又扯到她女儿身上。咳,果真不是亲生的,下场居然这么惨。
谢凌菲穿好运动T恤,然后草率地穿上运动短裤,胡乱地在写字台上把该带的课本一并钻进书包里,把包包斜跨在背上,在刘雯的监视下离开了卧室。
“哎,你这屋子乱的,我可不想收拾,回来你自己收拾就是了!”刘雯对谢凌菲离去的背影扯着尖细的嗓音叫道。
“唔。”谢凌菲懒着跟她唱反调,就自顾地下楼,离开了客厅,打开了门,下小台阶,在绿意怏然的草木从中立着一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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