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一路下来,谢凌菲被拽得磕磕绊绊,摔了好几跤,她实在不愿走动,当少奶奶流小产,她吓得腿发软,任由宫鹤轩连拉带拖,肆虐地把她拖到了一处更为偏僻的地方。
一处暗小的门见到少将立马就弹开,宫鹤轩咬着牙关,随手把她甩进暗小的屋子里。
“嘭”谢凌菲一个踉跄摔坐在满地狼藉的火柴堆里,人也着实磕在了硬邦邦的火柴堆旁。不管宫鹤轩对她多么粗暴地拉扯她,她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一道呻吟也不曾响过,就连一双眼神也不曾看到过。她彷如木偶甘愿被他粗暴地拉扯,甘愿跟个傀儡任由他欺凌。
宫鹤轩见她这样反应更怒了,一道黑影吞噬了黑漆漆的墙,也吞噬着她。她落寞地坐在火柴堆中,仿佛自身不是在火柴里,而是在别的地方。
她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命,只木呆呆地望着某一个集中地方,没了焦距,她的异常安静,更令宫鹤轩怒火中烧。
他总要找刺激的暴力让她醒过来才好!
“刷”一声痛快地清脆响,就像一条蛇“嗖”地扬到了她头顶上,宫鹤轩不知从哪抽出了鞭子对着谢凌菲面前。
谢凌菲似乎看到那条蛇一样的影子,这才又反应地扭转过头,心里惧怕地涌了上来,她最怕有人拿鞭子揍他了。
就在她慢慢朝他反应过来时,宫鹤轩无情地“啪”一声,谢凌菲忙紧缩身子,向后挪动,紧缩的上身瑟瑟发抖,眼神惊惧地望着上头面目狰狞的宫鹤轩。
她现在才看出来他真是名副其实的少将,她也看出来原来做民人的对犯罪好不留情,不像派出所,审问的时候还需耐心等待,然而这里却充斥着暴虐与血腥。
刚刚那一鞭没有打在谢凌菲身上,而是打在了谢凌菲最近的火柴根上,当鞭子朝她面前劈来时,一条火柴根就被鞭子劈成了两半,可见少将的鞭子不是盖来的。
虽然一鞭没打在身上,谢凌菲也不敢喘下一口气,只怔怔地望着头顶上,仿佛不认识的另一个少将。
怕下一鞭打在自己身上,谢凌菲不敢眼看自己身上被他打得伤痕累累,索性闭上了双眼,等着下一鞭归来。疼痛迟迟不来,反倒影子在她面前更深一层,手腕攫紧,强硬地拉了过去,人的脸也跟了过去,灼热的气息窜在她脸上,烫了她的耳垂:“傻瓜,你在怕什么?”
谢凌菲倏地睁大眶孔,对上他零距离鹰隼的目光,黑暗下,他的黑眸诡异地闪动,最终不敢奢望地垂下头来,不料又被他捏着下颔被迫抬起头来对望着他。
“说,你在怕什么!”他吼喝道,怒不可歇。
谢凌菲嘴唇颤抖,许久才说出来:“少奶奶孩子没了……。”说到这她眼泪夺眶而出。
宫鹤轩“哧”地笑道:“又不是你流产,你担心什么?”
“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没见过流产,从来没遇见过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这样被……。硬生生地夺走了。如果那孩子是我的话……。”她想起了在她出生不久就离异的父母,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她的父母为什么只在她降临世界上的时候,就离异了呢?
她是不是很不受他们的欢迎,很不愿她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个……。”谢凌菲努力在说自己的心声,忍不住对以往的事伤痛欲绝,“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宫鹤轩听她字里行间,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更不能理解她话内的含义,只不过他听出她的意味来,那就是:她想去死!
他暴怒地闷哼一声,进而反手勒紧谢凌菲的胳膊,脸上更加暗沉,如野兽对她威胁怒吼道:“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少给我胡思乱想,如果你对你自己做出什么三长两短,信不信我把你绑了,让你永远动弹不得!”说完这句无情的话语,他猛然松手,便把她狠狠推倒在柴堆里。
“现在你还不如把我杀死的好,反正——”谢凌菲趴在干柴堆里,撑出一丝力气发狠话说出去时,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啪”地一声干干脆脆在谢凌菲身上印上了一条无情的“疤痕”。
“你要再敢在我面前说一个‘死’字,我就堵死你的嘴!”他厉声喝完这句,人影毫不犹豫地消失在柴房门口。
暗门“嘭”地无情地关上了,留下黑暗笼罩谢凌菲周身。
“你们都给我看紧点,要是再有什么疏忽,我就要了他的小命!”门外宫鹤轩暴喝道。
“是!”几位军官朗朗有力应答。
“一日三餐不能少了!”他又说了一遍,很快带着皮靴上的马刺“哒哒”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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